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仙履屋(82)_水水

八二

　　我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一絲聲音，為什麼我會感覺鼻子酸酸的？

　　「那當然了，怎麼樣，佩服我吧？快嘗嘗，我做的糖人是不是比信哲做的更好吃？！」崔明智很興奮地用手抹了一把黑黑的臉蛋，露出白白的牙齒。

　　突然發現，我居然沒有勇氣，抬頭看明智的眼睛。

　　我慢慢地閉上眼睛，將糖人做得很厚薄不勻，有的地方一大塊疙瘩，而有的地方，糖漿薄得好像一用力就會斷掉，但這個糖人，吃進嘴裡，我卻嘗到了其他任何糖人都吃不到的味道——幸福。

　　「好吃嗎？」

　　崔明智很緊張地望著我，他的眼睛瞪得好大，滿臉期待的表情，望著他臉上抹得黑黑的東西，還有衣服上黑黑的東西，我總算知道了，那是燒壞的糖漿。

　　「好……好吃。」我使勁地點了點頭。

　　「真的嗎？！」他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起來，「我就知道一定會好吃的，我崔明智做出來的東西，能不好吃嗎？彩珠！味道一定好極了吧？以後我會經常做給你吃的！」

　　「是……是的，這是我……我這輩子吃過最甜最甜的糖人！」崔明智像孩子般快樂的笑容觸動了我心底最脆弱的那個地方。

　　嘩，討厭，我怎麼了？我的眼睛居然模糊了……韓彩珠有這麼脆弱嗎？

　　崔明智卻完全沒有計較我的態度，而是極其興奮地遞給我一個東西，仔細地看了看，如果非要說這是什麼東西的話，看形狀，像糖人。

　　我看了看廚房，炒鍋，糖，平底鍋，似乎是那天信哲哥給我做的糖人的用具。

　　難道這真的是糖人？我再次疑惑地望瞭望手裡的東西。

　　它底下是一根牙籤，上面的圖案勉強地看，似乎是一個小人，再看質地，一點都不透明，糖漿掛得太厚，而且火候也不好，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的，糖漿看起來黑黑的，好像燒糊了一樣。

　　只不過，這個其醜無比的小糖人被我捏過來以後，我的心，卻好像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樣。

　　「這……這是給我做的？」

　　我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一絲聲音，為什麼我會感覺鼻子酸酸的？

　　「那當然了，怎麼樣，佩服我吧？快嘗嘗，我做的糖人是不是比信哲做的更好吃？！」崔明智很興奮地用手抹了一把黑黑的臉蛋，露出白白的牙齒。

　　突然發現，我居然沒有勇氣，抬頭看明智的眼睛。

　　我慢慢地閉上眼睛，將糖人做得很厚薄不勻，有的地方一大塊疙瘩，而有的地方，糖漿薄得好像一用力就會斷掉，但這個糖人，吃進嘴裡，我卻嘗到了其他任何糖人都吃不到的味道——幸福。

　　「好吃嗎？」

　　崔明智很緊張地望著我，他的眼睛瞪得好大，滿臉期待的表情，望著他臉上抹得黑黑的東西，還有衣服上黑黑的東西，我總算知道了，那是燒壞的糖漿。

　　「好……好吃。」我使勁地點了點頭。

　　「真的嗎？！」他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起來，「我就知道一定會好吃的，我崔明智做出來的東西，能不好吃嗎？彩珠！味道一定好極了吧？以後我會經常做給你吃的！」

　　「是……是的，這是我……我這輩子吃過最甜最甜的糖人！」崔明智像孩子般快樂的笑容觸動了我心底最脆弱的那個地方。

　　嘩，討厭，我怎麼了？我的眼睛居然模糊了……韓彩珠有這麼脆弱嗎？

　　「唉！」崔明智雙手叉腰，湊到我面前說：「你也要做拔絲蘋果給我吃喲，不准食言。」

　　我猛地想起來，他曾經要求過我給他做拔絲蘋果，可是我卻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他一個笨手笨腳的大男生，居然下廚房做這樣的糖人給我吃……我……我……

　　我終於忍不住了，淚珠從我的臉上滾了下來。

　　「你……怎麼哭了？」

　　崔明智伸出髒乎乎的手，輕輕地替我擦去眼角的淚。

　　為什麼？為什麼這時候的崔明智，讓我感覺，像是一輩子的依靠？

　　「崔明智！」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用我從心裡發出來的聲音說道，「下次……下次換我給你做拔絲蘋果！」

　　崔明智很開心地笑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臉頰：「不可以食言喲。」

　　怎麼會，怎麼會食言？怎麼忍心食言？

　　除非我是個傻瓜，除非我感覺不到他對我的關切，否則我怎麼可能食言？

　　我一定要讓他吃到我親手做的拔絲蘋果，一定要讓親口對我說，拔絲蘋果味道好極了，一定要！

　　「不要哭了，醜死了。」

　　他伸出髒兮兮的手，幫我擦掉臉上的淚水，卻越擦越髒。

　　最後我們兩個人都像白癡一樣傻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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