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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10] 　　"豬啊，你真是一頭膽小的賤豬……既然喜歡她，就去追呀……第一次發現你這麼沒出息。"小皮聽完柏彥關於昨天晚上的敘述後，就開始對他破口大駡。如今，對於柏彥這段若有若無的感情，小皮也漸漸從不解轉變為支持了。 　　"這些我都知道，可……可她都有男朋友了，那小子各方面的條件都比我好……"柏彥無精打采地說。 　　"那也不能向他屈服呀，機會都是均等的，不去拼拼怎麼能知道結果呢？" 　　"我看是沒戲了，她平時都懶得看我一眼，但見了那小子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也許這都是天意，人跟妖之間的愛情註定要以悲劇收場。" 　　"靠，越是這樣越有追的價值，要不怎麼能體現你的能力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怎麼就一點兒鬥志也沒有呢？"小皮對柏彥的態度相當鄙視。 　　柏彥又歎了一口氣，低頭道："還是算了吧，明天我就準備去向邢菜菜辭職，省得見了她心裡難受。" 　　"人生能遇見幾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呀？你想清楚了嗎？"小皮做恨鐵不成鋼狀。 　　"想清楚了。古人雲，識時務者為俊傑。退一步海闊天空。" 　　"滾吧，你的理由還挺充分的……"小皮火了，上前一把掐住柏彥的脖子道，"快說，你是願意繼續泡妞呢，還是願意被我活活掐死？" 　　柏彥的腦海中適時出現陶妮和Tony情意綿綿的樣子，又出現陶妮對他怒目而視的表情。以前的片段，像過電影一樣，在柏彥眼前恍惚上演。"為什麼上天對我這麼殘酷呢？為什麼要我讓遇見一個這麼強大的對手？" 　　"快說，是要死還是要活？"小皮用力晃了晃柏彥的脖子。 　　柏彥心一橫，說："你還是把我掐死吧，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 　　小皮沒轍，放下手，無奈地說："她不是妖，你也不是人，起碼不是一個有膽量的男人……恥辱啊……你以後別說是我朋友，咱們從此一刀兩斷。" 　　"別嚇我，我連死都不怕，還怕這？"柏彥笑道。 　　"那好，既然這樣，在你臨死前，先把借我的一千塊錢還給我。"小皮伸出手。 　　柏彥沒料到這小子會來這一手，趕忙笑眯眯地說："我現在連吃飯都是問題，你暫且高抬貴手吧！" 　　"不行！除非你拿菜刀把我劈了。" 　　"好吧，我聽你的，繼續實施我的ZTN計畫。"柏彥妥協了，心想，只要能在她身邊，事情總會有轉機吧！ 　　"這樣才像我的好兄弟嘛……你小子以後再敢對我說這些喪氣的話，我真的向你逼債了，就像當年黃世仁逼白毛女那樣，嘿嘿嘿……" 　　柏彥迎上他的笑臉，說："好兄弟，能不能再借給我三百塊錢？" 　　"為什麼？"小皮嚇得打了個冷戰。 　　"泡妞要花錢呀，我想買點兒鮮花，來個真情告白！"柏彥理直氣壯地說。 　　"你……" 　　"別這麼小氣嘛！都是哥兒們，我也不奢望你像陳浩南那樣仗義，就是找你借點兒小錢而已……再說了，兄弟易找，美女難求嘛！" 　　"你看那邊，真有美女啊！"小皮朝柏彥背後一指。 　　等柏彥回頭的時候，小皮已經"嗖"地躥出了很遠。柏彥敢保證，小皮當時逃跑的速度比劉翔還要快。虧這小子還是個爺們兒，真小氣！ 　　七點上班，柏彥捧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步履輕快地邁向"菜園子"酒吧。他仿佛又找到了一些初戀的感覺。記憶中從來沒有給女孩子買過花，糖葫蘆倒是不少。小皮曾經嘲笑柏彥不懂得浪漫，可每次當柏彥準備掏錢為某個女孩買花時，小皮卻又堅決阻止了他，說還不如去吃碗河南燴面呢！ 　　現在，柏彥的精神完全處於亢奮狀態，心裡反復盤算著如何向陶妮表白。問題是，跟她說什麼呀？我愛你？萬一對方不接茬我再跟一句："美麗的祖國！" 　　"妖精，你看這花漂亮嗎？其實你比這花更漂亮……現在它屬於你了。" 　　"妖精，請留步。你介意陪這束花，還有送給你花的這個人，去享受一次豐盛的燭光晚餐嗎？這麼好的氣氛不談情說愛多可惜啊！" 　　"妖精，我發現你今晚特別美，如果你再捧上這束玫瑰，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我不在乎成為你的陪襯……時間是不等人的，你想好了嗎？走吧，走吧，讓我們去看一場繁華似錦的電影吧！" 　　柏彥為自己設計了好幾個開場白，然後傻笑著走進酒吧的門檻。 　　大廳裡，幾個女員工正在整理地上的碎片。一個高高的架子豎立在中央，還有幾個陌生的男人正拿著螺絲刀和木板忙碌著。周圍一片狼藉。 　　柏彥把花藏在身後，走過去問旁邊的女服務生。 　　"出什麼事兒了？" 　　"大廳天花板今天裝修。" 　　"那今天是不是不營業了？" 　　"是啊，一些同事剛剛都走了。" 　　"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呢？"柏彥氣憤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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