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冷眼看客 > 我是怎樣「誘騙」漂亮女孩的 | 上頁 下頁 |
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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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你把海濤的碗收到廚房洗了,我和海濤說會話!」 陳芳傻在那裡,她瞪著眼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你讓我做什麼?」陳芳追問了一句。 「讓你把碗收到廚房裡洗了!平時你什麼都不幹,從現在起你也該學學做家務了。」 「媽——誰說我不幹家務了。我不是老買菜嗎?」 「買菜那也算?海濤還經常買菜呢,他也不照樣經常幫我做飯。今天媽不舒服,你就幹了。你十指不沾陽春水,像什麼樣子?你這樣還能嫁出去嗎?」 「媽——你說什麼呢?你瘋了你?」陳芳跳了起來,滿臉委屈,揮舞著雙手喊道。 我連忙站起來,對師母說:「師母,我吃的碗,我去洗,不用麻煩陳芳了——」 「就讓她去!我平時太慣她了,你看都成什麼樣子了!」 我攤開手,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給陳芳看,表明現在的結果和我無關。陳芳想繼續與師母對抗,但師母已經不理她,拉著我說起話來。陳芳傻站了片刻最終還是悻悻地拿走餐桌上的碗到廚房去。陳芳在廚房裡到底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想她一定是氣得咬牙切齒,火冒三丈。在她眼裡,給誰幹都可以,唯獨我是萬萬不行的。可有什麼辦法,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她也不得不向殘酷的現實低頭。 師母對我越好,對陳芳就越嚴厲。這個變化讓我有些忐忑不安,尤其是看到陳芳因為我的緣故經常受到師母的責備我就受用不起,畢竟我從來沒想過對陳芳的愛是建立在她失去了作為一個大小姐所享受到的呵護和寵愛之上。 但似乎一切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有一次我生病了,感冒發燒躺在床上,頭疼得厲害。師母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我這個情況,做好了飯非要讓陳芳給我送過來。陳芳感覺這是奇恥大辱,她一怒之下跑了出去,最後師母只好親自上門,送飯給我。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個月,幾個月中陳芳對我的態度發生了很大變化,偏激的態度逐漸變得祥和了許多。她說話雖然仍然改不了過去的習慣,但做事至少不再那麼刻薄,有時我們也能說說笑笑。 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會經常開玩笑叫她老婆。最開始她像是被嚇了一跳,氣得厲害,她從廚房裡抄起炒菜鍋敲了我的頭。幸虧鍋是不銹鋼的,分量輕,否則我可能已經長眠不醒了。即便她惱火的不行,但卻始終無法把我嘴堵上,我總是這樣叫她。 我發現老婆這個詞是個含義很豐富的詞彙,它可以用在一對真正的夫妻之間,也可以用在一對情人之間,如果稍加隨意的話,就可以向某個自己喜歡的女子表達愛情了。也許現代社會「我愛你!」這句話已經說濫了,不新鮮了,不具有感情色彩了,而「老婆」這個詞卻可以把一切溫情蜜意表達出來,讓愛你的女子非常受用。 我有恃無恐地叫她「老婆」。她發現她表現越是激烈,我則越喜歡這樣叫她,於是她改變了招數,對我的呼喚充耳不聞。但我還是找到了讓她應承一次的機會。 一次,洗手間的水龍頭突然壞了,閥門蓋蹦了出來,水遍地都是。我當時正在客廳看電視,陳芳渾身是水跑進客廳,花容失色地說:「你快去看看,水龍頭炸了!」 我跑進洗手間,看到水龍頭的旋鈕已經被水沖出來,水向上沖出一道水線,直向牆壁噴去,水線撞擊到牆壁後又被反射得四處都是。僅僅在洗手間待了幾秒鐘,我已經幾乎成了水人。 「老婆,快——把扳手拿來!」我用手使勁壓住水龍頭,沖陳芳喊。 陳芳毫不遲疑地向貯藏室跑去,一會她兩手空空回來,沮喪地說:「扳手在哪啊?我在貯藏室找不到!」 「你真笨啊!老婆,扳手在陽臺的櫃子裡,你跑到貯藏室幹什麼?」我心急火燎地喊。 「以前不是在貯藏室嗎!怎麼到陽臺了?」 「一直在陽臺的櫃子裡,快去拿!」 陳芳又跑到陽臺,終於把我要的扳手拿了過來。我上緊了螺栓,把水龍頭擰死,用手再擰不開。水龍頭徹底壞了,只有換新的了。我滿臉是水從洗手間出來時,陳芳遞給我毛巾,讓我擦臉。 我把臉、頭上的水擦乾,坐在椅子上喘粗氣時,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這一笑讓陳芳詫異不小,以為我有什麼毛病。 「你笑什麼?」陳芳一邊整理自己的頭髮一邊問。 「我笑剛才的一幕!」我從口袋裡掏出煙,點燃,一邊抽一邊說。 「剛才有什麼好笑的,你神經病!」 「哈——你真是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剛才水龍頭跑水了,這也很可笑嗎?」 「我不是指這個,而是指我對你說的話,你聽了後的反應。」 「你說了什麼?」 「我說了什麼你不記得了?」 「你讓我找扳手,這有什麼?很奇怪嗎?」 「唉!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讓你找扳手的時候稱呼你什麼?你聽了後又是怎樣的反應?」 「哦——你原來是說這個!」陳芳面紅耳赤,羞愧難當。 「想起來了?我發現我們剛才配合很好,真像一對夫妻!」 「關海濤,你這人無聊到極點,任何時候都忘不了你那下流念頭。」 「叫你老婆很下流嗎?」 「你憑什麼叫我老婆?我是你老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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