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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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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一個早晨都在洗床單。 昨晚停的電,今早還沒來。沒有電洗衣機就沒有用武之地,他只能手洗。床單並不髒,只是沾染了幾處血跡已經乾涸成褐色。他反復搓洗看著它漸漸變淡至消失,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這是處、女獨有的純淨血跡,她守了二十四年,沒想到會因為一杯白酒而毫無準備的失去。 就是色媒人這話一點都不假。昨晚席睿南喝了酒她也喝了酒,他的四五分醉意加上她的兩三分醉意,帶動了情欲的洶湧澎湃勢不可擋。就這樣她稀裡糊塗的就和他…… 薄荷萬萬想不到她的第一次會給席睿南,幾個月前她還視他為畢生最大的仇人,如今卻和他有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關係。昨晚床地間的種種纏綿,想來還不僅臉紅心跳。她曾經很厭惡來自異性的任何接觸,但昨晚方知那種最徹底的身體接觸其實可以令人感覺如此愉悅。 ***愉早晨醒來,裸裎相對的兩個人都眼神還亂。沒有人說話,難堪的寂靜令人窒息。關係突然進了怎麼一大步,還是如此關鍵的一大步,薄荷有些手足無措,席睿南應該也是。他沉默半晌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穿好衣服默默走出房間。 薄荷獨自發了半天呆後,拿著床單到陽臺的洗衣槽去洗。一條床單洗了一早上,手裡吸著床單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蹦出許多念頭,結成團團亂麻。直到席睿南的聲音在背後想起「還沒洗完嗎,要不要我幫你」 聽到他的聲音她不自覺漲紅臉,頭都不敢回「快了,不用幫忙」 「你一個人擰不幹這條床單的,我來幫你」 床單洗盡票請後,他幫她一起擰乾,再幫她晾好。看著洗的乾乾淨淨晾在陽光下的床單,他緩緩開口仿佛是說給床單聽。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喝了酒又衝動了,我沒能可致自己。薄荷,請你原諒我好嗎?」 薄荷低下頭,雙手下意識緊揪在一起,柔柔的說「沒關係了,昨晚……也不能全怪你,我們……其實都是喝了酒的緣故」 她的話說完,席睿南一直不說話,她幾乎以為他以不在陽臺上了。抬頭卻迎上他鎮定的雙眼像凝止的古井幽譚。深深地凝視看似平靜,聲音卻微微輕顫「薄荷,這是第一次——你能諒解我。謝謝」薄荷轉身離開後,席睿南望著她的背影卻又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你微笑背後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3) 叮玲玲——伴著清脆的鈴聲,席文謙電話再次打來。彼時,她正和席睿南一起在商場大採購。 洗完床單後,他們一起下樓吃早飯,然後一起上街購物。冰箱裡幾乎空了,很多日用品需要補充,還要買今天要吃的菜。要去街對面等車,過馬路時他牽著她的手,她的整顆心撲通一跳突然想起十五歲那年的初冬,那間寒冷的畫室,他驀地握住他的手。那雙熱乎乎的手溫暖幽溫柔……那是他們第一次牽手,轉眼已是九年前的往事。 過了馬路他沒有鬆開她,一起擠公車他把她的手握的跟緊。她纖細的手安靜的貼在他寬大的掌心裡,有一種塵埃落定般的安穩。 鈴聲想起,薄荷下意識看了身邊的席睿南一眼,迅速掛斷接聽鍵。他敏感的一回頭「誰的電話,為什麼不接?」 她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如實相告不想破壞他的心情「沒什麼,移動公司的垃圾電話,我都是看見號碼直接掛掉」 他沒有再說什麼,從冷藏櫃裡拿了一大瓶優酪乳仔細查看生產日期,然後放進推車,薄荷忙低頭去看「你拿的實施什麼牌子?我習慣喝光明優酪乳」 他點點頭「鎮定,我就是拿的光明牌」 「你怎麼鎮定?」 「冰箱裡一直放著這個牌子,除非我瞎眼看不到,這種牛肉火腿你也經常買,再拿兩袋是嗎?」 他怎麼細心,薄荷一顆心頓時柔軟甜蜜起來。 路過水果區,在一堆碧綠渾圓的橘子前,席睿南腳步一頓「賣點橘子吧」 橘子剛上市,席睿南精挑細選十來個橘子,拿到附近過秤。 薄荷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席為文謙的號碼,她迅速接聽「為有什麼事?」 「薄荷,南南還是不願見我嗎?」 「是啊,他根本提都不提你,我實在沒辦法幫你」 席文謙沉默片刻「南南如果實在不願見我我也不勉強他,他在這邊也算穩定,那我就先回去了,不過他的那些證件還在我這,薄荷,你看過兩天能不能幫他那一下?」 薄荷才想起席睿南的證件還沒有拿過來,確實要去一下,看著席睿南過來,她趕緊說好見面地點時間匆匆掛斷,他沒有注意到她接電話,走過來輕輕摟住她的肩說「走吧,該回去了」 午飯薄荷做到格外精心,席睿南也吃的格外多,吃晚飯後他洗完她抹桌,仿佛一對過日子的小夫妻。 在約好的時間地點薄荷見到席文謙,他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端莊得體的女人,是范娜。 薄荷一愣,不明白何以範娜會在此出現,席文謙千里迢迢來找兒子情有可原,他的出現就很不合理了,都是因為她 席家父子才會反目,她還跟著席文謙稿這裡來,簡直是添亂,被席睿南知道更會怒氣衝天。 '你好,是薄荷吧,我是南南的繼母,我有一樣東西,想請你一起帶給他看「和席睿南各種證件一起地道薄荷手裡的是一張結¥紮手術單,她看到上面範娜的名字不由瞪園雙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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