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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然而,許秋芸卻似根本沒有聽見,依然一動不動地躺著。

  "許阿姨……她是不是睡著了?"池文浩回頭望向許剛的表妹。

  小姑娘搖搖頭:"沒有,她這些天一直都是這樣的,誰都不理。"

  池文浩和陳小喬手牽著手,一直走到許秋芸的床前。這時,他們才清楚地看見她的神情。

  短短半月,許秋芸那原本瘦削的臉頰只剩下窄窄的一條,一雙無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眼珠似乎都已不會轉動。

  "她……她怎麼了?"陳小喬擔心地問道。

  "大夫來家說,姑媽是因為傷心過度,精神上受了太大打擊,才會變成這樣的,說吃點藥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池文浩點點頭,又轉頭向許秋芸:"許阿姨,我們是許剛的朋友,特意從濱江坐車來看您的,您要好好保重,早點好起來。"

  許秋芸還是充耳不聞,只是瞪視著天花板的雙瞳微微轉動了一下。

  "許阿姨,我知道,您能聽得見我說話的。我知道,您是因為想念許剛才會這樣悲傷痛苦,我們也和您一樣,都不想讓許剛死得不明不白。阿姨,您能告訴我們嗎?您是不是見過許剛身上那塊"血紗巾"?能不能把您知道的都講給我們,我們想幫您找出殺害許剛的兇手。"

  池文浩的話說得入情入理,任鐵石心腸之人也不能不為之動容,然而,許秋芸卻還是直視著天棚,一語不發。

  池文浩和陳小喬有些失望地對望一眼,隨即,陳小喬又重複了一遍相同的問話,說得更加委婉,也更加動情。

  半晌,許秋芸才吐出一句夢囈般的話語:"冤孽……冤孽呀……我知道他(她)會來的……詛咒一定會來的……會來的……會來的……"

  20. 賣酒老漢的瘋兒子

  "阿姨,您說誰?誰會來的?許阿姨!"陳小喬和池文浩不約而同地提高了聲調。

  "小聲點,會嚇著我姑媽的。"小姑娘忍不住拉住陳小喬的衣袖。

  陳小喬歉意地笑笑,儘量保持話音的和緩:"許阿姨,您說誰會來?又是什麼詛咒?"

  然而,任憑陳、池二人怎樣地懇求追問,許秋芸卻再也不願多發一言,她又恢復了初始的狀態,瞪著直勾勾的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如入禪定。

  "我姑媽是病人!你們不可以這樣對她的!你們走吧,我不喜歡你們了。"小姑娘氣吭吭地下了逐客令。

  "小妹,我們……"不等池文浩把話說完,小姑娘已經生氣地別轉了頭。

  回望了一眼如癡似呆的許秋芸,池文浩重重地歎了口氣:"小喬,咱們走吧。"

  "可是……"陳小喬的話未說完,就被池文浩無奈的搖頭制止了。

  池文浩俯下身,湊近許秋芸:"許阿姨,我們先走了,有空我們就來看您。"

  許秋芸無語。

  臨出門,池文浩掏出一張便簽紙,伸手遞給許剛的表妹:"小妹,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和姓名,麻煩你,如果許阿姨清醒了,千萬不要忘了給我打電話。"

  小姑娘氣嘟嘟地撅著嘴,好一會兒才算勉為其難地接過了紙條。

  回程的車上,陳小喬和池文浩一直被許秋芸的話深深困擾,她說的"他(她)"究竟是男是女?詛咒又從何而來?難道又是什麼"血面紗"的詛咒?這個詛咒真的存在嗎?那究竟是誰下的詛咒呢?

  迷霧重重,他們何時才能衝破?

  終於又回到了濱江,然而,節日的喜氣卻趨不散他們內心的煩悶,為什麼每一次即將碰觸那把破解謎團的鑰匙的時候,最終卻都是水月鏡花,似是而非。

  "小喬,這裡離"小吃街"很近了,咱們乾脆去那兒吃點東西吧。"池文浩突然打破沉悶的空氣,大睜著星目說道。

  然而,陳小喬卻興趣索然:"不去了吧,咱們還是回食堂吃吧,沒心情。"

  "傻孩子,現在都兩點半,食堂哪有飯吃?走吧,都餓了半天了。"池文浩不由分說地抓起陳小喬的手,徑直朝"小吃街"的方向走去。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池文浩已經把一大碗香噴噴的豆花米線,外加一小碗熱辣辣的紅油血旺吞進腹內。頃刻間,他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了精神,沉鬱的心情似乎也被辣椒的熱氣沖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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