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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我一直告訴自個要鎮靜,可當跟著白臉小生來到高樓的某處辦公室……當我又跟著白臉小生身後來到某處倉庫……

  看著眼前堆得跟小山似的一堆紙盒……看那上頭的商標貌似是化妝品之類……

  我再也鎮靜不下來了,我終於明白了我今個跟著這位白臉小生來幹嗎了,敢情我就是一搬運工?

  我是個直白的人,於是,我十分直接就問出我憋在胸口的疑問:「猴子你在公司到底是幹嗎的?」

  白臉小生嫺熟地挽起袖子:「負責收尾,正如你所見,由於我們業務部員工的優異表現,這樣的事情每個月都層出不窮,再來我一般還負責當酒桶。」

  啊?還有這樣的工作?我正納悶著呢,白臉小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安慰的眼神幫我打氣:「現在倒好了,從今天起我就有盼頭了。」

  我拱起拳頭:「恭喜恭喜!」

  白臉小生見我說恭喜笑得更抽了:「你一定要好好幹啊,可不能辜負咱們丁經理對你的殷切期望!」

  一提到丁經理我立即明瞭,為嘛?她真要如此懲罰我?

  要瘋了!要瘋了!

  難道我夏天的青春年華要消磨在眼前這片白花花的紙盒之間?還是要彌散在那日後接連不斷的飯局之上?

  我該怨誰?我該怨誰?

  反問過自個N遍之後,我認命地跟著白臉小生一趟又一趟地搬運著……

  白臉小生的奧拓可真是不可小覷,後座收起之後竟然將那堆小山似的化妝品全部裝完。

  在和接待我們的一位中年男人揮手告別之後,我和白臉小生打道回府。

  在坐上白臉小生的奧拓之後,我憤憤地想:我恨文化人,搬運工就搬運工,為嘛還要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白臉小生坐上車之後從兜裡掏出一個比我們方才搬的那些紙盒還要大些的紙盒遞給我:「阿紅,這個比咱們方才搬的那些防曬霜克數要多些,你收著吧。」

  我瞥了一眼身後的那一堆紙盒,眼一眯就接了過來:「謝謝。」

  與眾不同又怎樣,比別人多上幾克是改變不了我此刻心情的。於是,我直接把紙盒扔到包裡就沒再理會它。

  似乎回去的路比來的時候還要短上那麼一點……

  我緊緊抓著安全帶面目極為猙獰,對於身旁那位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為嘛?為嘛這白臉小生又把賓士開到了寶馬的速度?

  真是夠了……我發誓我真的再也不坐白臉小生的車了,敢情我白白蹉跎了好幾小時才明白這樣一個道理——

  原來他壓根就不是一般人,這哪是一般人哪,一般人見了他都得躲著走!

  我和白臉小生交任務的時候很是順利,我們親愛的丁經理沒有發表什麼震撼級的宣言就對我亮了綠燈,只是用她那雙電波流轉的美麗雙眸自我的臉龐掃過。

  就在那一刹那,我不由自主地感覺渾身上下自骨子裡頭劈裡啪啦地清脆作響,媽媽咪呀!這電力幅度可真是太太太太太強了!

  直覺告訴我,我們親愛的丁經理不可能這麼輕鬆地放過我,我聰明地朝白臉小生的身後悄悄挪了幾步,期望她看不到我。

  顯然,我這個不切實際的願望終究還是沒有實現,因為丁經理指著我極為嫵媚地說:「阿紅,你以後跟著猴子。」

  我沒有反駁,既然知道抗議無效我就不會犯渾,如果我再直來直去那我不就成了傻子?

  丁經理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我和白臉小生出去。

  我耷拉著腦袋出了辦公室,在工作間橫衝直撞了半晌才找到了洗手間,我需要清醒!我需要清醒!我得好好思考下這會是不是在做夢!

  ……

  涼水果真是煥發精神的良藥,我在澆了自個N遍之後,終於認清了現狀。

  我還能翻身嗎?

  鬱悶死——

  我使勁抹著滿是水珠的臉龐,竭力轉移著自個的注意力——

  在我十分刻意的打量之下,我注意到自個的臉色竟然有那麼一丁點發黑……

  太陽!太陽!該死的太陽!都是太陽惹的禍!

  我憤憤不平地從包裡取出那盒白臉小生給我的防曬霜……

  可就在我準備打開盒子一探究竟的時候——

  我身體的左側傳來一聲尖銳的怒斥:「你手裡拿的什麼?」

  我被這高分貝的聲音嚇了一跳,手裡的紙盒也掉到了洗面臺上。

  只見丁經理踩著高跟鞋咚咚咚地走了過來,拿起紙盒就怒目相向:「阿紅,你知道贈品與非贈品的區別嗎?」

  我一頭霧水,什麼?什麼贈品與非贈品的區別?

  丁經理不依不饒:「你是正式員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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