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戲劇學院的彪悍女生 >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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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那天晚上肖麗麗回宿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很是奇怪,跑到我們班別的宿舍結果被告知我們都去聚會了,還問她怎麼不去,肖麗麗的臉當時就掛不住了。回到宿舍越想越窩火,想不明白大家為什麼這麼對她,於是一晚上就坐在床上生悶氣。 後來大家回去,原本都是笑的很開心的樣子,看到她竟然都裝作沒看見,也不提晚上去聚會的事,各自忙自己的,完全把她當成了隱形人。肖麗麗強忍著委屈和怒火恬著臉問王晶:「你們去哪了啊?」王晶很生分地笑笑:「沒去哪。」說完不再理她,三個字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把整件事略過去了。王晶開始其實並沒覺得肖麗麗怎麼樣,討厭她是有一天倒了肖麗麗一杯熱水,肖麗麗當時說:「你得還我啊」,王晶以為開玩笑,於是笑著說:「還,我還你一暖瓶啊.」回頭就把這事給忘了,結果第二天晚上肖麗麗去同學那玩,竟然打電話給王晶說別忘了還她一暖瓶水,王晶當時就崩潰了,怒火中燒地給大家一講,全宿舍都覺得肖麗麗太小市民了,打一瓶水5分錢,打個電話要四毛錢,搞不清楚她怎麼想的。於是一種對一個人的討厭傳染成了一種集體的排斥。 肖麗麗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大家看,面色陰霾,看的人心裡發毛。這時候老馬端了盆水進來要洗腳,肖麗麗正好想去廁所,兩個人就走了個正對面。肖麗麗欺負老馬慣了沒把她放在眼裡,故意撞了她一下,結果老馬沒抓穩,一盆水嘩一下灑出來一大半濺了兩個人一身。肖麗麗頓時不樂意了,高聲尖叫:「啊,你瞎眼啊,弄我一身。」老馬有點慌還沒來的及說話,肖麗麗又來了一句:「我這是ONLY的衣服你知不知道,你賠得起嗎你這個土老冒醜八怪!」老馬本來最近老受她欺負心裡就不爽,那天又喝了酒,那股壓抑的憤怒和不滿一下子爆發出來,跟一頭憤怒的母牛一樣嗷一生尖叫:「你媽逼你說誰呢?你再說一遍你這個賤貨!」整個宿舍完全被老馬驚呆了,不相信這是老馬說的話。肖麗麗也愣了愣,卻不甘心:「你說誰是賤貨呢!」老馬完全處在癲狂狀態:「就是說你怎麼著吧,你這#@¥%……&」經典國罵脫口而出,都是大家聞所未聞的罵人寶典,說完還劈裡啪啦從桌子上抓起杯子等用具狂摔,完了又踹桌子,大家都嚇壞了,竟是沒人敢上去攔。肖麗麗也給嚇住了,但從來沒人敢這麼罵她,還是壓抑不住的憤怒,於是兩個平時自認為才高八斗的女生就這麼以最粗俗最低級的方式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精彩絕倫的叫駡。整個宿舍都聽傻了。 到後來兩個人開始癲狂,肖麗麗推了老馬一下,結果老馬沒站穩碰倒了一個暖水瓶,這個暖瓶又把旁邊的暖瓶砸倒了,大夏天都穿著短褲涼拖,這下可好,熱水濺到了兩個人身上,倆人同時疼的尖叫,光榮負傷!所有人都嚇壞了,其實燙的根本不嚴重,鍋爐房燒水的是個老光棍,每天就知道守在那流著口水看美女,水從來就沒燒開過,洗澡水倒是經常燒到100度,但在那種情況下整個宿舍都亂了套,周周在慌亂中撥了120。 等我跟薇薇回到宿舍,樓管科的阿姨大驚小怪地說:「你們怎麼才回來啊,你們宿舍出大事了。」如此這般跟我們一頓狂噴,跟打了雞血一樣唾沫橫飛兩眼放光。我們趕緊殺到醫院,發現倆人腳上腿上都抹了藥,老馬甚至在打吊瓶消炎,一家人都窩在那沉默。老馬看見我眼淚刷就流下來了,委屈極了的樣,我趕緊過去哄她,結果肖麗麗竟然也哭了,邊哭邊說:「我怎麼你們了,都討厭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吃飯都不叫我。」說的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看看老馬的腿就抹了幾處,傷的還沒肖麗麗厲害,不禁疑惑:「怎麼還打吊瓶呢?」王晶說:「吼的太猛了,醫生說嗓子發炎了。」我噗嗤樂起來,覺得真是荒唐,老馬趕緊辯解:「不是吼的太猛了,我,我經常扁桃體發炎,特別一激動就~~上火。」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連她自己都聽不見了,這廝那股彪勁已經下去了,又恢復了往日三角踹不出個屁的德性。 