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早安,臥底小姐 >


  "要是他吃完宵夜嘴一抹,要我再陪他睡……睡覺怎麼辦?"

  東子在那頭聲音都顫抖了,我一頭汗,從地上爬起來,軟著膝蓋吼道:"艾東你給我鎮靜!!別跟他翻臉,隨時告訴我你的方位,"我抹了抹汗,"我現在過去,你記得隨機應變,別給我半路掉鏈子。Understand?"

  "好,師姐……你一定要來,我菊花的安危就全在你手上了。"

  我嗆了一口,對著天花板翻了翻白眼,這小子真是死到臨頭都不忘娛樂我。

  我火速穿好衣服,開著我那輛新買的polo殺到了"芳雅閣",鄧壟載著東子在那吃火鍋。

  東子偷偷發短信說,鄧壟點了個鴛鴦鍋。

  鴛鴦?東子的安全不保了,我腳踩油門,飆車闖了紅燈。

  半夜三更的,芳雅閣的生意還是很紅火,我遠遠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他倆,西裝牛仔褲的鄧壟背對著我,虎背熊腰的,相比而言,骨瘦如柴的東子簡直就是一隻沒發育的小公雞,一直在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話。

  鄧壟像是一直在問東子話,不時夾些菜進他碗裡。

  不過總算虛驚一場,他們吃完後鄧壟載著東子去了南華路,東子在路口下了車,鄧壟揚長而去。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東子鬼鬼祟祟徘徊了一陣,在確認安全的情況下,貓一樣悄無聲息鑽進我的車,剛坐下,癱坐在車上動彈不了。

  他躺在深邃的陰影中,長舒口氣:"呼,老子的貞操算是保住了。"

  我撫著額頭,挑著眉嗤笑:"貞操?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那貞操早八百年就沒影了。"

  "師姐,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對女人的貞操是沒了,可對男人的貞操還在啊。他媽的我哪知道有人想要啊。"

  緊張了大半夜,我額頭脹痛,懶得跟這傢伙扯嘴皮子,趕緊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不知怎麼,我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東子說,今晚鄧壟私人包廂大門緊閉,他在門口繞來繞去,連半個人影也沒晃出來,結果他回到櫃檯,一向負責鄧壟包廂的服務生的老母暈倒在家,他請假趕回去了,值班經理見櫃檯就他一人,就指點他把鄧壟點的酒端進去,囑咐了兩句就走開了。東子進去的時候把包廂也看了個清楚,三個男人,除了鄧壟外,其他兩個男人面生,但都氣質雍容,應該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敘述到這裡,東子突然回過頭對我說:"哦對了,師姐,那兩人的其中一個就是你讓我在洗手間等的帥哥,見到他我還激動了一陣,心想師姐果然是母雞中的戰鬥機,這麼快就打進鄧壟的圈子了。"

  我敲了東子腦殼一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心說你知道什麼,我這母雞中的戰鬥機明天就要墜機了,那姓康的能給我好果子吃?

  "你說那個康……康什麼……"我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他也在包廂裡,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

  東子細細回想了一下,猛然間眼睛亮得像是挖到了寶藏:"聽到了,其中一個胖子說,'鄧壟你野心不小啊,紮進錢堆了是不是?'師姐你猜鄧壟怎麼說的,他說'那都是老頭子的錢,我不能讓他小看'。"

  我欣喜,看起來裡面有十足貓兒膩,鄧壟遲早是甕中之鼈。

  東子越往後說,就越愁眉苦臉,他剛走出來沒過二十分鐘,就被鄧壟截在走廊上,態度有如春天般親切溫和,明明是一頭吃肉的大灰狼,卻裝得像只吃草的小綿羊,口氣比東子那九十高齡的太婆婆還軟,搞得東子有種成為小紅帽的可怕錯覺。

  這之後就是我知道的,鄧壟以一個熱情老闆的身份,熱烈邀請東子吃夜宵,噓寒問暖,還暗示說:"哥哥雖然有點空虛,還好腎不虛。"

  東子哭喪著臉說:"師姐,你知道他已經開始叫我什麼了嗎?"

  "什麼?"

  "……小艾。"東子偏頭做嗷嗷嘔吐狀。

  我白了他一眼:"沒叫你做愛就不錯了。"

  話畢,東子霍地推開車門,蹲在花壇邊,真吐了。

  我送東子回家的時候,還在氣惱東子向姓康的暴露我身份的事,結果東子斥我天真,康子弦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他按照我交代的撒謊,結果康子弦冷冷揭穿道:"你不認識她?那昨晚是誰把她拖上牌照是TC363的計程車,還把她送到了羽花公寓。需要我說出你昨晚穿的是什麼衣服嗎?"

  我驚出一身冷汗了,天殺的姓康的是哪個星球殺過來的怪物,一夜之間居然把我姓是名誰家庭手機號碼都搞清楚了?

  東子一臉無辜地望著我,厚顏無恥說道:"師姐,他威脅我,我一緊張,就把咱們的老規矩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他手裡還有你們的定情信物呢,嘿嘿,不過師姐,終於有人透過師姐的假髮看透了師姐的男兒柔情了!"

  我一腳把東子踹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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