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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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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不過是個幫人開車的司機,而晚上的時候,我則化身成許多女人眼裡夢寐以求的公子哥,開著老闆家的車往返於工體各大夜店和豪華酒店。那些標榜尋找真愛的女人們在心裡盤算著花小錢釣大魚的同時淪為了我桌上的一道菜。 這招能屢試不爽,還得感謝我那個媽,她這輩子對我最大的貢獻,就是給了我一張英俊的臉蛋。我一身的名牌行頭,包括每一條CK褲衩,都是拜我這張俊臉所賜,那些女人們會心甘情願地買單。這讓我更加堅信,女人生來就是膚淺的物種。 有時候在酒店床上醒來,看看身邊心滿意足睡去的陌生女人,我會點上一根煙,陷入深深的空虛中,所謂的肌膚之親讓我內心更加的寂寞。我樂此不疲地反復折騰著自己,希望自己能擺脫孤獨,卻讓自己越來越孤獨。我嘗試過用哭來發洩自己,我暫時拋開對眼淚的憎恨,但我擠不出半滴眼淚。生活就像一條棄狗,在我的記憶裡流離失所,滿目瘡痍。 我的全部家當是一個存摺和一張信用卡。我會把掙的錢存到存摺裡,然後盡情地刷信用卡,我絕對不會用存摺裡的錢去還信用卡,自然會有女人爭先恐後地替我還。生活也不完全是按照我的計畫進行,我偶爾也會感到疲倦,待在家裡養精蓄銳幾個月。必然的,就會接到銀行的催債電話。 「丁安先生,您的還款日期已經到了,但您還未繳納最低還款金額,請您在這幾天儘快繳納。」下午接老闆下班的途中,我接到了銀行的催債電話。掛了電話,我算了算,從上次和證券所那妞兒分手到現在,我也歇了兩個月了。 今晚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 吃完晚飯,我給MIX的哥們超子打了個電話,讓他給我留個卡座,我在MIX裡存了不少酒,都是我的各路前女友存的。超子常打趣道,一瓶酒就代表著一個女人。拿最近的來說,芝華士是公務員小溪,馬爹利是銀行主管陳婷,人頭馬XO是證券所副經理李蜜…… 綜合總結評估一下我的前女友們,不難發現我的獵物標準,長相只要不是影響食欲的都能進入初試,必須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才能複試,最後能脫穎而出的一定得大方和愛算計。不大方也得喜歡假大方,打腫臉了還要充胖子。愛算計之余不能太聰明,這種女人一般都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形勢,算計了半天最後把自己給算計了進去。 非要說我是感情騙子,我也沒轍,但前提是被我騙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去。你以為她們有所謂的貞操倫理觀?別逗了,丫們釣凱子的招數一個比一個高明,床上功夫更是爐火純青。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攔不住不是? 到MIX時,已經是晚上11點了,這會兒剛好是各大夜店正熱鬧的時候。紅唇熱乳一米六五,MIX的三大俗,放眼望去都是三俗三露女,袒胸露乳,露胳膊露大腿,不仔細看還以為滿場都是同一人穿著不同的衣服。張揚早就坐在卡座裡等我了,超子站在一邊和他聊天。見我來了,超子起哄道:「最近真是請不動你了啊,安哥,說是10點到,這都幾點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張揚看著我沒說話,笑著拿起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純的威士卡。 「得,我認罰。」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揚樂了:「謔,給勁。」 張揚,人如其名,家庭背景極為張揚,他老爹在山西有好幾個礦場。按理來說,煤老闆的兒子和我這種白天給人開車晚上騙財騙色的小混混是八竿子也打不著。但偏偏張揚的妹妹喜歡我,要不是當時張揚及時出拳制止,他妹妹也許就成了我的床上戰利品了。不打不相識,我和張揚在一次偶遇中重逢,於是把酒言歡,盡釋前嫌。張揚雖然對我來夜店騙妞財色的行為不敢苟同,但這並不妨礙我們之間的交往。 有一次我喝醉了,張揚問我:「你老這麼醉生夢死的,怎麼不認真地找個女人管管你?」我假裝沒聽見,趴在桌上閉著眼。我身邊接觸的女人,只會讓我感到厭惡。愛情,是富人們的遊戲,張揚有個開礦場的爹,我連自己的爹是誰都不知道,像我這樣兜裡沒子兒的窮光蛋哪玩得起? 和張揚、超子碰了幾杯後,我環視了一眼場子裡的大蜜小妞,有些意興闌珊地說:「看來看去還是那麼些人,要不就是新來的駐場,沒搞頭啊沒搞頭。」 超子湊到我耳邊說:「有新貨,你後邊那卡的倆妞,看見沒?估計其中個高的妞失戀了,一人跟那灌酒呢,旁邊陪著她的那矮點的妞一個勁兒地勸她。我留意個高那妞的包是限量GUCCI,手鐲是CARTIER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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