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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于程老師……"葉宸揚打斷他，聲音有些隱忍，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 　　可于程老師還講得欲罷不能："我真是太感動了！在名揚這幾年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熱鬧過，簡直天天像過年似的，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事情發生，我這個老師當的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你是不知道，以前的學生太乖了，害得我這個老師除了講課以外根本就成了一個大閒人，現在不同了呀，有了溫曉婉同學，哎呀，我這個老師呀，算是熬出頭啦！" 　　"于程老師--""啪"的一聲脆響，一支鉛筆很悲慘地腰斬于葉宸揚的手中。 　　終於發現代理校長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原本還有長篇大論沒有發表完的于程老師，在爽舌頭還是保小命的選擇題中，非常識相地選擇了後者。 　　"在，在，小的在。"奉上獻媚的笑花一朵，長舌老師滿心遺憾地住了口。 　　"她的摸底考試成績出來沒？"葉宸揚換了一支筆，繼續頭也不抬地書寫著。 　　于程老師一聽到這句問話，頓時兩眼又亮了起來："考完的第二天就出來了，你不知道，我在名揚這麼幾年，還從沒見過這麼有魄力的學生，她……" 　　"于程老師！"葉宸揚咬著牙打斷他，"請你用最短的句子來回答我的問題！"他怎麼從來沒發現于老師有這麼多話要說？ 　　"不及格。"于程老師果然用最短的句子回答了。 　　葉宸揚點點頭，他本來也就猜她不可能會有多好的成績，一個整天在外面閒逛、打架滋事的學生如果還能有多好的成績，那就是真正的天才了，而顯然溫曉婉和天才兩個字完全沒有聯繫。 　　"她有幾科不及格？" 　　"我覺得你該問我她有幾科及格。"于程老師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 　　葉宸揚頓時一頭黑線，已經猜到那成績肯定是慘不忍睹了："那麼她有幾科及格？" 　　"一科也沒有。"于程老師笑出兩排耀眼的白齒。 　　"啪。"又一支鉛筆腰斬在葉宸揚的手中。他瞪著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科也沒有？！" 　　"沒錯。"于程老師笑得更歡暢了。他班裡的學生就是太優秀了，什麼都不需要他過問，害得他這個當老師的整天無所事事，現在可好，終於有他發揮實力的時候了。 　　葉宸揚一手拿下眼鏡，一手在隱隱作痛的額頭上揉捏著。摸底考試是為了瞭解學生們掌握了多少知識，而且考的都是一些基礎性的東西，而溫曉婉竟然連一科都沒有及格，可見她以前根本就沒有把學習放在心上。 　　"她平時還有曠課嗎？" 　　"偶爾會。音樂課、家政課之類的。"于程偷笑。 　　葉宸揚戴回眼鏡，炯炯的眼神望向他："對於她的成績，你有什麼看法？" 　　于程想了想："我看她對學習也不是完全沒有興趣，大概是以前學校教學的方法不夠新穎。我注意到她在上課的時候，也是有認真聽講的，還會對老師所提出的問題做出回應。可畢竟以前差了太多，學習成績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提高，所以就造成了她現在想學也學不了的局面。" 　　"結論呢？" 　　"她需要補課。"于程很肯定地下了結論。 　　補課嗎？ 　　葉宸揚苦惱地拿起一支鋼筆點著桌面，為特別的某人補課倒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問題是那個需要補課的小姐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就會遵從別人的吩咐去補課的…… 　　"人選呢？你有沒有想好？" 　　于程嘿嘿一笑："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哦？"葉宸揚輕揚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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