我把王晶拉出來問怎麼回事,薇薇也跟出來,王晶跟我們詳細講了事情經過。聽的我們倆目瞪口呆。我說:「你說的是老馬嗎?」王晶說:「當然是,真可惜你們不在,那場面百年不遇啊。」我和薇薇對視一眼忍不住笑起來。 我說:「你們都回去吧,我今天喝酒少我在這照顧著,反正打完吊瓶就能回去了。」薇薇說:「我也留下吧。」我拍拍她:「回去吧,你今天也喝了不少。」於是一家人都回去,只剩下了我和老馬。 老馬還是在那抽泣,哭得鼻涕橫飛。我無奈:「大姐,別哭了,你今天可露臉了。」老馬噗嗤笑了,臉上還掛著淚。 :「真後悔沒看到你發飆啊,據說相當精彩。」 老馬一副想笑又想哭的樣,我樂了:「瞧你那熊樣!其實想想今天咱們也不對,一起去吃飯不叫肖麗麗,擱誰心裡也不是滋味。」老馬沒說話,我繼續遊說:「可能她就是計較點,人也不壞,等回去互相讓一步就得了,要不然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彆扭啊。」 老馬歎口氣:「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自信呢?」 「啊,我有嗎?」 「當然有,骨子裡透出來的自信,我其實很自卑,有什麼老窩在心裡。」 「哦,」我點點頭,老馬繼續說「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覺得心裡憋悶,覺得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折騰了一天實在有些累,我靠在她肩膀上:「有什麼自卑的呢,其實你很漂亮的,眼鏡特別媚,說實話我一直想長你那樣的雙眼皮,可惜我是單眼皮。」老馬說:「真的?」「當然,你的酒窩也很好看。」老馬嘿嘿笑起來。:「有個男生也這麼說過。」我一聽有緋聞立馬精神起來:「什麼男生啊,說說。」 「你喜歡過別人嗎?」老馬突然問,我猶豫了下,雖然我平時比較能說,但其實很少對別人傾訴自己內心的情感。 「也許,暗戀過吧」, 老馬說:「我一直喜歡我們班一個男生。畢業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出去玩過,站在水庫那,他還摟了摟我的腰。」說完她臉稍微紅了下,我迫不及待地問:「然後呢?」 :「他沒考上大學去深圳打工了,臨走前說我們倆不合適。」 我哦了聲沒說話,卻又想起彭宇,揮之不去。 打完吊瓶回到宿舍已經三點多了,第二天睡得正香被硬拖起來,說是8點在教室集合。輔導員老黑連夜從外地殺回來了,要整頓班風!那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還有個輔導員。老黑在開車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怎麼震住我們,因為我們班是學校第一次擴招,以前編劇專業每屆也就招七八個人最多十幾個,而且還是隔年招,到我們班一下子擴招到30個,老黑跟系主任大吵了一架還是沒擋住這股擴招風,讓他很是鬱悶。沒想到開學沒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 大夥極不情願地爬起來晃到教室,發現張帆他們宿舍竟然大都沒有來,估計是昨天晚上喝大了。班裡有個女生拿出個化妝包,找出捏子對著小鏡子拔眉毛,拔了會不過癮,竟然抬起胳膊開始拔腋窩的毛,我狂汗。 8點整老黑開門進來,我一看高高壯壯一點都不像搞藝術的,還腆個大肚子一副吃的腦滿腸肥的樣。老黑一進門環視了一周說了句:「謔!這是蔬菜基地嗎?怎麼一地的蘿蔔白菜。」大家忍不住笑起來,想想又覺得很不是滋味,明顯說我們班人土嗎。老黑看還有很多座位空著,臉立刻拉下來:「沒來的怎麼回事?趕緊去叫。」有個男生立刻沖回去喊人,全班沉默,老黑就坐在講臺上一言不發。 過了大概十分鐘,張帆他們才晃晃悠悠到教室,一個個睡眼惺忪的樣,看到老黑趕緊往座位那跑,老黑怒喝:「讓你們進了嗎?」幾個男生楞住,看了眼老黑,繼續往座位上跑,有幾個直接坐下了。老黑一看這還了得,一拍桌子:「出去!」張帆和剛子對視一眼,有點蒙,竟是站著沒動。老黑聲音更高了,「出去沒聽見嗎?」話音剛落,啪一聲把桌子上的杯子摔到了地上,那個玻璃的杯子瞬間摔的粉碎。尖利的聲音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第一排有個女生甚至尖叫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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