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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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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一隻貓吧?」葉可淇鼓勵夏溫藍拓展想像力。 「去死!」風線兒的字典裡沒有憐香惜玉。她轉向夏溫藍,麵條似的目光纏得人家怪彆扭的。奇怪的女孩,她不禁開始懷念以前的鄒盈風。 「我在悼念我慘不忍睹的初戀。你要是個男生就好了。那我就不用委屈自己,剛萌發愛的嫩芽的少女的小心肝早早枯萎了。」 「你……」葉可淇把頭埋在枕頭裡又哭又笑,「這是哪門子的三角關係啊!」 「你少得意!我才不是為成全你們才退出呢!這叫以退為進。我幫她除掉討厭的人的時候你在哪兒?怎麼說也是我對她比較好……」 除掉討厭的人?「紀楚婷那件事是你幹的?」 夏溫藍問。 「那個瘋女人!」風線兒撇嘴,「我幹得不錯吧?你欠我一個人情。雖然你是女生不能對我以身相許,但我很歡迎你做牛做馬湧泉相報……」 「?嗦的女人……」葉可淇插嘴。 「不要污蔑我!狗咬呂洞賓……我可是為了讓你們再快樂幾分鐘才遲遲不奔向主題的!」 「主題?」 「風矢叫你醒了就去見他。」 「你一定要保重。」夏溫藍誠惶誠恐地拉著他的衣角,「你爸爸會向我這樣的弱女子開刀,難保哪一天不會把你們剁了。」 「說那麼恐怖。」葉可淇縮縮脖子,「好啦,虎毒不食子,他頂多把我打殘。」這也好不到哪去。 葉可淇進去五分鐘後。門內發出,「哇……」 有狀況!眾人踹開房門沖進去—— 「死老頭!我上中學時買的《亂馬》是不是在你的手上?別說這種損招不是你做的!」是葉可淇少見的氣急敗壞的吵嚷。 呃?葉淨秋肉麻地抱住不比他矮的兒子,好像葉可淇是個嬰兒一樣。葉可淇好像在發火,但又好像想哭,「你怎麼不理解我呢!」神經質的父親搖著兒子了,「你是晴水給我的最好禮物,我怎麼會害你!那女孩值得你不要命嗎?你說話啊!」 「你……你放手呀!我又不是才7歲!你幹嗎用這種方式!」 風線兒的眼睛已經發直了,葉瓔已經捂住了眼。 夏溫藍不理解。葉淨秋這麼情緒不正常的人,姬宮舞名——綠川晴水愛他哪一點?以前為了權力可以捨棄愛情,現在又孩子一般幼稚脆弱,雖然這幾個姓葉的都或多或少有點孩子氣。但愛沒有對錯,愛也不會分辨對錯。姬宮舞名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只是眼前已經演變成鬧劇了。沒勁。 「葉——可——淇!我要坐你的小飛機回聖心!十分鐘還走不了你就死定了!」 「你這黃毛丫頭敢叫我兒子死?!」 「行啦、紙老虎……」 尾 聲 他竟敢不到機場,長髮束成馬尾的少女恨恨地走下機場大巴。推著行李漫無目的地東張西望。法國耶!設計天堂耶!除了食宿要自己解決這一點外,一切都夠美好。嗚……爸媽說不會給她一個子兒,她就只有勤工儉學了。這些都還算了,可他卻沒來送她!剛踏出國門就這樣,以後還怎麼保證他們感情的維繫?這混小子到底在想什麼?百無聊賴中,夏溫藍在露天的咖啡館找個位子坐下。咖啡嫋嫋的煙縷中,有人坐到了她對面。她懶得抬頭,一徑垂首冥思苦想。 「Bonjour,mademoiselle,comment allenz vous?」 帶笑的純正法語飄進耳朵。好像在問候,誰管他什麼意思,不用想也知道是搭訕。不過他的口氣就好像她是個老朋友似的。懶得理他,浪漫得過火的法國男人。一大束嫩粉色的薔薇,用蕾絲花邊的厚紙紮得笑靨動人。嚇!為搭訕不惜血本。少說有80朵,看上去嬌豔欲滴,她想摸一摸。 「Are you Korean or Japanese?」 改英文了?可她就不能是中國人嗎? 「難道你是中國人?」 這聲音……她猛地抬頭,看見對面穿淺紫色外衣的黑髮男孩不慌不忙地單手托腮,笑眯眯的。 「找到了嗎,兒子?」一個風衣墨鏡裝扮的都會女郎匆匆趕來,「啊,好久不見了。喔, 你果然是女孩子, 紮辮子比較卡吐依。」 「綠川,」姬宮舞名讓她這麼叫的,「你不是在拍戲嗎?還有你,轉向另一人,「你不來送我,怎麼跑來巴黎了?」神出鬼沒的,她要敲破他的頭。 「因為要搭上一班飛機來接你。」他無所謂地聳肩,把花塞進她懷裡,染她一身甜香。 「你可是學生會國際關係部部長,飛巴黎很容易的。」 原來如此,雖然他給她驚喜的手段有點損……她還是大人大量地原諒他了。 「先聽我說,我一會兒還要去趕第四場,」姬宮舞名打著STOP的手勢,「我兒子就拜託你了。」她深深鞠躬,「他從小就沒受過我什麼關心,回日本念高中生活糜爛夜不歸宿也沒人管他,這是我身為母親的失職。我想以後我也無法彌補,只有靠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對待』我這個14歲就迫不及待拋棄了處男身份的小寶貝,拜託!」 「媽咪……」你……你是我親生母親嗎? 14歲呀……夏溫藍陰惻惻地冷笑一聲。好小子,怪不得做什麼都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小藍!」他要哭了,「千萬別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老賬當真……」 「我不介意。」她笑得很溫柔。 「那就好。」他怎麼有點脊背發涼。 「呵呵,那我也就放心了……」 姬宮舞名迅速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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