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王子駕到之稱心儒意 >


  "我說你們倆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個盜版小販嗎?至於跟人家拼命嗎?人家吃口飯也不容易……"段清宇搖頭看著我:"姚藍藍,又是你對不對?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你那火爆脾氣嗎?哪有事你往哪跑。"

  "關我什麼事?誰讓他賣盜版光碟來著的?居然還敢騙我們說是飛輪海簽名CD。他們盜版誰的不好……"

  "不就是四個大男生嘛,也不見得比我好看到哪裡去嘛!"段清宇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自戀的撥弄著額前垂下的一絡劉海。

  "行了吧,就你這花心自戀狂也配跟人家比。"我不屑的冷哼道:"別以為你把我們領出來我們就會感謝你。向你求救的是芋頭,不是我,我現在反正是沒人管的人,就算是真的被關起來坐牢了,也無所謂啊。"

  段清宇一聽,臉色一沉,停住腳步靜靜的看著我:"什麼叫你現在是沒人管的人?誰說你是沒人管的人?你爸媽不在了,我和芋頭至少也是你的好朋友吧。別以為沒有爸爸媽媽你就有多可憐,自憐自艾很光榮嗎?"

  "誰自憐自艾了?你才自戀自愛呢。有個有錢老爸就了不起了嗎?我才不稀罕呢!"

  "行了行了,你們倆一天不吵架就難受是吧?"芋頭用力拖開我們倆,轉頭無奈的看著我:"藍藍你別這樣好不好?人家段清宇一聽說咱出事了,二話沒說就帶著他家律師跑來幫咱們了,你……"

  "我可沒讓他救。"我用力將書包拉上肩膀,逕自往酒吧街走,我的自行車還停在清吧門口的呢。

  "姚藍藍!"段清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跟我說謝謝。"

  我一愣,旋即笑了起來:"我沒聽錯吧,段大公子在向我討謝嗎?"

  "藍藍……"芋頭一個勁的沖我使眼色,我轉過頭去只當沒看見。

  "別以為你不把自己當女人我就不敢揍你。你看看你自己像個什麼樣子?好好的長頭髮剪得跟個男生一樣,整天跟著芋頭跑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喂,清宇,我帶她去的地方亂是亂了點,可我都有罩著她的,我們可從來沒出過事!"一聽扯到自己了,芋頭連忙辯解。

  段清宇聽若未聞的拉著我的手:"我拜託你,長得不漂亮的話也稍微像個女生一點,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去死吧你!"我想也不想抬腳就向他的膝蓋踢去:"我漂不漂亮關你屁事?你喜歡臭美,學校不是有很多女生貼著你嗎?要看美女找你那一百零八個妹妹去呀,沒事跟在我們屁股後頭轉什麼?況且,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誰天天大把的玫瑰往我桌上砸來著?該不會是因愛生恨,得不到我就想用這種方式來侮辱我吧……"

  段清宇臉色越來越臭,把我的手捏得緊緊的,可我卻咬著牙讓他捏著。他以為長得帥就了不起了嗎?家裡有錢就了不起了嗎?

  "你瘋夠了沒有?"段清宇揚手重重的賞了我一個耳光:"你爸爸死了就了不起嗎?你就可以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嗎?世界上比你可憐比你痛苦的人多得去了,你看見誰像你這樣了?"

  我捂著火辣辣的右臉頰,楞了大概幾秒鐘,旋即撲噗一聲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我哥哥嗎?還是我未婚夫啊?沒錯,我爸爸是死了,我就覺得了不起了,怎麼樣,你管得著嗎?你管得著嗎?"

  鼻頭一陣發酸,我急忙轉過頭去,狂奔著出了警察局往星樂廣場跑去。

  死段清宇,他還真把他自己當成我的守護者了嗎?他憑什麼這樣教訓我?他憑什麼?連我爸爸都不管我了,他憑什麼管我?

  我狠狠的捏了捏酸酸的鼻子,抬起頭看了看黑暗的天空。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終於被漸漸風乾。

  我是誰?我是姚藍藍,打不倒的姚藍藍。我才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哭呢。誰都別想我為他流一滴眼淚。想都別想!

  這世上再沒有人管得了我,我是絕對自由的,比任何孩子都要自由!

  "想哭的時候,如果老是這樣壓抑自己,當心會造成性格扭曲喔!"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我前面不遠處的地方傳來。

  只見不遠處一個紅白相間的大帳篷前,正站著一個奇裝異服的小丑。他畫著一雙三角形的眼睛,但是卻有一雙深邃的黑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穿著一件紅白相間的大袍子,不倫不類的用油彩塗紅了臉,卻畫了個無比滑稽的綠鼻子。

  在他身後的帳蓬上,也是用油彩劃的,幾個碩大的紅色字體。寫著"心願馬戲團"。

  我忽然想起,還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大概四歲左右。爸爸的一首歌被一個電臺錄用,發了一大筆獎金,媽媽和爸爸一起帶著我去看了一場馬戲表演。有好多化著油彩的小丑手牽著手的對著年幼的我笑,我坐在爸爸的脖子上,媽媽拉著我的一個腳,生怕我會掉下來似的……

  想到這,我的心裡不由泛上了淡淡酸澀的味道。右手伸進口袋裡,向他走了過去。

  "我要買張門票!"那些小丑,他們應該能讓我笑吧,像以前一樣。

  綠鼻子小醜聞言笑了笑,並不因為顧客上門而高興,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我:"我們的門票,很貴呢。"

  我一伸手,掏出那張百元大鈔,揚了揚:"這總應該夠了吧?"

  就在我滿心歡喜的以為他會見錢眼開時,他竟哈哈大笑起來,那神情仿佛我做了件多愚蠢的事似的。

  "你笑什麼?"

  "呃,沒什麼,只是,你手中的這張東西,對我們沒有任何作用呢。"

  "你……"豈有此理,這個小丑也欺人太甚了吧,難不成,現在看場馬戲比看許巍的演唱會貴嗎?我上次也是一百塊錢,雖然座位靠後了點,空氣臭了點,可是不管怎麼說,也是進了場的啊。

  他見我生氣了,便笑著伸出了手,輕輕的握住我的左手:"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一顆寶貴的渴望之心。"

  "渴望之心?"我冷笑一聲:"這世上誰沒有渴望之心啊。"

  "說的好,可我們要收集的,是美麗的渴望,比如,純潔的愛情,珍貴的友情,或者,是你遺失已久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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