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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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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意輕歎一聲,一向冷漠的眼神灼熱了一分,"小蜜,你非要對我這麼冷淡敵視嗎?" 對出軌加拋棄的負心漢就該本著報復再報復,踐踏再踐踏的革命原則,我冷漠敵視已經是大赦了,我長得就那麼像個奴顏媚骨的人嗎? "蕭兄所言極是!"牧神之的聲音在身後揚起,我緩緩回頭,瞳孔驟縮一圈,他怎麼就出來了?還換了件睡衣,敢情适才他說"去衣櫥"是去換衣服的?我真是遇人不淑啊!信誰都不要信牧神之這腹黑的大壞蛋。 我瞄了一眼蕭寒意,他現在整個人就像被點穴定在了原地。 "給蕭兄削個蘋果。" "給蕭兄拿點瓜子過來。" "給蕭兄倒杯茶,茶葉在櫥櫃第五個門第二層。" 他哪像被蕭寒意捉姦的姦夫,這架勢分明就是這家裡的男主人,我就像小媳婦一樣乖乖照做,泡好茶端進客廳,蕭寒意的臉已經長得都要掉到地上了。 "請用。"我將茶杯放在蕭寒意面前,猶豫了一下,選擇坐在牧神之身邊,餘光裡他眼角的笑意盈盈閃爍。 蕭寒意沒有說話,盯著茶杯發呆,微擰的眉心仿佛帶著某種痛意,指腹摩挲著茶杯上的三隻小熊。 "小蜜,這杯子你還沒扔?"他的聲音有一絲絲顫抖。 我心口忽然就堵了一下,那只茶杯是結婚時我們一起在校園邊新開的小店買的,那時候我還逼著他學韓劇裡宋慧喬的樣子扭屁股唱《三隻小熊》。 "她這人就是懶,裝修都懶得重做。不過這裡她也不常住。"牧神之笑著揉揉我的頭髮。 蕭寒意手裡的杯子一抖,茶水就潑了出來。我本能地伸手抽出桌上的紙巾要去擦,卻被牧神之不動聲息地攥住了手。他的手心溫熱,有種溫暖人心的力量。蕭寒意拿著餐巾紙擦身上的茶水,餐巾紙都濕透了他還攥在手裡,滴著水,也不知道扔。 落日的餘暉斜斜地照在茶几上,使透明的玻璃杯也蒙上了淡淡的金色光暈,我用力地捧著杯子,杯裡的水很冷,透過玻璃傳入我掌心,半天也暖不熱。 "別喝冰水,你胃本來就不好。"牧神之的聲音就像泡在透明溫水裡的玉石般溫潤。 他將我手裡的水杯拿過去的時候,我看到蕭寒意額頭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動,他的手不停地抖,是真的抖,那樣子真把我嚇壞了,我都以為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手一揚,嘩的一下就把茶杯打翻了,茶水早都涼透,茶葉像剩菜葉一樣躺在一片狼藉中。蕭寒意瞪著牧神之的時候,眼睛血紅血紅的,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牧神之,你以為她會一輩子不……" "蕭寒意!"牧神之連名帶姓地喊出來,依舊在笑,但聲音卻像從冰河裡飄出來一般,"你應該知道言多必失!三思而言,量力而行!" 蕭寒意只那麼站著,死死地瞪著牧神之,過了好久才將手背在背後,骨節卻捏得咯吱作響。 牧神之對他的怒氣視若無睹,靠在沙發上喝茶,嗓音依舊從容慵懶,"到用晚餐的時間了,我要帶小蜜回去吃飯,蕭兄也想一起來嗎?" "多謝!不必了!" 蕭寒意狼狽的背影在門後消失的刹那,我忽然覺得他很可憐,於是掙脫牧神之的手追了出去,他也沒有阻攔。 "蕭……蕭寒意……同學。"我喊的聲音並不大,但他還是聽見了,回頭的時候眼角興奮的光閃了一下。 就算蕭寒意再辜負我,畢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救過我,一直領著我朝溫暖的方向走,即便沒有走到最後。 "我送送你。"我沒有和他並排走,而是繞到前面去給他按電梯。 "小蜜……"他忽然抓住我去按電梯的手指,聲音沙啞,像喉嚨裡哽了塊難以下嚥的魚刺,堵得只能喊出一個名字了。 他的手攥得很緊,像是地獄裡的人抓住了一線微光,緊到我把手從他手心抽出來時還覺得痛。 "小蜜,你不要相信牧神之!" "他不值得信,你就值得信?"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我分明看見蕭寒意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下巴上有青青的。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他很陌生,這樣的疲憊就像鬼片裡的人偶娃娃,第一眼看有些恐怖,當它不再具有攻擊力時,更多的是可憐。 第七章腦殘癌患者 有一種關係, 叫做有緣無分。 縱然我們相交那麼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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