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青春跟你鬥(44)_果果夕

四十四

　　「各位各位！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剛剛的那個活書法家洛西華走過來勸場。

　　「滾！」張世正在那裡沒處兒發作呢，畢竟亞加也是多年的哥們兒，想下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下正巧來了個出氣筒，於是他一拳頭就把洛西華打倒在地。

　　「啊！社長，要不要報警？」一個文學社的小女生大聲尖叫著。

　　「你們誰TMD敢報警我就廢了他，不信就試試看？老子我不發威你們可別把我當死耗子！」張世這個傢伙發威還真是嚇人，在場的人突然都啞了一樣，大氣不敢出一聲，好爽！

　　「好了！大家冷靜一下，這樣子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時，一個非常權威的人物頭頂萬道霞光地出現在人群中央。哇！正是我那位帥哥哥牟玉楓。別說，他往那兒一站還真有點兒不怒而威的樣子。「不過呢，一切的前提是……」牟玉楓轉身指向亞加嚴肅地說，「你一定要向小諾道歉。」

　　「我？開什麼玩笑？」亞加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屑。然後他死死地把眼睛盯在我身上，像是要把我吸進去一樣，讓我突然一陣心痛。

　　「好了，你們夠了沒有？人家好好的一個文學會，讓你們搞成這個樣子，到底怕不怕羞啊？都別吵了行不行？」因為是自己而造成的僵局，所以我只好硬著頭皮打圓場說。

　　「小諾，你怎麼回事兒？我們這可是在幫你呢？」張世看著我疑惑地問。

　　「夠了！你們這樣不覺得很丟人嗎？大家都是好兄弟，為什麼說翻臉就鬧得不可收拾？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真有什麼不爽，也用不著這樣兒啊！」我真是被他們的行為搞得一腦袋漿糊。

　　「小諾，你不用怕他！有什麼事兒世哥挺你，今天我要不把卓亞加這小子制服了，我看他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張世眼睛裡的怒火烈焰燒得滿屋子窒息的熱。

　　天哪！這個活祖宗要是真惱了，那亞加可就不好辦了。以張世那閻羅王的囂張是不達目的絕不甘休的，而亞加也是從不服輸的人。小的時候他們倆就這樣，平時好得穿一條褲子，可是一但頂起來，不倒下一個絕不甘休，那時每次我都得請出老爸這張王牌才好使。除了老爸，他們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現在怎麼辦？老爸又不在，如果他們當真動了手，亞加當然不是世哥的對手，可他也得拼個魚死網破不可……

　　真是越想越怕，怎麼辦？不能眼看著兄弟反目吧？

　　「世哥，這事都是因我而起的，都是我的錯，只是玩笑而已，何必認真呢？我都沒當回事兒，呵呵！」我裝傻地假笑著，聲音真是難聽至極。

　　這都是什麼眼神？我發現張世、丁颯、牟玉楓三雙眼睛都在瞪著我發威。再看卓亞加，看著我的眼神如陌生人般，而他身後的可哥則眼淚汪汪的低泣不止。

　　「好啦好啦！我都說是我不好，大家就當大人不計小人過吧，還不行嗎？我在這裡給大家賠禮了。」說完，我像小丑一樣給大家賠笑著鞠躬。

　　「行了，程諾，別裝了，你無事生非也就算了，現在還假慈悲什麼？你還打算玩兒什麼花招兒啊？」亞加不知用了什麼招式一步躥到我身邊，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起來。

　　「呲啦！」這個挨千刀的卓亞加，他用力太大把我的衣服拽壞了。

　　「你！」我看著亞加，發現他也傻眼了，盯著被他扯破了的大口子不知所措。突然，他以最快的速度脫下外衣罩在我身上。

　　「啪！」我甩開他的衣服，隨之回給他一個大嘴巴，恨恨地看著他。難道這就是他對我這個從小長大的好友的態度嗎？懷疑我在做戲？不信任我在為大家著想嗎？「耍花招兒」來博取同情？那好吧，我就把這個博取同情的好機會讓給你好了！

　　不過真是好響的一巴掌！響到我的心被震得一顫。應該很重吧？我看到亞加那白皙的皮膚上印下的五個指痕，比起丁颯剛才那個如同演戲一樣的假嘴巴皆然不同。

　　亞加也被打得愣愣地看著我，剛剛的氣勢也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無助。

　　靜靜地……靜靜地時間在靜靜地廳堂裡流逝，沒有人說話，仿佛一塊棉花掉在地上都可能聽見似的。

　　鮮血！當那鮮紅的液體從亞加的嘴角流下來的時候，我的淚也跟著流了下來。我平生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哭。我五歲時掉到山坳裡一天一夜都不曾哭過，在拼酒的桌前和病床上都不曾哭過，在人生二十年的歲月裡無論遇到什麼打擊都不會用眼淚去發洩的冷血居然哭了！眼淚像是從樓上潑下的洗腳水那樣嘩嘩地流著，令人討厭卻又沒辦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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