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因為我帥(15)_娟子

十五

　　一邊想著，我們已經走出校門。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正說著，120公車到了，我拉著她上了車，一邊晃蕩著一邊想吧，也許就有靈感呢。

　　這車還真擠！真是天助我也！我和她簡直零距離，因為她的身體緊緊地靠在我身上，不是她願意，是沒地方，我希望能再擠點兒。我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我就跟狗似的縮著鼻子用力嗅。

　　「你有鼻炎嗎？」

　　「嗯？你是醫生嗎？了不起，我先天性鼻炎。」

　　「沒聽說鼻炎還有先天的。」

　　「我媽懷我的時候就喜歡吃蒜，我就討厭蒜味兒，所以——」

　　「所以，你就自己讓自己得了鼻炎。」她搶過話說。

　　「你怎麼知道？」

　　她瞪了我一眼。

　　「你們女人怎麼都喜歡斜眼睛看人呢？那個角度看男人很性感嗎？」

　　一個急刹車，所有站著的人都先向前面倒，然後再閃回來。這一個來回，她已經在我懷裡了。我曾經是多麼憎恨開公車的師傅啊，可我現在真想抱著他的豬頭狠狠地親他一口，真他媽懂事！

　　車停穩了，她從我懷裡掙脫，滿臉的害羞，我有一種想親她一口的衝動。

　　她看我盯著她的臉，急忙用手擦擦臉蛋兒：「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認真點點頭，眼睛依然盯在她臉蛋上。

　　她又用手用力地擦：「還有嗎？」

　　我還是認真地點頭。

　　「那——你幫我擦擦。」

　　我急忙抬起我那只躍躍欲試地準備了良久的隨時準備作案的手，在她細嫩的臉蛋兒上撫摩起來。不知道她是從我手上的力度還是從我淫邪的眼光上作出了我戲弄她的判斷，她一把把我的手打掉！

　　「擦乾淨了吧？」她瞪著大眼睛質問我。

　　「還沒！」我又抬起手。

　　「謝了，就這樣吧，估計你這麼擦，幾天也擦不乾淨，我自己回去洗吧。」

　　「看你這樣子，我突然來了靈感，想抒發兩句詩。」

　　「你還是別抒發了，你那水準我也見識過。」

　　「普希金和我有得比嗎？」

　　「沒得比！沒你那麼低級！」

　　「你真不想聽？」

　　「說說也無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我把頭轉向窗外，皺起我深沉的眉毛：「輕輕地捧起你的臉，為你把眼淚擦乾——」

　　「喂，歇了吧，這是歌詞！」

　　「別急啊，這是引子，接著聽！——眼淚擦乾後，又看到你的臉。」

　　「完了？」

　　「怎麼還想聽？好！——你的臉還是那張臉，那張臉還是你的臉。」

　　「你真不要臉！」她突然笑了。

　　「我最愛看你的笑臉，為我掃去冬日的嚴寒。」

　　「嗯，這兩句還像點兒樣子。」

　　「抬頭紋和魚尾紋在你臉上爭相鬥豔，當你蒼老時，我仍舊會捧著你的臉，把你的老淚擦乾。」

　　她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她就那樣盯著我，忽然伸出手，在我臉上撫摩了一下，我感到她手指的柔軟和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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