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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菜刀橫在她手腕上,一顆紅色的腦袋從她肩後鑽了出來,白淨臉蛋上的一雙紅眼珠打量了呆立罰站的紀楚婷一圈,轉頭問夏溫藍:「這個爛沒品位的髮廊大媽是你帶來的?拜託哦妖精,咱們不允許衣著品位差的同仁在地盤上走動的系規你忘了嗎?」敢對妖精喊?就……就連她和巫師都不敢呢。

  夏溫藍一臉惡毒的笑意,當然在紅發女孩的眼裡是甜美的,「她不是什麼同仁哪,公爵,她是建築系的。」

  突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堆奇形怪狀的男男女女,有的穿一襲白色睡袍,有的披披掛掛,有的握著燙髮夾,有的手中卻拎著西瓜刀,這些人全都目露凶光,一步步把五個人圍在中心,但眼睛全瞪向紀楚婷一行人,齊聲質問:「你們三個都是建築系的?」

  紀楚婷嚇得想後退,卻撞上背對她同樣後退的姐妹,三人無路可逃,倒楣!這個夏暖碧怎麼會和服裝系有關係?這些人難道是傳說中的聖心第二大幫派「覓血流」的「御前侍衛兵團」?

  那一堆男女中走出一個留著長長的黑卷髮,長長的紫色指甲,眼睛不大卻很有神,穿黑色超短皮裙的女生,她一手攬上紅發女孩的香肩,懶洋洋地開口:「姓詩的公爵大人,放下你的刀吧,這樣對待建築系的同學不太禮貌。」

  紅發女孩噘著紅唇,收起菜刀插在頸後。

  夏溫藍托著下巴,「咱們該怎麼有禮貌地款待她們呢?」

  這天上午,頭一批進入作品覽展室的美術系學生發現,有三個長得夠漂亮,身材也夠火辣的女生各自抱住一座充滿力與美的裸男塑像以噁心奇怪的姿勢和塑像貼在一起,不久便引來上百人圍觀。有些細心的學生發現這些女生正陶醉在夢鄉中,於是她們是在春夢中夢遊的傳言傳遍系內,這三個女生直到中午才醒,而且是被憤怒的建築系訓導主任用水潑醒的,還好今天是週末,有些學生回了家,這件怪事並未造成太大的影響,一向與建築系不和的服裝系笑得最歡。

  夏溫藍在服裝系女生宿舍的房間裡伸了個懶腰,當然,這個宿舍裡還住了另三個和她志趣相投的好朋友。

  「奇怪呀,最近系裡經費緊張,咱們只是把她們迷昏了放在畫室當免費模特用,還是穿衣服的,咱們去打工才一個上午,她們怎麼跑到美術系去了?」

  黑卷髮女孩觀寒素眨眨亮晶晶的小巧美目,「看來上帝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他派天使下來幫我們修理建築系那幾個潑婦了。」

  紅發的詩樂韻格格怪笑,「咱們幫裡也有一個『天使』呢。」

  觀寒素玩著自己卷卷的黑髮,「我哪記那麼多。你才是『覓血流』的老大,像我和小藍學妹,」摸摸人家小姑娘軟軟的長頭髮,「我們不混道上的。」

  夏溫藍打了個呵欠,拉開衣櫥。

  兩個女生勾著對方肩膀,瞠目結舌地跳過來,詩樂韻的兔子眼睛反射著嚇人的崇拜之光,「天啊,妖精,你什麼時候又淘到新貨了?我原來以為神父才是購物狂人呢。」神父,另一名室友,此刻回家與父親團聚去了。

  夏溫藍懶洋洋地脫下長褲,毫不理會巴在她白皙長腿上的豔羨目光,「這幾天住男生宿舍不代表我不會上街血拼,那邊不能放女裝我自然會放這兒。」

  那邊!詩樂韻沒好氣地盤腿而坐,「你這是何苦呢?聖心帥哥如雲,你幹嗎偏偏看上建築系那傢伙?還要我堂堂黑道大姐給你找他的生平事蹟……」這件事她一直耿耿於懷。

  夏溫藍牽手挽過頭髮,淩亂卻光潤的栗色頭髮爭先恐後地滑下她的肩頭,她披著長髮的樣子比短髮更加清雅可人,她撈出一條米色棉裙,一件白色拉鍊外衣,然後把滿櫃繽紛關在裡面,沒有做聲。

  反倒是觀寒素敲了詩樂韻腦門一記,外加一個白眼,「笨,笨死了,愛是有原因的嗎?你懂不懂啊?」

  「覓血流」老大詩樂韻縮了縮脖子,其實她早就沒意見了,只是想撈點人情而已。

  夏溫藍彎下腰,纖細的背影凝成嫻雅的弧度,少女的清爽無一絲多餘脂肪。她套上抹胸的米色連衣裙,跳了兩下。

  詩樂韻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咦,老巫婆你發現沒有,小妖精好像多了一點女人味哪,才幾天不見。」觀寒素詫異地瞪眼,「你的意思是……這幾天……發生了某些……讓人一下子成長的事?」她故意笑得很曖味。

  夏溫藍聽到此話僵住微笑,「你們這兩個大色女,沒事不要胡思亂想。」呃,只是一個吻而已,這都能看得出來?

  套上外衣,恢復女裝的夏溫藍快快樂樂地和兩個室友相偕出遊去。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誰那樣整紀楚婷的?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幫她還是害她?這件事鬧得不算小,卻沒誰追查,當事人也沒表態。

  難道紀楚婷有私敵?兵團的人把三個睡著的女生搬到畫室,沒鎖門離開了不到兩分鐘,三個人就不見了!絕不是她們自己跑去美術系的。如果不是系內的人幹的,就是有人跟蹤了他們,那一個或幾個人本事大得足可以當故事裡的怪盜了。

  前不久市中心的博物館裡一顆價值3000萬美元的特大號藍鑽「生命之河」好像是被一個自稱是「怪盜康斯坦丁」的傢伙偷走了,3天后那個怪盜竟好心地把鑽石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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