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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看來做什麼事,都要付出代價啊!直到我喊出「減十年壽」的價碼,老天才開眼,終於讓韓羨進入了我的生活,我成了他的同桌。這是老師的刻意安排,因為我是英語科代表,而韓羨的英語簡直是破到要罵娘,這可是將來要出國鑲金的主兒,什麼學不好都可以,英語可要正經學。所以老師特意把韓羨安排在我這樣一個「好」同學旁邊,希望我「優秀」的學習成績可以幫助他,「端正」的學習態度可以影響他,嘿嘿!要是老師知道我「哈」他要死,還會這麼放心?見鬼去吧!從此開始了我和韓羨糾纏不清的孽緣!

  「葆四--今天的英語測試全靠你了啊!」韓羨把頭擱在我右手邊的課桌上,兩個眼睛滴溜溜地盯著我,可能是光線的原因,他的眼清亮的好象快擠出水。斜睨了他一眼,繼續做我手邊的作業,「可以啊,我有什麼好處呢?」我確實很「幫助」他,「幫助」他作弊而已。剛開始確實是抱著討好他的心理,只要是考試,我的卷子永遠是大開,但畢竟,我也有不會做的時候,有一次,英語測試,一道完形填空,我就是想不起怎麼拼寫了,當時我都快把筆咬穿了,韓羨發現了我的不安,遞了張條過來打聽怎麼回事,我回了張條,他聽說我知道漢語,可是不記得拼寫後,說可以幫我翻書找,但需要我的掩護,當時我們坐在第一組,韓羨靠裡挨著牆,我在外面,他讓我往他那邊靠一點,用胳膊稍微遮住他的頭,他則迅速地翻開課本最後幾頁的單詞表,按照漢語意思查找起來,這樣,我們那次天衣無縫的配合不僅讓我們的英語測試都得了優秀,還讓我發現了原來在考試時,韓羨並不是一無是處,還是個很好的作弊搭檔,我想,後來我和他極佳的默契就是在那個時候的考試時培養出來的吧。

  一回生二回熟,這樣的考試多了,我們的配合也就多了,感情也就放開了,我和他真正的混熟了。人都說「距離近了,美沒了」,雖然我依然很「哈」他,可是卻沒有了初識時的拘謹和小心翼翼,而逐漸開始露出了自己的本性,韓羨似乎還挺吃這一套,對於我偶爾的無理取鬧,竟然都能容忍,後來甚至發展到,我罵他「傻子,蠢豬」他也是一笑置之,相當縱容我,後來我問他,為什麼這麼縱著我,他說,因為我露出那幅小市民嘴臉時,很性感!呸!我回了句,賤!

  高一上,我和韓羨的關係還相當單純,天天打情罵俏,但也沒往歪處想。直到高一下的一個午後,老天爺開始讓事情往歪處發展了。記得那天--

  「葆四!葆四!韓羨又在打架了!」譚心慌裡慌張的沖進女廁所,拉住還在穿褲子的我就往外沖,「喂--喂!褲子!放手拉,我的褲子!」譚心是坐在我前一排的女生,是個相當「單蠢」的女孩,就因為一次聽寫我私下放了她一碼,她就把我當成她的「再生父母」,什麼都聽我的了。韓羨那時侯似乎有很多無法宣洩的精力,總是和人打架,平時在班上,不能出去混,就在班上和些男生瘋瘋逗逗,一起勁了,抓住什麼東西就往對方身上丟,我的筆盒都不知道被他「無意」丟出去多少個了,這次的一個,是香港的姑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可寶貝著呢,所以特意交代譚心,一定給我盯緊了,發現韓羨打架,不管我在哪裡,立刻彙報,以便我及時保護好筆盒,(之所以不讓她來直接挽救筆盒,確實是當時幼稚的心理作祟,怕她不小心弄壞了,足以見得我對這個筆盒的重視)。

  今天看到譚心慌張的報告,我立即有種不祥的預感,應該說跑到班上之前,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可是事實上,真正看到那麼可愛的米老鼠造型的筆盒,被砸的不成樣子孤孤單單地躺在地上時,我已經被怒火燒的顧不得任何氣質了,紅了眼的我上去推開韓羨,就把他的書包從書桌裡抽出來,用力的甩在地上,然後洩憤似地死踢,而且嘴裡還在不停的吐著不堪入耳的髒話,我想當時自己的那股瘋勁狠勁要是被老媽看見了,不嚇昏過去才怪!哎!老媽是沒機會目睹了,可是卻全景般的錄到了班導師的眼裡,好死不死,下節課正好是她老人家的課,而我似乎發洩的上了癮,竟然連鈴聲都沒有聽到,而全班同學也似乎是從沒看過潑婦駡街,也欣賞入了迷,沒一個留意到已經上課了,「葆四!你在幹什麼?」班導師的一聲巨吼,驚醒一灘鷗鷺,更嚇醒了走火入魔的我,「出去!你看你成什麼樣子!」就這樣,都還沒等我有機會臉紅,已經被老班譴出教室,發配到辦公室門口罰站去了,直到背後的班門「啪--」的一聲無情的關上,我才知道,惹大禍了!

  老班的嘴勁真的很強,從《列女傳》到《學生守律》,對我細數了有關道德,法律,尊嚴,禮儀等等等等細則,無非就是一句話「你太粗魯!」我當時真是委屈極了,不停地抽噎,哭得都快斷氣了,搞得老班最後也心疼的不得了,又是倒水,又是拍背的,最後什麼處理意見也沒有,就放我回去了,當我再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而且沒看見我的書包,我想一定是譚心幫我收拾了送回去了,也沒在意,就心不在焉的下了樓,卻在樓梯口看到了我當時最恨的人--韓羨。

  我沒理他,直接就從他身邊走過,餘光卻發現我的書包被他雙手提著。當時我什麼都沒想,上去就抓住我的書包,「給我!!」,他卻不放手,「葆四--」「放手拉!」「葆四--我--」「你放不放手?不放是吧?!我不要了!」我大力地甩開,轉頭就想跑,可他動作更快,一把拉住我,力氣太大,我的額碰到了他的唇,「啊--葆四--」啊!流血了,本來就很紅的唇被血一染,更豔了!「活該!」我可沒被「美色」迷住,仍然在掙扎,「放開我拉!你到底要怎樣嘛!」「葆四,葆四,你別發火,聽我說,今天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真的,只要你別生氣了!」哈!我要怎樣就怎樣?強姦你可以麼?哎!那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真不是普通的「色」啊!「我什麼都不要,就要那個筆盒!你賠啊!你賠啊!」我死死地抓住他的前襟聳著,心裡突然覺得我好象是個死了丈夫的怨婦,在找「殺夫仇人」索命,象在演戲,感覺一下好了起來,我知道自己已經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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