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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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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麼呀!她是假公濟私,借著會見作者的名義溜出去,其實在幫一個帥哥找工作呢。說是她高中的老同學,薄荷你應該也認識吧?」 阿曼與安然同租一套小公寓,兩個人關係比社裡其他同事要親密幾分,對她的事情也自然更加瞭解。她知道薄荷跟安然是多年的老同學與好朋友,所以隨口就把安然這段時間的行蹤告訴了她。 薄荷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極了,老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那個人,是不是姓席呀?」 「對,安然跟我介紹時說他的名字叫席睿南。」 「你見過?」 「他來過我們合租的公寓。很帥氣的一個年輕人,尤其是那雙眼睛特別漂亮,簡直像小鉤子一樣會鉤人。我看安然已經被他鉤住了,傅正有危險啊!」 阿曼半真半假的玩笑話,薄荷聽後要做長長的深呼吸讓自己儘量保持平靜:「席睿南經常去你們租的公寓嗎?」 「嗯,據說他特別怕熱,每晚熱得睡不好覺。安然給了他一套鑰匙,讓他白天沒事的話可以去她房間開空調睡個清涼覺。這兩天下午他都來了。」 天呀!安然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把自己香閨的鑰匙給席睿南一套,讓他白天沒事過來睡個清涼覺。她就不怕夜裡身旁會驀地多出一雙魔掌嗎?她也太糊塗了! 薄荷再坐不住了,找個藉口問阿曼要了她們小公寓的大門鑰匙找上門去。一進屋就看到門邊的鞋櫃上擺著一雙男式鞋子,看來席睿南果然在屋裡睡清涼覺呢。氣衝衝地直奔安然的房間而去,房門被反鎖了,她咚咚咚地砸門,砸得門框上的水泥牆面簌簌往下掉灰塵。 席睿南來開門時帶著幾分睡眼惺松,光潔的臉頰上留著枕巾上的花紋壓痕。看見門外站著的人是薄荷時,他一愣,本來睡意朦朧的一雙眼睛驀地就清醒過來了,醒到十分。 「你——」他滿臉意外之極的表情,顯然完全沒有預料會在這裡見到薄荷。 薄荷瞪著他的樣子是恨不能吃了他:「對,我——席睿南,真沒想到剛把你從我妹妹身邊趕走了,你又跑到我好朋友身邊來了,你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啊?」 「你和安然……還一直保持聯繫?」 「那當然,高中畢業後,她在北方讀大學也好,她大學畢業來到南方工作也好,我們始終都保持著聯繫。她沒告訴你嗎?」 安然確實沒有告訴過席睿南,她對他說在這座城市裡她只遇上了他一個老同學,特別熱情熱心地對待他。而他在這個酷熱無比的南國之夏,一再受挫後,實在拒絕不了她給予的那一絲清涼的關切。卻沒想到,她其實還和薄荷有著聯繫。之所以故意不告訴他,大概是因為瞭解他與薄荷以前的過節,所以刻意不提吧。 「席睿南,高中時你就打過安然的壞主意,那時我不准你欺負她,現在也同樣不准你欺負她。知趣的話你馬上滾,不要再來糾纏她。」 薄荷的話讓席睿南的眼睛變得異常幽深,如沼澤地般深不可測。看著她,他口吻冰冷:「你認定我會欺負她是吧?好,我就要欺負她你怎麼樣?我就是要糾纏她你怎麼樣?現在你還能向誰告我的狀?」 薄荷一時窒住。這個傢伙還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無產者無畏,因為已經沒什麼可失去了,也就沒有什麼能令他顧忌了。 席睿南退後兩步,以一種非常悠閒舒適的姿勢在安然的床上坐下來,挑釁地揚起下顎,看著她冷冷一笑:「薄荷,這不是你家,安然給我鑰匙讓我進來的,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我就不走,我還要繼續睡覺。你沒事的話請馬上離開,不要打擾我休息。」 薄荷簡直快被他氣瘋了:「姓席的,你不要以為沒有人奈何得了你。我告訴你安然的男朋友可是員警,你敢欺負安然你就等著他來收拾你吧。我以前沒能把你送進少管所,我想他一定能把你送進勞教所。」 席睿南怔住:「安然有男朋友嗎?」 「當然有了,她和男朋友傅正的感情本來很好,現在為了你她在疏遠他。席睿南,傅正是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被他知道了,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席睿南怔了片刻恢復鎮定,擺出一幅更加囂張的樣子:「員警怎麼了?員警作為執法者更要事事講法。我跟安然來往是犯了法嗎?他能把我抓起來不成?」 「這麼說你是準備硬碰硬了?好,席睿南,你既然存心要破壞安然和傅正,就算傅正不收拾你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不信你就等著瞧。」 薄荷撂下狠話後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小公寓。下樓梯時她就給安然打電話,她卻關了機。奇怪,她一向不關機的,是不是沒電了?正疑惑著,季風打來電話,說是果園的火龍果剛剛新熟了一批,準備下班後給她送些過來。 薄荷氣呼呼:「火龍果就不要了,你不如把你們農場裡的員工給我叫上幾個強壯有力的來,我想痛扁一個人。」 「誰得罪你了?」 「一個全天下最可惡最可恨的人。」 「薄荷,冷靜冷靜,打人可是犯法的事,你沒必要為了一個全天下最可惡最可恨的人把自己折進拘留所裡去吧?」 季風說的是大實話,薄荷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叫一幫人來痛毆席睿南。這一次被他占了上風,她氣得要命卻束手無策。電話裡,季風那邊有人在喊他,他交代她傍晚在家等他送水果來,就匆忙掛掉了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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