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夏日·茉莉 >


  "哦。"我比較識相,立馬閉起嘴巴,轉身往回走。

  他又攔我:"你去哪?"

  "我突然又不想回去了。"

  他開始瞪我了。

  但我還不至於太壞,一邊走便一邊拿出手機,撥給梁靚,裡頭唱了十幾秒某首臭了十幾條街的大俗歌,梁小姐的聲音才千呼萬喚使出來,千嬌百媚地:"喂?"

  "是我!"我說,"有一位花房先生送玫瑰過來,下樓來領。"

  "你帶上來不好?"

  "玫瑰有刺,碰不得。"我叫,心裡奇怪,她沒有半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玫瑰有刺,就像愛情,該不該挨紮還得想半天。"

  "那要不要紮?"

  "當然要。"

  "所以說,痛死你活該。"我不耐煩地叫,"還不下來,想要人盡皆知嗎?"

  "好啦,來了啦。"梁靚乖乖地下了樓。

  看著梁靚簽了花,上了樓,我忽然記起來我是回來拿東西的。

  花房先生碰見我回來,別有深意地笑,原來他不是笨蛋,已經猜出來我認得梁靚。

  走進房間,梁靚學姐正拿一隻花瓶把花插起來。在我奇爛無比的英文裡,仿佛記得花瓶叫VASE。曾經,她說土木專業的姑娘都是BOTTLE,她的夢想當然是變成VASE。你聽得懂她在說什麼嗎?不懂也沒關係,反正BOTTLE、VASE跟我都沒關係,我一直是金剛,KINGKONG。

  "是哪個崇拜者送的?"我走到學姐面前。

  她只問:"好不好看?"

  好看,當然好看啊。可是,"誰送的?"這個我比較關心。

  "有人提前預祝我找到工作。"

  "誰?"

  "某個人。"

  "誰?"

  "一個人。"

  典型的梁靚式的霸王邏輯。

  再問,便答"一個男的",接著問,便答"有點喜歡我的男的",打破砂鍋問,答案還是"一個人"。就是不說是誰,難道這個人見光死嗎?

  我向來不擅長逼供與屈打成招。雖然人人都有偷窺的欲望,每個人的體內都有無數三八的因數。但是呢,我清楚地明白梁靚故意隱瞞我並非小氣,也許是時間未成熟,也許人家的確見光死,沒有關係,我遲早會搞清楚"一個人"是誰。

  我拿了畫圖紙很酷地往門外走,金剛跟公主不一樣,公主高貴,我生來就是操勞命,趕緊去畫圖。

  梁靚叫住我:"寶貝兒,下午有事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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