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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那也太殘忍了。時宇學長會被永遠當作壞人的。"

  到底在說什麼呢?以前只要一聽時宇的時字,景恩都恨得咬牙切齒。可現在,她竟帶著哭腔,叫著時宇的名字,還加上了從一年前就不加的學長稱號。

  我什麼都不管了。

  後面傳來了焦急的喊聲,可我只當是耳旁風。只記得,我連大衣都沒穿就跑出去了。好在,身上有幾萬元錢,可以打車去機場。

  我覺得有些冷,可這些並不能阻擋我。我的心臟和大腦在不停地爭執,這讓我很頭痛。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不愛他,可是我想見他。

  因為塞車,三十分鐘後我才到機場。我穿著病號服趿拉著拖鞋,在機場內來回地尋找。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可我現在管不了這些,只想著快點找……快點找到時宇君。今天要是見不著他,可能永遠都見不著了。剛剛在計程車上,拔針頭時不小心,我的一隻袖口已被血染成了鮮紅色,我也不去管它,只是咬著牙拼命地來回跑。

  終於,在一個入口處,我看到了他。不,是他先發現了我。

  "時,時宇君……"

  隔著不到三米,我們倆就那麼望著對方。沒有眼淚,但心好痛啊,為什麼要帶著壞人的烙印離開這兒?時宇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但他沒有走過來,只是望著我的衣著和從胳膊上落下來的血滴,微微地皺了皺眉。

  "你來幹什麼,回去吧。"

  "去哪兒?你到底去哪兒?"

  "沒必要知道,你快回去吧。"

  哥哥的聲音冷冷的,但掩飾不住有些顫抖。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到這兒來,我不愛他,可我為什麼這麼想見他呢?

  我們倆就那麼呆呆地站著。廣播裡響起了讓乘客登機的通知,可我和時宇還是紋絲不動地望著對方的眼睛。

  到了非進不可的時候,時宇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遇見你,我好幸福。"

  57

  "時宇君,時宇君!!!快鬆手,鬆手啊!!!"

  時宇君越走越遠,他的背影看起來好淒涼。我想跟著進去,但被乘務員抓住,只好吊在那裡不停地喊。

  不知已經過了多長時間,約翰哥哥鬆開那些人的手,把我抱進了懷裡。可我的眼裡什麼都看不見。不知為什麼,我的心好痛。為什麼,為什麼要說幸福呢?冷冰冰地就那麼走了有多好?幹什麼最後還說那麼一句話?

  人心真是奇怪,我明明愛著眼前的這個人,可我一想起時宇怎麼心痛得快瘋了呢?是因為他是我的初戀嗎?是我第一次愛上的人才這樣的嗎?時宇君,為什麼讓我這麼痛苦,傷害了我無數次,為什麼又讓我痛苦,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哥哥抱著我,我哭得死去活來,為這個不想承認的事實歇斯底里地哭著。看我不停地掙扎,哥哥用力地抱緊了我。不知過了多久,我就那麼癱軟在哥哥的懷裡。哥哥這才給我披上了大衣,背著我,把我送回了醫院。到了醫院,哥哥一句話都不說只抓住我的手,讓我好好睡一覺。

  我的眼前不停地浮現著時宇君的背影。我不應該這樣啊……

  雖然這麼想著,但僅僅只是那麼想著。

  "娜莉。"

  "……"

  "你也想跟著時宇去美國嗎?"

  "……"

  太突然了。我是壞女人,怎麼能讓哥哥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恨自己。我的眼神這才恢復了平靜。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忘不了過去。哥哥,對下起……

  "不,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在哥哥身邊……"

  "那樣的話,就別讓哥哥太傷心了,好嗎?" "對不起,對不起。"

  現在應該忘掉他了,我跟時宇是沒有緣分,無緣的話應該容易忘掉吧。

  "娜莉。"

  "嗯?"

  "不要那麼刻意地去忘記他。總之你是我的,不管怎樣,你都逃不出去的。還有,我相信你。"

  我想我真的做錯了,應該裝作不知道,讓他走的。我跟著去幹什麼啊?讓哥哥這麼傷心和痛苦!我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哥哥,輕輕地說道:"我愛你。"

  醫生不讓我出院,我在醫院呆了十多天,今天才得到允許回家。為什麼!我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醫生怎麼不讓我出院呢?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回到家一看,家裡冷冷清清的。像是好幾天都沒人住了。景恩這丫頭,不好好看家,又上哪兒瘋去了?

  在我住院期間,池勳他們一直在漢城。剛來的那幾天,他們住在純美家,可受不了她家的黑社會氣息,又搬到了煥侯家。這些天,他們幾乎天天去醫院,可我現在出院了,怎麼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啊!我們先啟動了鍋爐,接著用大水壺燒起了熱水。

  "哥哥,給景恩她們打個電話,問她們都上哪兒啦?"

  "知道了,給我沖一杯咖啡。"

  "兩匙咖啡,一塊方糖對吧?"

  "知道得很清楚嘛~,呵呵!"

  水壺裡的水開了,冒出熱氣,這才像個人住的地方。昨天,分明還看到了景恩,這些人都上哪兒去啦??我沖好了咖啡,走進了客廳。

  "你這傢伙,你們在哪兒?"

  (呵呵,你猜猜?)

  "他媽的,逗我呢?"

  把咖啡放在茶几上,我也走到哥哥跟前,把耳朵貼在話筒上。這幫傢伙們好像背著我們出去玩去了。

  (這裡是~~~。)

  "找死啊?你嫂子今天出院,好啊,你們?連面都不露一下。"

  (今天出院了?也沒告訴我們呀!)

  "媽的,出院還得跟你請示?快說,你們在哪兒?再不說我削了你們。"

  (洋平。)

  "洋平???!!池勳哥哥,你們去洋平啦??去了滑雪場??"

  我搶過話筒,對池勳哥哥大聲嚷道。

  (嫂子?哇~狀態不錯啊?這裡是滑雪場,我們昨天晚上來的,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去醫院看你……)

  嘟嘟嘟嘟嘟嘟……

  也不管池勳哥哥在說什麼,我掛斷了電話,看了哥哥一眼,哥哥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微笑著跳起來開始準備去滑雪場。可是,當我找出滑雪服一看,好像變小了。其實,不是滑雪服變小了,而是我這幾年長得太快了。當然,其他裝備也都用不了了。

  哥哥提出上他們家找一找。於是,我們就去哥哥家,空蕩蕩的房子顯得更加孤寂。難怪,已經空了好幾個星期了,穿著拖鞋,還覺得腳底冰涼。大白天,屋內卻黑乎乎的,哥哥開了燈,朝著像閣樓的地方走去。

  "娜莉,你去哥哥的房間,給我裝幾件衣服。哥哥去找找滑雪裝備。"

  "嗯,知道了。"

  從閣樓傳來了咚咚的響聲,聽起來有點恐怖。我打開二樓的燈,有些膽顫心驚地打開了哥哥的房門。那一刹那,我的腦海裡又浮現出去年的,那些很暗淡的時光。那時候,我還真以為熬不過去呢……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間,收拾了幾件衣服,放進包裡。嗯,夠在洋平住上幾天了。這時,房門大開,一件滑雪服出現在我的眼前。

  "試試看,是媽媽的。"

  "我穿它……可以嗎?"

  "你倆體形差不多,能合適吧。"

  我脫掉大衣,試穿了一下,正合適。衣服比想像的還要新。

  "好,漂亮。嗒鐺~~,看這個?"

  "哦,什麼呀,是情侶裝?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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