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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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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天佑說,一個人最大的勇氣不是死,而是看你有沒有勇氣生存下去。 信就成功,不信就不成功。湯金寶和馬大龍如是說。 這是若干年後,我重新回顧當初記在筆記本上的話,他們都是傳奇的男人女人,把我帶進傳奇的世界裡。 突然,我深吸了一口潮濕的空氣,對安臣說:「假如真的再有約會,我還是希望,把機會讓給愛你的,而不是你愛的人。」 01. 我能察覺出來沈婕妤是喜歡安臣的,至少年少的時候是。那個時候的沈婕妤,看起來和水一樣純淨,但是她把感情埋藏得太深,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一個有那麼多故事的人。 當然我知道她的故事,是在很多年以後。 留學UBC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降臨到我這個無名小卒的身上,前一段時間的陰霾霎時間煙消雲散,我第一個告訴的人甚至是安臣。 「本來是想在塵埃落定前隱藏這個消息的,但是不說出來我憋得慌啊,安臣,我可能要作為交流生去加國讀書了。」 安臣站在我身邊,也抑制不住高興:「那好啊,反正我一有空就愛到處玩,我有一個關係特鐵的哥們也在加拿大,說不準哪天我就去看你了。」 看這些天他那一派天真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與那晚沒有任何關聯的人,我不願意錯怪人,這下也是徹底和他冰釋前嫌了。 和安臣道別後,我就忙著去網上查找資費啊程式啊各個方面的資訊,不管什麼事,就算沒有確切的結果,只要給我點希望,我就會潛意識地把它當成落定的事,所以這一天我開心得不得了。 盼著盼著熬過了週末,終於可以和吳主任面對面地商討去UBC的事了,吳主任是單獨找我談的,像是刻意避過了另外一個擁有此備選名額的同學。雖然這次談話都是圍繞留學話題和一些簡單的家常談的,但是我隱隱感到吳主任話中有話,他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長。 不過總算是定下了我去UBC這個事實。 我突然想到貼吧裡那些帖子的事,記得去年我們學校有個女生自殺未遂後莫名其妙地被保研了,該不會學校以為我也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來,用這個穩住我吧。 記得郭純正說過:「世界上的交易本是公平的,那些不公平的交易是陰差陽錯造成的。」 那晚我什麼感覺都沒有,事後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現在卻多了這樣一樁好事,我突然有些慶倖,即使這種慶倖或許會被一些人認為無恥。 我只想重新收拾心情,在另外一個國度好好地開始新的生活。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姥姥後,姥姥不愧年輕是宣傳部部長,老了精神也不輸當年,才一天,親朋好友七大叔八大姨就全知道我出國的事了,我媽打電話來向我訴苦說家裡拜訪慶賀的人快把門檻踏破了。 我突然感到自己很悲哀,我的親戚也很悲哀,出個國在別人身上就是不足掛齒的小事,在我身上卻成了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或許這就是草根的悲劇,就像網上流傳的:人生像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當你努力跳出一個杯具時,卻發現自己跳進了一個餐具(慘劇);人生又像茶杯,本身就是個杯具;人生更像茶葉,終究要被浸泡在杯具之中。 申請、考試、審核,還要處理一大堆郵件,忙完了一切也是二個月後了。離開的那天,本來是有說有笑的,可是安檢和送我的人分別時我開始懷傷了,嬌嬌幹嚎得稀裡嘩啦:「曉曉啊,那個貴公子我們還沒瞧見呢,你怎麼就突然要出國了,發財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依舊窩在爬滿蟑螂的宿舍裡的苦命孩子。」 她們都在幹嚎,可我是真的流淚,在離別和孤獨擺在眼前的時候,我才開始擔心未知的道路,但我還是硬著嘴巴說:「好啊,要是我有錢了,我就把學校那難吃得要死的餐廳給包下來請大廚免費給你們效勞一個月;我就推翻學校限電限水的政策不會讓你們滿頭洗髮液時沒水打遊戲到BOSS時停電;我會給你們一人租輛邁巴赫或者賓利繞著北京城兜風想轉幾圈就轉幾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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