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113女生寢室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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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畫的是一間屋子,屋子裡站著一個人,一個年輕的男人,一身黑衣,全身是血,右手高舉著一把長長的殺豬刀,刀上染滿鮮血,他的左手握著一樣東西,那是一條染滿鮮血的紗巾。門外,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相擁哭泣。 那間屋子的門上,清晰地寫著三個血紅的數字-113。 "這畫的是什麼呀?怎麼這麼恐怖?113,不會是我們的寢室吧?那個滿身鮮血的男人,他手上拿的難道是"血面紗"?這,究竟是誰給我的信?是誰?"田甜面色突變,一邊驚惶地訴說,一邊翻找信封的外皮。 "不用看了,信封上一個字都沒有。喏,這是給我的,你也看看吧。畫上那個黑衣服的男人,就是我曾經告訴過你的,那個雨夜裡問我"你見過血面紗嗎?你戴過血面紗嗎?"的男人。看來,"血面紗"很可能和我們所住的113寢室有關。田甜,你應該知道的,這個宿舍十年前是男生宿舍。"陳小喬沉聲說道。 "十年前?對了,不是說113宿舍曾有人自殺嗎?難道就是畫上這個黑衣男人?不行,我們要趕快查清那件自殺案的真相。他的手上怎麼會握著一塊"血面紗",難道,他不是自殺,而是和許剛一樣,也是因為"血面紗"的詛咒……"田甜的臉色越來越白。 "是,我也一直想弄清楚這件事情。可是,事情畢竟過去十年了,當年的學生都已經畢業了……"陳小喬為難地說道。 "傻瓜,不是還有老師和校工嗎?我想,人命關天的事,別說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大家也一定記得清清楚楚……" 田甜的話還未說完,她的手機鈴聲竟然又突如其來地響了起來。 "喲,剛裝上電池就打進來了,看來想我的人還真不少呢。"田甜自我感覺頗為良好。 "喂?哪位?……哦,若冰啊……我昨晚手機沒電了,不好意思哦。什麼事?……什麼?你說你也收到了一封匿名來信?……怎麼?信封上還畫著兩顆交疊的心?你別急,等等,我看看時間……七點半了,來不及了,中午吧,我們"情侶吧"見。對了,記得帶上信……好,再見。" 打完電話,田甜悵然若失,喃喃道:"完了,看來匿名來信真的是沖著我們幾個來的,對了,不知道商學院那三個收到沒有。中午記得問問若冰。走吧,先去上課。車到山前必有路,等中午見了面再說。" 陳小喬不安地看了她一眼,輕輕歎了口氣,兩人步履沉重地向課室走去。 九月十八日,上午九點半,黃志勤回到商學院。 當他疲憊地打開宿舍門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這個時候,上午第二節課應該還沒結束。 黃志勤感覺頭有些沉,眼睛也澀澀的難受,這時他才想起,整整一夜,自己都沒有合過眼。 這個不平凡的夜晚,發生了太多不平凡的事情。他必須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沒有脫衣,他穿著鞋躺在自己床上,接下來,他的眼前便不斷開始放映昨天夜裡的電影。 許剛是第一個,現在又死了邱夢溪和鄭直。那麼,下一個呢?下一個會是誰呢? 還有他們身上那三個黑色的數字:326、914、114,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他翻了個身,不斷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這麼短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卻太快也太複雜了,讓他很難理出其中的頭緒。正思怵間,宿舍門突然被推開了。 "嗨,原來你在屋裡啊,昨晚又一夜未歸,是不是又和女朋友約會去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爆炸性新聞!咱們寢室鄭老大和他女朋友昨天晚上意外身亡了。" "眼鏡"孟凱一進門就開始表情誇張地大聲廣播。 "我知道了,是我報的案。"黃志勤漠然說道,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啊?真的?究竟怎麼回事啊?"孟凱漩渦般的眼鏡差點從不高的鼻子上跌落下來。 "唉,意外,誰也想不到的意外。現在我沒心情,回頭再告訴你。折騰了一夜,讓我先睡一會兒。"黃志勤乾脆閉起了眼睛。 "哦。"孟凱失望地轉身去取桌上的水杯。 剛取下杯蓋,孟凱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問道:"志勤,有沒有看見你的信?我昨天晚上在收發室張大爺那兒替你拿的,回來就塞你枕頭底下了,昨晚你沒回來,剛才見著你又沒想起來。" 17. 死亡通知書 黃志勤眉頭一皺,奇怪,怎麼會有人給自己寫信? 他一偏頭,從枕頭下取出信來。奇怪,信封上一個字都沒有。於是,他從床上撐起上身,一臉迷茫地問孟凱:"信上怎麼沒寫名字和地址?張大爺有沒有說是誰送到他那兒去的?" 孟凱喝了口水,心不在焉地說道:"哦,他說是一個小孩兒讓他交給你的。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哦?黃志勤又是一愣,拿過信封正要撕開,觸手一摸,感覺有點不對,翻過信封一看。怎麼?信封封口處沒有用膠水密封? 他急忙打開封口,裡面竟然空空如也。 空的?黃志勤真的糊塗了。 這時,孟凱喝完水正欲回身出門上課,黃志勤突然喚住他:"眼鏡,你把信拿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仔細看過?" "眼鏡"孟凱一愣:"沒有啊,我拿回來就放你枕頭下了,我是那種人嗎?別人的信我怎麼會偷看。" "那,你上樓時有沒有發覺信封裡掉出什麼東西?"黃志勤再問。 "沒有啊。我在手裡抓得緊緊的。怎麼會掉出來?難道信沒封嗎?對了,這封信是挺輕的,像空的一樣。"孟凱努力地回憶著。 "哦,那沒事了,課上老師點名時幫我請個病假。" "好說。" 孟凱走後,黃志勤再次拿起了信封,反反復複仔細查看,最後,他的視線終於停滯在信封上那個一元硬幣大小的黑花上。這朵花的花瓣細長而捲曲,仿佛一條條扭曲的手臂,絕望地向四外延伸,而中間的花心則好象一個縮小版的骷髏頭。 這是朵什麼花?菊花還是曼陀羅?黃志勤看來看去也看不出端倪,他的頭越來越暈,睡意一陣陣向他襲來。 中午十二點,"情侶吧"西餐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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