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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蕭然！你的球技真是越來越棒了。」我笑著把手中的礦泉水遞到了他的面前。 　　「當然了，這可全都是你的功勞哦！」他伸手輕輕地捏了一下我的臉蛋，任意接過我手中的礦泉水仰頭喝了起來。 　　「關我什麼事啊！這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換來的。」我充滿好奇地望著他。 　　「怎麼不關你的事啊？你不是每天放學以後都來陪我練球嗎？而且，又是幫我拿衣服，又是給我擦汗的。要不是你像我老媽一樣把我服侍的那麼好，我能專心一致的打球嗎？」 　　「什麼？你老媽？袁蕭然，我這麼辛苦的支持你，你居然說我像你老媽。看我不打你。站住！有本事就別跑……」 　　歡笑聲和打鬧聲在空蕩的體育館裡迴響著。當時的那段快樂，我到現在都還能體會得到。 　　…… 　　記得在這個體育館裡，蕭然第一次教我打籃球的時候； 　　「不玩了，不玩了。累死我了。投了半天，一個球都沒進。」我有些生氣的走下球場，在休息區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喂！不是吧！你這麼快就放棄了。這可一點都不象我認識的韓霜哦！」袁蕭然蹲到我的面前，笑容柔和地看著我。 　　「什麼嘛！根本就是那個籃球跟我八字不合好不好！投了半天，連個筐邊都碰不到。」我嘟著嘴，生氣的向他抱怨著。 　　「呵呵！小傻瓜！」袁蕭然笑著用手輕輕地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眼神裡充滿了疼惜。「你剛才的投法姿勢根本就不對，所以不管你再怎麼用力投，籃球也不會進筐的。」 　　「不可能！我不信。」 　　「你不信！那好！不如這樣，我們就來打賭。從現在起，你用我給你糾正的姿勢投。如果進球了，那你在11點以前的時間就屬於我了；如果還是沒進球，那我就帶你去夢幻小屋吃霜淇淋好不好。」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哦。」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因為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會很開心，很甜蜜。 　　…… 　　「蕭然，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問你，你為什麼會喜歡打籃球啊？」我側頭看著身旁的他，突然很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喜歡。」他茫然地望著球場上的那個籃筐，淡然地說道。 　　「那……我呢？和籃球相比，在你的心裡，哪個更重要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他這個。 　　「呵呵！這怎麼比啊？」袁蕭然扭過頭，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看著我。「你是我的另一半，而籃球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帶給我的感覺不一樣，沒法比。」 　　「那我這樣說好了！如果讓你在我和打籃球之中放棄一樣，你是會放棄籃球，還是會放棄我？」我真的有些生氣了，難道在他的心裡我還不如一個籃球嗎？ 　　「喂！你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幹嗎問一些連小學生都覺得無聊的問題啊？」他盯著我，眼神變得奇怪而複雜。 　　「袁蕭然，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生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氣呼呼的離開了體育館。 　　如果他當時肯哄哄我，說句假話騙騙我都沒有關係。可惜他卻沒有這麼做，結果，我一氣之下，半個月都沒有理他。 　　…… 　　好多好多的快樂片斷在瞬間全被「挖」了出來。我一直以為，我已經將它們封在了記憶的最深處，甚至都已經忘記了。可是沒想到，事隔那麼久，居然還清楚的恍如昨天。 　　就是在這個體育館裡，我們曾一起開心過，歡笑過，幸福過，當然也會不開心和鬧彆扭的時候。此刻那些溫馨的畫面就像一把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扯著我的心。 　　韓霜，你在想些什麼啊？你難道忘了，你是回來復仇的。忘記他，快點忘記你們之間的一切。不要讓那些陳舊的過往摧毀了你的意志……快點忘記吧！ 　　「你在這裡做什麼？」正當我的內心處於痛苦的掙扎中時，一個仿佛從遠處傳來的冰冷的聲音突然進入了我的耳朵。 　　我立刻回過神來，抬起頭驚慌地看著不知何時已站到了我面前的袁蕭然。他的眼神犀利而冰冷，似乎能看穿我的內心。 　　「我.我……」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只好慌張的躲避著他的眼神。我心虛地低下了頭，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 　　「我警告你，不准把你剛才看到的事情說出去，聽懂了嗎？」袁蕭然惡狠狠地向我發出了「警告」。 　　「懂、懂了！我知道了。」我使勁地點了點頭，緊張得差點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花癡。」袁蕭然冷冷地丟下這兩個字，然後瀟灑的離開了體育館。 　　什麼？又是花癡？我氣憤的轉過身，瞪著他的背影。可惡！怎麼人人都叫我花癡啊！我到底什麼地方長的像花癡了？真是氣死我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他的面前我會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呢？這種感覺，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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