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王子駕到之稱心儒意 >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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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抬頭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點了個頭:"回來了?" "爸?爸,真的是你?"我難以置信的把手中的鑰匙和書包扔了,沖過去一把抱住了這具溫熱的軀體。有體溫,真的是有體溫的。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做夢,我甚至還可以聞到爸爸身上的衣服上還殘留著洗衣粉的味道。 "怎麼了?你這孩子,爸爸正忙著呢……" "爸,爸我想死你了!"我不管不顧的拉住他的胳膊,有液體出於生理保護的作用盈入眼眶。 沒錯,一定是上天聽見了我的禱告,所以讓我回到半年前,回到爸爸還活著的時候。讓我可以這樣親近的靠在他的身邊。聽見他略有些沙啞的疲倦聲音。 是的,現在是二零零六年三月十八日,是我爸爸還活著的時候。沒有出禍,沒有滿地不堪入目的鮮血狼藉,沒有我抑止不住的眼淚,更沒有太平間裡冰冷僵硬的屍體。 我爸還好好的活著,像以前一樣,在燈下畫著五線譜…… "這到底是怎麼了?在學校被人欺負了?還是身子不舒服?咦,頭髮剪得這麼短了?"爸爸說著手就伸向我的頭髮摸過來。 我連忙閃身,心裡暗叫倒楣。早知道就不要剪頭髮了,爸爸一直都反對我剪頭髮了,總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這下,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才好。 我咬著牙打了個馬虎眼:"哎喲,爸,我沒事了。只是,只是今天回來的時候做了個惡夢,夢見你不在了。" "惡夢?呵,你這孩子……"爸爸說著看了看鐘,臉色頓時一變:"都淩晨一點了?你這是從哪裡回來啊?怎麼會這麼晚回來?" "啊?我,我坐的公車啊,在路上忽然壞掉了。然後……然後又出了點交通事故,所以有交警把我們乘客也叫去了交管局。還錄了口供呢。"我說著伸出右手的食指:"你看,還讓按手指印了呢,搞得跟簽賣身契似的。" "胡說什麼呢?去去去,快去洗澡睡覺,都這麼晚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我點頭,起身準備回房洗澡,在走到房門口時,心裡一動,還是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爸,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對我很重要很重要?" 爸爸原本握筆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頭也沒抬的"嗯"了一聲,旋即低下了頭去繼續在紙上寫著什麼。 我回到房間,窗臺上晾著的,果然不是我昨天穿的衣服。明天一早醒來,這一切會不會又變了個樣了呢? ******************************** "喂,你到底怎麼了?這才剛來學校幾分鐘啊?剛才撞了三四個人也就算了,現在還……唉!"芋頭無奈的歎了口氣,一臉同情的看著不遠處校長辦公室的窗戶。窗下的草地地落滿了透明的碎片,而校長大人正抱了個籃球站在視窗,咬牙切齒的望著我們這邊。 "都是你,既然知道我今天反常還叫我打什麼籃球嘛。"我轉頭瞪了他一眼,摸了摸空空的口袋,裡面只有幾個硬幣了。 昨晚的一百塊錢今天早上留給老爸了,家裡這個月的生活費因為爸爸前幾天買了張唱片而有些透支,沒想到我一大早就闖了個這麼大的禍。 "嘿,你這丫頭,你哪天早上來學校不打球啊?我哪知道你今天會大腦短路。我可告訴你了,校長辦公室那窗戶可都是磨砂玻璃的,貴著呢。你還是擔心一下要怎麼交罰款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不由得頭皮發緊。 老實說,這些年我跟爸爸沒少過窮日子,那種被錢逼得團團轉的日子,我真的是過怕了。眼下,這麼大一扇窗玻璃,估計不要兩三百也要個一百好幾吧。而且看校長在那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怎麼這麼倒楣啊!"我痛苦的彎腰,蹲在籃球場上,我不記得我半年前有打破過校長的窗玻璃這回事啊。早知道這樣,就不想這時空轉移這檔子事了,害得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花花綠綠的人民幣和校長陰沉沉的臉。 "喏!"芋頭從斜上方伸出一張五十塊的大鈔:"這是我這個星期的早餐錢,交給你了。我就只有這麼多了。" "不要!"我揮了揮手,頭也不抬的吼道。芋頭家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怎麼可能要他的早餐錢。 "那……要不,找段清宇先借著點?" 我一楞,段清宇? 正想著,一大群女生的尖叫聲就從校門口的房向傳了來。 "嘿,說曹操還真是曹操到呢!"芋頭說著拉了我就往校門口跑。 我被拉著跑了兩步,只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以十分囂張的架式停在了學校門口。穿著黑色制服的司機小跑著下車,跑去另一邊拉開車門:"少爺!" 從敞開的車門裡,不難看到裡面坐著的人。可是光是聽見那些女生接近瘋狂的尖叫,卻不見主角出場。 "哼,他是不是不臭美會死啊?"我甩開芋頭的手,受不了的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對不起,我們家少爺請各位讓一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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