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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第三章 我們可不可以重新來過

  (1)

  不知是否因為失血的緣故,當天晚上席睿南又發起了低燒,整個人蜷在被裡瑟瑟發抖,迷迷糊糊一直喃喃說著冷。薄荷個他哪來厚被子,開了暖氣,可捂了被子的席睿南依然冷的發抖。因為冷的緣故,席睿南把被子裹得特別緊,她試圖用力掀開被子放進一個暖水袋。他昏沉的睜開眼,受驚的身子一縮,更緊的抱著被子,聲音遊絲般的軟弱「不要……不要趕我走」薄荷一怔,病中的他卸下偽裝的外殼,流露出脆弱無助的內心。他其實很沒有安全感,很怕她趕他走。

  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酸澀,她儘量讓聲音溫和柔軟「我不是要趕你走,只是給你一個暖水袋,你不是冷嗎?抱著它就暖和了」席睿南濕潤著一雙眼接過暖水袋,薄荷的心也不由自主跟著濕潤起來。濕濕的,軟軟的,在沒有一絲一毫堅硬的地方。

  '好好睡吧,現在應該沒那麼冷了「在她溫柔的話語裡,他像孩子般聽話的閉上眼睛,暖水袋起了作用,他不再冷的瑟瑟發抖,漸漸睡實了。

  席睿南的體溫總算正常,虛弱的他堅持要去衛生間洗個澡。薄荷說服不了他,值得退而求其次「你要實在想洗澡,我叫季風來幫你吧,,我怕你一個人會洗得暈過去」

  她絕對是一番好意,席睿南卻板著一張臉冷冷的拒絕「我不是嬰兒,我沒有洗澡讓人幫的習慣」

  「可你是病人,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一個人洗澡很容易出事,要不你就別洗澡了,我打盆熱水來,幫你吧身上的汗擦一擦,過兩天在好好洗,怎麼樣?」

  席睿南沒有吭聲,算是答應了,她打來一盆水再次為他擦身子,像上次一樣,她的臉不由自主得泛紅。他也像上次一樣,視線若有所思地跟著她的手移動。換好衣服後,他才閉上眼睛輕聲說「謝謝你」

  席睿南的燒雖然退了,但整個人都病怏怏的,臉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薄荷總是變著法做吃的給他,可總是勉強只吃幾口。

  她勸他多吃點但他卻敏感的另有想法「我快點好起來,就可以快點走人是吧」

  「我沒那個意思,有些氣頭上的話你別當真,就安心都住著吧,就算完全好了,如果一時沒有去處,也可以多留一段時間」席睿南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薄荷一聞言軟語,他也就不將頭將鬧。十分配合喝光那碗粥,儘管喝的很勉強。

  你是不是不喜歡吃,這樣吧,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去替你弄'

  他看著天花板,一雙眼突然水霧彌漫起來,禁不住說「我想吃媽媽主的雞蛋面,特別想吃我媽煮的」說完眼中的水珠即將滑落,他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他哭了——成年男子罕見的淚水,如隕石般砸進薄荷的心。

  晚上薄荷精心的煮了一碗雞蛋面,按青州家常做法煮的。

  薄荷吧熱氣騰騰的麵條端到席睿南面前「隨便吃點,當然比不上你媽媽做到好,不過,終究是一種類似的味道」席睿南吃碗面連湯都喝光了。然後看著薄荷表情柔和眼中透著一絲感動「薄荷,謝謝你」

  席睿南這場病漸漸的好了,薄荷和他的關係也同樣好轉了,。他們的關係有所改善時,傅正那邊也有了好消息,黯然打電話欣喜若狂的說「傅正醒了,他醒了」薄荷不敢怠慢的趕往醫院,正好席睿南去醫院複查,於是他們一起出發。傅正的病房人滿為患,薄荷就不去湊熱鬧,打電話吧安然交出來。她喜滋滋的出來,看見席睿南也來了很熱情的問「席睿南,你的身體怎麼樣?」

  「謝謝,好多了」

  「好多了,怎麼看你精神不太好,人好像痩了,是不是住在薄荷那她虐待你了?」安然半真半假的說。

  薄荷哭笑不得的岔開話題「傅正還好吧」

  「好,非常的好,他醒來後即沒有失憶也沒變白癡,你猜他第一句話對我說什麼?」

  「他說什麼?」

  「他說,安然,我知道

  你一直陪著我身邊。看,我說他有感覺吧」

  她瞥了一眼旁邊的席睿南,沒有接她的話說下去,畢竟有異性在旁,說這些不太方便。從傅正那出來,薄荷陪席睿南複查,當他解開襯衫時,她一看見裸露的胸膛,練就摸得一下紅了,她倉惶的走出真室「我在外面等你」

  薄荷在外面等了一會,席睿南出來了,皺著眉,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樣,醫生說恢復得好不好?」

  「還可以,醫生說在休養一兩個星期就差不多了,可以恢復正常的工作,不過三個月內還要多加注意,而且半年內不能幹體力活」

  當然不可以幹體力活了,你的另找更適合的工作,對了,你的證件丟了那麼久,托誰在補辦?什麼時候可以補辦到手?」

  席睿南沉默了,似乎薄荷提到的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她不想為難他

  忙道「一時補辦不到也沒關係,季風很有辦法,我讓他幫忙先替你找份合適的工作,證件資料可以先緩緩」

  2)因為托季風幫忙找工作,所以當何碗打電話來叫他們一起吃飯時,薄荷一口答應。席睿南也沒有拒絕,現在他的表現可以用一個乖字來形容,他對薄荷的話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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