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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我問漢西,你們這樣每天一放學就亂跑,成績會好嗎?漢西不好意思地說,他的成績只有三四個課目優秀,別的都是良好;我裝作隨口問問:「那東賢的成績呢?」

  漢西崇拜地說,東賢所有課目都優秀,從來沒有一個良好以下的成績。

  我問來吃飯的那些學生,東賢有沒有經常打架或者和不良少年來往?他們說,他很少打架,就算偶爾為之也是仗義救人之舉。

  我問慧柔,有沒看見東賢和其他的女孩子交往,慧柔說幾乎連高的所有女孩子都和東賢的關係不錯,不過東賢確實沒有女朋友。

  我還想問世靜和咖啡,世靜說保密,咖啡則低頭吃東賢給它買的沙丁魚,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世界上竟然有這樣變態的妖人存在!他怎麼可能是天蠍座的,天蠍座男生的缺點應該是非常明顯才對。

  越是如此,我越是不忿,越是對東賢充滿了敵意,只要他說對的,我就一定要說錯,如果他說咖啡是一隻很乖的貓,我就說你胡說,咖啡明明是只癩皮狗。可是我這樣毫無力度地找茬東賢根本就不放在眼裡,甚至在慧柔和漢西看來,我這種不疼不癢的糾紛簡直就是打情罵俏。後來我也乾脆不去理會他們了,哎!自己真是沒事找事,惹這麼大一個麻煩在身上。

  慧柔和東賢之間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不過至少兩個人可以算是普通朋友了。慧柔並不以為意。她說,不能追得太急,著急吃不了熱豆腐,逼得太急說不定東賢會跑掉的,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我心裡想,你是想釣大魚,可把我給整苦了,要麼你早點把那條臭魚弄到手,要麼那條臭魚早點把你拖下水,你們這樣不疼不癢地幹耗著,可苦了大姐我了。

  週末的時候他們總是出去玩,打遊戲機、唱卡拉OK或者喝酒什麼的,我總是藉口店裡忙而推辭。面對慧柔和漢西他們還可以,可是一面對東賢,心裡就有種奇怪的感覺,至於具體是什麼感覺,我也說不清楚。

  中秋前夕,慧柔又提議大家一起出去玩個痛快,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以店裡忙為藉口回絕。

  「去嘛去嘛,你都好久沒有和我們一起出去玩了,再待在店裡面會提前變老的!」

  慧柔又施展開她那套男女通吃一套纏人功夫,像塊口香糖一樣黏了上來。其實以前就我和慧柔兩個人的時候我們經常出去鬼混的。可是現在……唉,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只想待在家裡。

  「不去不去,小孩子家家的玩意本小姐一點興趣都沒有。」

  漢西也在旁邊攛掇:「大姐你就去嘛,每次玩東賢和慧柔都會把我曬在一邊,我都快被曬成魚幹了。」

  我只感覺心口痛了一下,忙掩飾道:「好小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你想追求大姐我?」

  漢西紅著臉嘿嘿地笑著,這小子這時候可真可愛!其實我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不過可愛跟喜歡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對於認真的男孩子,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說一些曖昧的話去讓別人誤會的。

  「不去就不去,長得那麼難看,出去了嚇壞別人怎麼辦?」東賢在旁邊板著一張撲克臉,冷冷地說。

  我雖然不像金喜善那樣傾國傾城,但也大小算一個美女,而且還是原裝的! 出去怎麼會嚇到別人。金東賢你竟然敢這麼說我,看我今天不揍扁你「金東賢,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竟然敢當面挑釁,那我們就來個了結吧!」

  我「蹭」地一下跳起來,模仿著電視裡黑社會的兇惡口氣,東賢則不屑地吹了聲口哨,把頭扭到一邊。

  慧柔看到了我眼中的殺氣,趕緊攔在了東賢的前面,討好地說:「世妍,東賢他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把他打傷了我們就沒辦法出去了。 」

  東賢奇怪地問:「哦?她能把我打傷?」

  在他眼裡,我的小細胳膊敲在他身上的破壞力還不如咖啡的爪子。只有慧柔才清楚,我的戰鬥力和金東賢絕對不是一個層次的。

  「你不讓我去我偏去!我倒要看看,我能嚇死誰?」我惡狠狠地說。

  接下來發生的情形讓我想把他們三個一起狠狠揍一頓。東賢拉著漢西和慧柔的手,三個人開心地大笑:「哈哈,你終於上當了! 」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自己是被他們三個人算計了,但是拿定主意以後,心裡卻輕鬆了很多。哎!李世妍,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嘛……

  「死蠍子、爛蠍子、臭蠍子、豬頭蠍子!」我在東賢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東賢怪叫著跳開:「你才是蠍子呢!掐人都這麼狠……對了,你幹嗎叫我蠍子。」

  「星座啊!你的星座是天蠍座啊!」慧柔解釋說。

  「什麼是星座?和大熊星座一樣的嗎?」

  天啊,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不知道十二星座的人,這個傢伙該不會是外星人或者古代人吧?!

  「嗯,我看你不是天蠍座的,你是狗熊座的。」

  世靜抱著咖啡,淚汪汪地看著我們呼嘯而去。抱歉了老妹,我們去的那些地方是不適合小孩子的。其實我們當中最大我和東賢也只有十七歲而已。漢城市中心地區可是一個繁華的不夜之地,到處都是遊戲廳、酒吧和飯館,也是我們這些半成年人的天堂。哦耶!好久沒有到這裡來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放鬆一下。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被他們誘拐過來的這個事實,屁顛屁顛地跟著東賢他們進了一家大遊戲廳。

  因為是週末,所以裡面人非常多,大廳裡人聲鼎沸,想找到玩的地方並不容易。

  我和慧柔好容易才找到一台機器,兩個人玩起了賽車。東賢和漢西則可憐地站在我們身後看我們表演。

  我興奮地尖叫著,來發洩這些天以來內心中壓抑的情緒,完全不理會周圍人詫異的目光。玩電子遊戲,我可絕對是一個高手。菜了慧柔N次以後,慧柔苦著臉從機器上走了下來:「不玩了,讓我贏一局平衡一下也好啊。」

  東賢挽著袖子說:「來,我來和你決一勝負!」

  「切!」我不屑地看著他,「不要以為個子高長得帥就可以天下無敵,這個要IQ的。IQ,你懂不?」

  東賢絲毫不以為意:「沒關係,沒關係,就當討教了。」

  這可是你自己討教訓,別怪大姐我手下不留情了。

  「大姐加油!」漢西在旁邊振臂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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