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喂,有種ONE ON ONE②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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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是一顆樹,就一定能成為一棵樹的。就像以前我不想再做北黎裡,我就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是路初菲,最後我成為了路初菲。 我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是棵樹。 漸漸地,我聽不到雨聲和汽笛聲,耳朵像失聰了一般。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我站的筆直,一動也不動,僵硬得像塊木板。 不,不是木板。是像棵樹,因為我本來就是棵樹嘛! 就在我的意識要切底抽離之時,有溫潤的東西顫抖著貼上我的唇,撬開我的牙關 「路初菲,你不是棵樹!你醒來!」他時而輾轉反側的吻我,時而貼著我的耳朵大聲的說話,「你不能成為一顆樹不能丟下我我愛你。」 雨聲、車聲,又漸漸的聽見了。 易麟朔的聲音倏地放大十倍的響在耳邊:「路初菲,你聽見沒有,我愛你——」 3、我們在一起 醒來時腦袋一陣漲疼,耳朵還有人聲,像是隔著很遠的地方傳來,可又近在跟前:「我早勸過你理智行事,你應該有所覺悟——我家妹妹很難纏的。」 我睜開眼,一片柔和的光源。易麟朔略垂著頭坐在棗紅色沙發椅上,昂流站在他面前。他們說著話,聽見我起床的動靜易麟朔朝我看了過來,眼神立即跟我對了個正著。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易麟朔幾乎是立即走到床邊,俯望著我。 我被易麟朔的目光盯得不知所措,喉嚨幹幹的,發不出聲音。耳邊傳來房門被拉開和關上的聲音,意識到昂流離開,這個房間就剩下我們,我的身體更是不自覺繃緊。、易麟朔把手放到我的額頭上,略偏著頭感受了下,從櫃檯上摸出一瓶藥,倒出一些藥丸,還端了杯水。 「這是什麼?」 「退燒藥。」 退燒藥?我用手摸額頭,果然在低燒。 我記得昏迷前的那場大雨,易麟朔緊緊跟我擁抱在雨中。當時的我神經脆弱到接近崩潰,我想成為一棵樹並且差一點,我就要以為我是一棵樹了。如果不是易麟朔「路初菲,你不是棵樹!你醒來!你不能成為一棵樹!你不能成為一棵樹不能丟下我我愛你。」 「路初菲,你聽見沒有,我愛你——」 那是真的嗎?易麟朔說愛我 陷入回憶中的我變得怔忡,目光呆呆的看著易麟朔,直到易麟朔把藥丸就放到我唇前。 「謝謝,我可以自己來。」 易麟朔將水杯端過來,我移開臉:「不用,我吃藥從來不喝水,都習慣了。」 在國外治療的那段時間,醫生給我開了大瓶大瓶的藥,毫不誇張的說,一日三餐的分量跟吃飯一樣。每一次,我看著手裡大捧的藥都不想要再治療下去。 那麼苦,我為什麼要每天吃,這樣生存下去是為什麼? 為了能再見到想見的人吧。 當時,就是這樣的信念,讓我把藥當糖果,一把一把的往嘴裡塞,甚至嚼著吃。很快我就發現其實習慣了那種苦味,味蕾也會麻木的。 我把藥塞進嘴裡,木然的咽下去,就在這時一隻手拽起我的胳膊,將我狠狠的攬進懷裡去! 入鼻的,是易麟朔混著煙草和洗髮精的香味。他抱緊我,聲音低沉而抑鬱,透過彼此的胸膛直達我的心間:「對不起」 我全身一怔。 「對不起」他更用力將我抱緊了,「你沒聽錯,路初菲,我在向你道歉。」 「為什麼突然」 淚水突然間就湧上我的眼眶我用力忍回去。 「不用跟我道歉啊,你什麼也沒做錯。真正做錯的那個人其實是我。」 我嘶啞著嗓音,強迫自己鎮定,「要說對不起的那個人,其實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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