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我是怎樣「誘騙」漂亮女孩的 | 上頁 下頁
三四


  「幫我?」

  「當然!」

  「我想不出你能幫我什麼?就你這麼個小人,如何能幫到我?好像我沒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

  「你看——關海濤,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以後不再用那種無賴腔調和我說話,而且經常能為我這個小師妹著想的話,我可以給你出主意幫你追陳芳。」

  「算了吧!鐘慧,看清楚了,我關海濤是個男人,我自己能把陳芳搞定,不需要別人在她面前替我美言。只不過,你的好意我還是領了,好好回去睡覺去吧!」

  「你又來了,你能不能對我態度好點?」

  「可以,如果你像人一樣說話就沒問題。說實話,我就你這麼一個師妹,我認為你還算不錯,至少能在別人面前替我辯護。就沖你對我袒護,沖你能想到維護我,我也應該對你好點!」

  「那就好。看來你還不是個不可救藥的壞人。我上去了!」鐘慧說完轉身離開。

  「現在才知道,以前不是到處說我壞話嗎?」我沖她背影喊道。

  鐘慧聽我這樣說立刻又轉回身來,沖我大聲嚷嚷:「關海濤,我可告訴你,我從來沒認為你有什麼好,說你好人只是客氣。但你也別沮喪,我認為你的確與眾不同,你比我那些同學有意思多了。」

  「別再囉嗦了!我今晚聽你的廢話夠多的了。我走了,我要躺床上蒙頭大睡一覺。」

  「好吧,晚安!」鐘慧站在女生樓前向我招手,給我做怪像。我搖搖頭,表示對她無可奈何。當我轉身要離去的時候,鐘慧又跑到我身邊,趴在我耳邊對我說:「老大,你如果想把陳芳泡到手,那你就像今晚討好師母那樣去討好陳老先生。陳老先生每天上午都去系裡辦公室坐兩個小時。你裝作向陳老先生探討問題去接近他。你只要把陳芳父母搞定了,泡到陳芳就容易了。」

  我驚異地看著鐘慧,鐘慧此時完全沒有天真女孩的樣子,她眼睛裡閃爍著邪念,一副壞小子的神態。

  「可行嗎?」我問。

  「一定能行!照我的話去做,老大,你就一定能成功。」說完鐘慧一路小跑進了女生樓。

  我看著鐘慧消失,腦子裡想著她給我的話,心有一種觸動。是啊!這個小丫頭是提了個不錯的建議,我得好好想想。

  去導師辦公室拜訪陳老先生的準備工作花費了我兩天時間。平時我很少去系裡與老師接觸,但為了實現我愛情的誓言,從那天開始我一反常態成了系裡的常客。

  我進陳老先生的辦公室前打了腹稿,準備好要說的話,對於如何辭令我是很擅長的。因為我是記者出身,知道如何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打開話題。

  「導師,我寫了一篇文章,是關於『新石器時代』文化特徵的,是給晚報文化專版寫的約稿,您能幫我看看,提提意見嗎?」這是我見了導師後說的一句很重要的話,從這句話開始,我就被這個老學者另眼相看了。

  陳老先生把我的稿子看了一眼,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他立刻就被我的文章吸引了。我為了寫這篇稿子專門調查了陳老先生的喜好和專長,我的文章說穿了就是投其所好。

  「不錯!不錯!」導師指著稿子說,「海濤,你文章寫得很有水準。你談到的舊石器時代親屬關係的結合力滲透決定整個社會關係的結論很有意思。這和目前澳大利亞土著居民的生活有相似之處。其實就生活形態而言,那種白天採集食物,夜晚在月光下講故事的生活的確是現代人難以享受到的純自然狀態,完全舒張著人的原始本性。這與後文明社會,尤其是大工業後人性完全被物化有很大的差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新石器時代的確是現代文明人只能幻想而不能實現的一個夢。很好!海濤,你寫得非常不錯,讓我很意外——」

  得到陳老先生的稱讚並不讓我感到得意。我的文采早就有定論的,在報社的時候我就是編輯部一流的筆桿子,那時主編和社長對我另眼相看。所以,陳老先生認可我的文章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要說有意外的話,那就是我在那一刻起最終確認了這條路能走得通。當然,能取得陳老先生對我文章的認可與我在去之前就做了大量準備密不可分,假如沒有那些翔實的資料來充實我的文章,即便我的文采很好也不能打動這學究氣十足的老頭子。在兩天時間裡我翻看了陳老先生寫的很多文章,瞭解了老頭的觀點和思路,然後才開始動筆。其實,那篇文章儘管是出自我之手,可裡面的很多觀點和要素都來自于我的導師。所以,假如我的稿子得不到老先生認可的話,那只能說明老先生已經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否定掉了。在文化界裡,這種自我否定非常罕見的,尤其是社會科學這個門類的學者一旦其學術觀點形成確定,一般終生都難以改變。

  從這天開始,我就按照這種套路開始寫文章,然後送給老先生去閱讀,讓他給我指導和評判。這種做法的好處很快就顯露出效果,一方面是我迅速得到導師對我的認可和重視,加深師徒感情;另一方面讓我閱讀了大量著作,掌握了大量專業知識,讓我很快成為歷史系研究生中的佼佼者。

  在這裡敘述我寫作感覺很輕鬆簡單,但其實我每寫一篇文章前都要花很多時間收集資料,做準備,我時常要把寫的問題列一個大綱,然後跑圖書館、資料室,翻閱大量書籍,工作量實際上是很繁重的,為了讓文章對導師有吸引力,我力求在文章中加入很多鮮為人知的細枝末節,於是,當我那充滿新意和個性鮮明的文章讓陳老先生審閱時,他就逐漸從開始的對我教導的口氣變成討論的口吻了,而我們的關係也逐漸從師徒向合作者轉變。很多時候導師甚至會徵求我一些問題,這讓我很是自豪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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