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我的韓國流氓老婆 | 上頁 下頁 |
一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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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白天的孤魂野鬼,我在校園裡漫無目的地走著,食堂、圖書館、研究生樓……每一個地方都留下自己的腳印,每一個地方都留下傷心的回憶。 古老大!我唯一的希望!我立刻開車去天拳大樓,找到古老大。 「這次我也幫不了你。我擔著很大的罪名,替你們瞞了孫善的事情。這次善美的爸爸知道孫善的事情之後,特地打電話給我,對我大發雷霆。我們差點撕破幾十年的老交情,現在怎麼可能幫你們求情。」 古老大的話撲滅我最後一絲希望,我沒想到古老大這條線路早已經被善美的爸爸切斷。 我剛要走,古老大在身後喊道:「既然來了,不打一場嗎?」 一套道服從背後扔到我肩膀上,我笑笑,換上道服。 我們痛痛快快打一場!打得滿頭大汗,打得酣暢淋漓,打得驚心動魄。 「回學校之後告訴古萌,他和邵宜的事情,我不再反對。我真怕古萌也會變得像你這樣。」 他自嘲地笑笑,「不過,古萌比你更堅定,他不知道屈服是什麼東西。」 屈服是什麼東西,我該知道嗎? 回到學校,我取出蘇丹青的名片,第一次撥通這個手機號碼。他是一個可敬的長輩,也許在他這裡,我能得到答案。 「孫祧?我非常想見你。」他的語氣不乏熱情,讓我感受到一種希望。 我的那幅《冬季情人灣》被他掛在畫室的顯眼位置,旁邊的畫布上,是一幅幾乎一模一樣的臨摹畫,不,應該說,臨摹的那幅更加出色。 「你是天才,至少是個奇才。創意和佈局都堪稱一流。那些感情的小事都不值一提,你應該把心思花在藝術上。」 我以為他是一個可以傾訴的長輩,誰知道他對我的遭遇一點都不感興趣,反而對我的畫大加評論。 「蘇爺爺,我沒有心情談論藝術。」 「我給你一個命題,叫《枯木逢春》。一個下午能完成嗎?」 「我沒有心情。」 「如果能做出令我滿意的作品,我可以替你去說情。」他停頓片刻,補充說,「我在韓國有很多朋友。」蘇丹青是想幫我嗎?可是這種方式未免也太奇怪了。 「枯木逢春,枯木逢春。」蘇丹青連續念了兩遍,「要抱著滿懷希望的心去想像,像你這樣鬱鬱寡歡的心情,是不可能會有思路的。如果沒有拋開過去的覺悟,春天怎麼可能到來,希望又從何而來?」 說完,他離開畫室,砰地關上門,留下一個漆黑的、充滿想像的空間給我。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黑暗中,一句詩浮上我的心頭。 但這是水墨畫的意境,要是用油畫來表現…… 黃水晶的訂婚戒指在朦朧之中一閃,我想到了:人! 加入細緻的人物,這就是寫意和寫實結合的一幅油畫! 窄畫筆、寬畫筆、扇形筆、圓頭筆、尖頭筆、豬鬃筆、油畫刀…… 挫、拍、揉、掃、跺、拉、擦、抑、砌、劃、點、刮、塗、擺…… 我打開畫室的燈,近乎瘋狂地直接在空白的畫布上施展著各種「兵器」和「十八般武藝」,甚至連鉛筆稿都省略。 那是尹善美,那是孫善,畫面外的人是我! 在小河邊,枯木的周圍有小樹在發芽,河裡的魚在跳躍。 我甚至看到孫善臉上燦爛的笑容…… 「好!好!好!」 連著三個好,把我從幻境中扯回現實。 蘇丹青站在我的背後,雙眼看著我的油畫,滿臉紅光:「我們去韓國。」 79.淚水中的婚禮 在韓國,蘇丹青聯繫到一個和善美爸爸私交甚篤的美術家,通過他的協助,我再次見到了善美的爸爸。看在美術家的面子上,善美爸爸的態度似乎有所軟化。 「把孩子接到韓國。」善美的爸爸只有一個要求。 在我爸媽疑惑和不安的眼神中,我把孫善接到了韓國。 在機場,善美爸爸冷冰冰地看著我:「上車。」 沒想到目的地竟然是醫院,從走廊到病房,全都靜悄悄的。我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難道是善美…… 走進病房,看到奶奶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鼻子裡通著氧氣管,眼睛微微閉著,不知是睡覺還是昏迷。原來是奶奶生病了,好像還很嚴重……按照我的估計,奶奶一定是愛護善美,最近心事太重,才犯了重病。 善美坐在床邊,眼圈黑黑的,也許是熬夜害的,也許是淚水害的。 還有幾個人也圍坐在奶奶的床邊,個個沉默不語。這些人我在善美家過新年的時候見過一面,是善美的叔叔們。 我走到病床前,輕聲叫喚:「奶奶。」 「是……孫祧?」奶奶發出微弱的話語。 「奶奶,是我。」我的鼻子一陣酸楚。當初我在韓國無依無靠,善美的爸爸又不喜歡我,要不是奶奶的支持,我根本不可能重新和善美在一起。 奶奶勉強睜開眼睛:「哦,很好。」由於病痛的折磨,她的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大概只能朦朦朧朧看到我的輪廓。 我將孫善放到床上:「奶奶,這是您的……」 我一時不知「曾外孫」該怎麼說,善美趕緊替我接上:「您的曾外孫。奶奶,這是孫善。」 可能是由於身體虛弱沒聽清善美說了什麼,奶奶沒有太大的反應,僅僅嗯了一下,表示她聽到善美說話了。 「奶奶,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您的事情,我向您道歉,請您原諒我們。」我儘量吐字清晰,讓奶奶聽得不費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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