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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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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剪刀手帝國?!那個國際知名髮型設計王國? 正在驚疑,一隻手不客氣地攬過她肩,「你在生氣嗎?」 「別碰我。」 「我偏要。」葉可淇變本加厲地把她整個人抓進懷,可惡,她連再打他一耳光的機會都沒了。 「喂喂你們注意影響,我還在吃東西。」葉瓔一臉指責,貴公子氣質蕩然無存。 「看你這樣,改天我介紹一個給你……對了,你覺得我們系那個中韓混血泡菜妹怎麼樣?」 「啊——小淇你找死啊,小憫是人家的,還有你,瓔,不許打小憫的主意,聽見沒?!」鄒盈風像個瘋丫頭似的雙手亂舞。 「你這個女同志還好意思說……」 突然間一切聲音突兀地停止,四個人都失去了表情,空氣也變得壓抑。 怎麼回事?夏溫藍憑生物本能回頭。 8 一個身穿黑色和服,跺著木屐的男子靜靜立在她身後兩米處,站了多久,她竟不知道。 輕輕踏出步子,沉悶空洞的叩聲響起,無形的壓迫感使她的毛孔微啟,她動不了,似乎手足上纏著無形的線,線頭就掌握在他的指尖。 和服男子在長桌一端坐定,靜下來的空氣充滿了不安躁動的徵兆。 「叮」的一聲,花時雨撇下刀叉,起身就走。 「回來。」 這兩個字仿佛有什麼魔力,聲音難以形容,好像是靜夜中的簫音,懶散孤寂夾著風的嗚咽。 「是。」眼中失去怡然,花時雨僵硬地坐回桌邊。 夏溫藍鼓足勇氣,瞟了那男子一眼。 男子的年齡她竟然難以界定,一張線條分明而優美的典型東方面孔,鼻線卻挺秀如羅馬神癨,一雙再熟悉不過的黑瞳,可裡面盛載的不是笑意,是深不見底的冷傲、譏嘲、憂鬱和絕望。 沒錯,是清楚的絕望,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你以為雨願意對著你那張臉?」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葉可淇,像只刺蝟,不,刺蝟比他還溫柔一點。 「就算不願意又怎樣?」深沉的話音不帶情緒,「你們三個永遠都是屬於我的。」 「你就是他們的貴賓?」和服男子轉而向夏溫藍。 夏溫藍發現面對那雙好眼熟的眸子竟然連出聲都很困難,只能艱澀地點頭。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是風矢。」傲慢譏誚的眼神,「但我的本名是,葉淨秋。」 又是葉?「你是他們兩個的哥哥?」終於能開口了…… 葉淨秋一笑,帶著陰森的嘲諷,「小女孩,你這麼看輕我啊。」他的笑讓她起雞皮疙瘩,想不出那種漂亮的黑眸染上陰暗會這麼可怕,葉可淇昨天的眼神也只是說冷,她難以想像他那樣陰暗會怎樣。 「事實上我是他們三個的父親。」 父親! 「你媽咪不是說你父親已經不在了嗎?」顧不上恨,她向葉可淇求證,「還有,另一個是誰?」 冷笑,「這個人只是給我們的生命而已,算是父親嗎?」 原來姬宮舞名跟她玩了個文字遊戲,可葉淨秋太年輕,和清純的姬宮舞名一樣,哪裡像父母! 眼中陰暗加深,「另一個問題我來回答你。」他轉過桌角,長指肆意撫亂花時雨的短髮,「你應該也認識我女兒了吧,我真為她驕傲,她手下聲色場所出色的業務讓許多享受過的各國政要富商很買風盟的賬,她還很會照顧兩個弟弟。」 花時雨倔強地甩過頭去,葉淨秋毫不憐惜地硬扳過她的臉,在瑩白的頰上留下紅印。 夏溫藍突然間好想回家,有爸爸媽媽的家。 「住手吧,風矢。」後兩個字咬得格外重。讓她驚訝的是,說話的人,竟然是鄒盈風。她真的是以前那個柔婉又畏縮的鄒盈風嗎? 葉淨秋無趣地放開手,坐回椅上。 「既然你來了,」葉可淇突然打破沉默,「我有一事要告訴你。」他把夏溫藍攬入懷中,在她掙開前又鬆開手,「我要和她談戀愛。至於你定下的27歲結婚計畫和物件,我永遠不同意。」 葉淨秋盯住他,眸色深黝。 他發怒了,夏溫藍知道。葉可淇也是這樣,快樂可以形於色,怒氣卻相當內斂。然而他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你沒權利。」葉淨秋又笑了,「你的一生我會替你掌握。你該明白我是為你好。我是你的親生父親,絕對會比別人懂得怎樣對你更好。」 葉可淇的目光充滿憐憫,「你的確很好,尤其是在欺騙了自己、放棄了愛情之後……」 「閉嘴!」表情終於變了一下,「愛情?值多少錢?這種虛幻的東西能給你什麼?男人可以為事業而死,絕不能為愛情而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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