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幸得相逢未嫁時 | 上頁 下頁
一一九


  「是麼?」他上前一步,眼睛沉沉的仿佛要冒出火氣來,這丫頭實在很倔強。

  「你要幹什麼?」她覺得有點不妙,趕緊後退,臉色卻止不住的紅。他的表情很奇怪,有陌生的危險氣息在他眼裡閃爍。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抿唇角:「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的丈夫嗎?你倒是提醒了我,有一個法子讓你進不了宮。」

  「商雨,你敢!」她很聰明,已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色飛快的紅潮氾濫。

  「你看我敢不敢?入宮都要驗身,不是處子,人家決不會要。」他說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長腿一邁,兩步就跨向了床榻。

  她的後背陷到了綿軟的錦被之上,他立刻壓了下來。她的心快要跳出來,急忙道:「你,你不要胡來。」

  他本是想嚇唬嚇唬她,然而將她放在錦被之時,她滿頭青絲如瀑,肌膚如雪,染著醉人的胭脂紅,似乎有幽香冉冉近在鼻端,在誘著他。

  他心神一蕩,有點情難自禁,血脈賁張之際,欲念呼嘯而來。她又慌又怕,在他身下掙扎,雙手撐在他的胸前,想推開他。然而,她的手心放在他的肌膚之處,電閃一般撩撥起了火星,瞬間火勢熊熊,要將他的理智燃為齏粉。

  他壓著她的身子,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她的腰上,她的腰帶一端握在他的手心裡,綢緞絲滑,如小蛇在心頭亂竄。他不由自主的輕輕一拉,她感覺到自己的腰際一松,她又羞又怕,拼命掙扎。她越是掙扎,越是讓他難以自持,她觸碰到的地方一片烽煙四起。

  他一面壓制著她的掙扎,一面深深長長的呼吸,維持著僅存的理智。

  他注視著她的眼眸:「答不答應?」

  「我答應你,不會入宮。」她立刻服了軟,眼下她不能再倔強不能再逞強,她很怕他真的用了那個法子,讓她進不了宮。

  雖然她答應了,可是他卻猶豫了,撐在她的上面不想起身。手指很想不聽使喚的擅自做主,身上似乎有抵擋不住的激流在奔湧,理智與衝動拉鋸一般的爭奪,在心裡刻了一道道重重的劃痕,他深深吸氣,終還是將手指放開,從她身上下來。

  她長舒一口氣,眼皮沉重的不敢看他。

  「等過了後日,我就送你回去。」他也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否則心裡的狂瀾又要洶湧,一次掙扎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二次,他不敢保證。

  她飛快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頭髮,問道:「你難道不去兵部當值?」

  「這三日婚慶,皇帝下旨朝臣休假三天。」

  「你是說,你要守著我三天?」

  「也就兩天而已,後日我送你回去。」

  「你這樣,師父會急死的。」

  「我說過了,你最關心的應該是我的感受,而不是別人的,我是你的丈夫,你是不是非要讓我提醒你?」

  他佯裝要動手,她連忙點頭,不要提醒。

  「天色不早了,歇著吧。若是敢有什麼別的想法,我就徹底斷了你的心思。」

  他話裡有話,她又羞又惱,卻無可奈何,惹急了,真的怕他一衝動便說到做到。

  泛音巷的這處小宅子是七叔置辦的,平時就只有孟婆婆在這裡守著。天色已晚,司恬無奈的睡下了,商雨就躺在窗下的軟塌上。她一開始睡不著,畢竟是和一個男子共處一室。可是後來一想,他要是真想怎麼樣,自己睡著沒睡著也沒什麼區別,剛才,他不過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她相信他是個君子。

  她決定還是早點睡了,明日早點起來,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溜出去。

  翌日一大早,司恬被幾聲叩門聲驚醒,睜眼一看,天光微微亮,她心裡一喜,正要偷偷去開門,不料商雨早就醒了,一個箭步坐在的她的床上,笑笑的看著她,目露威脅。

  她心裡在賭,是他的動作快還是她的喊聲快?她剛要張口,他立刻就將她撲到了被子上,唇被堵的天衣無縫。

  她無力的反抗了兩下,只聽見外面孟婆婆道:「商公子來過,不過拿了幾件衣服又走了,說是去蘭周山上住兩天。」

  門「咯吱」一聲關上了,顯然來人被孟婆婆打發走了。

  她很喪氣,不光沒喊成,還被占了便宜。

  他放開她,神清氣爽,十分得意。

  她狠狠抹了一把嘴唇,亮晶晶的眼睛瞪著他,恨不得咬他一口。

  他好整以暇的摸摸她的頭髮,道:「乖乖聽話,不然今晚上我就不睡塌上了。」她知道他在嚇唬她,逗她,可還是臉色紅暈四起,又羞又惱不去理他。

  一上午,他拉著她下棋,又給她吹曲子解悶。她最初的氣憤漸漸消散了,他對她的確是真心實意的關心愛護,但凡有一點點危險便不要她涉及。可是她也真的想為他們為自己做點什麼,一想到自己現在過的很好,而小岸卻孤單的屈死,她就無法安心。可是他盯著她,又將邵培派來找她的人也打發了,她脫身無望,現在還不知道師父如何焦急呢!

  晌午時分,他讓孟婆婆歇著,讓司恬去做飯。美其名曰要練練她的手藝。

  她故意將菜裡放了很重的鹽。

  飯菜端上來,他吃了一口菜後,皺著眉頭喝了一滿杯水。她低頭竊笑的肚子抽筋,覺得報仇了。

  他放下杯子,將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司恬,這飯我有點吃不下,不如,吃了你吧。」

  她飛快的放下筷子,去廚房重新炒了一盤子菜來。

  好逸惡勞的某人,很是滿意這第二盤菜,吃了兩碗飯,然後誇道:「你的手藝不錯,我不用操心日後會被餓瘦。」

  她氣哼哼的收了碗筷去洗,想來想去,好象自己一直想要反擊反抗,怎麼一直都沒有成果?

  這兩天的日子過的閒散適意。兩個人像是被隔絕在了與世無爭的小世界裡,十分悠閒愜意。司恬也徹底放棄了抽空溜回去的打算,因為他盯的很緊,幾乎寸步不離。

  四月初八的下午,商雨才將司恬在泛音巷的消息送回王府。這三天因為皇帝病情危急,連話也不能說,裴雲曠和清平成親翌日便守在宮裡,並不知曉司恬的失蹤,急的是蘇翩和邵培。

  蘇翩見司恬一連兩日沒回來,又聽劉重說她是跟著商雨走的,真是後悔又擔憂,生怕商雨一個把持不住,會害了司恬。而邵培,眼看一切安排妥當,人卻突然被商雨帶走了。他四處尋找,還專門派人找到蘭周山,卻不見兩人的人影,初八的辰時一過,司恬就錯過了入宮的時機,功虧一簣,他急氣交加,竟病了起來。

  蘇翩一聽見消息,立刻趕到了泛音巷。她進了院子,見兩人挨坐在一起,不知道正說著什麼,狀似親密。她頓時捂著胸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可千萬別……

  她顧不得和司恬說話,趕緊將商雨叫到一邊。

  她提著心問道:「你這幾天,沒碰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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