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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景恩的飯做得就是好吃。我們一直是景恩負責做飯,我負責洗碗。不知道景恩做的飯裡是不是下了什麼藥,每次吃飯,從開始到吃完,我的筷子就沒有放下來過。我的身體逐漸好了起來,也是托了她的福。現在的我也不像以前那麼愛生病了。話又說回來,我也不能老生病啊?對吧?

  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我小時候可虛弱了。在生死之間轉悠了好幾次,住院更是家常便飯。但慶倖的是得的也不是要死的病,雖然經常曠課,但高中還是勉強畢了業。從上高中時開始,我就和景恩一起住。大概是從那時開始身體狀況漸漸好起來的。

  上高中沒有多久,我就加入了渴望已久的樂器興趣小組。景恩也在我的勸說下加入了那個小組。在我冒冒失失地亂蹦亂跳時,景恩總是守在我的身邊。在演奏樂器時,我經常暈倒。每次暈倒,都得送到急救中心搶救。但也許是在樂器方面有些靈性,我的演奏水準比同年齡的孩子都高。雖然家裡反對我演奏樂器,但家裡越反對,我就越認真學習樂器,更認真鍛煉身體,認真吃景恩做的營養調節飲食,慢慢地,我的身體好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是長跑也不暈倒了,不休息連續演奏也不覺得那麼累了。也就是因為高中時期基礎打得好,後來我考上了音樂學院。

  你問我的專業是什麼啊?是大號。是金管樂器中最龐大的樂器。一般人都認為虛弱的孩子都內向,但我是一個例外。我是一個貪心又倔強、冒冒失失、活潑開朗、野蠻、不懂事的少女。我無條件喜歡大的東西,樂器我也選了最大的。大家都嘲笑我說扛著比自己大兩倍的東西怎麼吹啊,但因為愛極了大號厚重的聲音,我毅然選擇了大號。

  你一定覺得奇怪我是怎麼抬得動那麼重的大號的。如果說大號比想像的輕,不知道你信不信。利用重心原理,用巧勁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抬起來了。大號比有的樂器要輕呢!但說實在的,還是有點重。哈哈!!

  每次吃飯的時候就能想起以前經常生病的時期,也就在心中更加感謝景恩。我要上音樂學院了,景恩因為不放心我,也跟了來。是啊,我一直單方面接受著朴景恩給予的愛,現在出現了男朋友就把她無情地拋到一邊去了。我的心裡雖然非常過意不去,但怎麼辦呢?還是想和男朋友在一起啊?

  吃過飯,胃舒服多了!我到寢室,躺到床上。過了不久,景恩抱著枕頭走到我的床前。

  「娜莉呀,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為什麼突然要一起睡啊?怪肉麻的?啊?呵呵,快點來,姐姐會對你好的。」

  「真的?」

  她害羞地站在那裡左右為難。哦,天哪,我錯了,我忘了現在她多少有些不正常,不能和她這麼胡亂說的。要是以前,她早就會扔過來枕頭,說, 「你瘋了你?」。我有些內疚。景恩哪,我錯了。嗚嗚…我流著眼淚看著往我懷裡鑽的景恩,不知如何是好,又不能把她推出去。我只好就這樣躺著,不敢動,直到我感覺全身發硬。

  「唉喲,我的腰啊~~~」

  不知何時,太陽已經老高了。從廚房裡傳來做早餐的聲音,還可以聞到誘人的香味。嗯,好香啊!結婚之後,不知道我學不學得會做飯。

  上午就一節課,我決定不去了。景恩上學去了。我看得出來,景恩非常喜歡拉手提琴,雖然她自己從來都不說。對了,不知道以她的實力是怎麼和我進同一所大學的。想來,她考大學面試時,一定是這樣的。

  「1~~2~~3~~4~~5~~6~~7~~~~~~~~我真的很想考上啊~~~」要是她一定能做得出來的。

  在家裡沒事幹,我晃來晃去,不小心看到了鏡中的自己。噢,眼睛腫得高高的,真像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吻痕還很清晰,一點都沒有要消退的跡象。

  叮~~~~~~~~~~~~~~~咚~~~~~~~~~~~~~~~~

  這時候是誰啊?

  「請問是誰啊?」

  跑到門廊把門打開。站著一個男人。……你怎麼來了?站在我面前的人是……

  「時宇君。」

  11

  眼前的這個男人。哈,真受不了。

  「什麼呀?」我的口氣就像這冬天一樣寒冷。

  「繼續讓我站在這兒嗎?」

  「有事快說,景恩馬上就回來了。」

  要是讓景恩看到了,她還不把你殺了?你還有臉到這兒來?還好意思到這兒來?在我那麼懇求你的時候,就在前天,我還拼命挽留你,希望你回頭呢。今天過來不知道還有什麼想說的。

  「快點說完走人。現在這樣面對你,我覺得非常不愉快。」

  「如果我說只是想見你,你相信嗎?但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他用冷嘲熱諷的表情看著我脖子上的吻痕說道。

  想我了?我的憤怒全部集中在手上揮了過去。

  「你那也叫人說的話?現在你是在戲弄我嗎?是在愚弄我嗎?到現在你來對我說,想我了?兩個月來我那麼痛苦,手腳並用求你見我一面的時候,你在哪裡?平生滴酒不沾的我天天泡在酒罈裡的時候你在哪裡?現在終於決定把你忘記,你卻又出現,來幹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娜莉呀,聽哥哥說好嗎?」

  雖然他做出悲痛欲絕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神在說什麼。他用兩手扶住我的肩,他……想哄我。

  「把手拿開。我知道你想幹什麼。現在你休想碰我一根毫毛。」我渾身發抖,但仍一字一句努力地說著。

  「娜莉啊,聽哥哥說,好嗎?就這一次好嗎?啊?」

  對。你的本事不就是這樣嗎?裝作極度可憐的樣子,刺激母性本能,以達到目的。可是看到時宇君的眼神,我的心開始動搖了。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神透露了我的動搖之意,時宇企圖過來吻我。

  「啊,放手,哦,你給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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