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韓國流氓老婆(133)_滄海一夢

一三三

　　「你……」金賢俊剛要生氣，硬是忍耐下來，「沒錯，我打聽到她在這裡之後，就想盡辦法來這裡。」

　　商人一看情勢不對，不願捲入金賢俊的個人私事，悄悄離開。

　　善美看也不看金賢俊，拿起手上的戒指，對著營業員說：「這個紫水晶戒指，我要了。還有那個男式的黃水晶戒指，麻煩包裝一下，謝謝。」看她篤定的樣子，仿佛金賢俊不存在似的。

　　這樣一來，顯得金賢俊有些尷尬，思考幾秒：「善美，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刷卡結帳之後，善美拿起戒指轉身要走。金賢俊急忙拉住善美，我瞪大眼睛看著金賢俊，逼得他不得不放手。

　　「慧英，我們送你去機場。」善美對崔慧英溫柔地笑笑，將金賢俊晾在一旁。

　　金賢俊還想說什麼，善美冷冰冰地拋給他一句話：「一個連感情都不懂得珍惜的人，沒有資格談論感情。以前只是覺得你煩人，知道你是怎樣對待慧英之後，現在覺得你可惡。」

　　金賢俊愣在當場，默默無言。

　　上車的時候，善美忽然回頭對金賢俊說：「下星期天我和孫祧舉行訂婚儀式，不是類似綁架的那種。香奈爾酒店，晚上7點。你是第一個被通知的客人，該感到榮幸。」

　　善美對他嘲諷地笑笑，拉起車窗。

　　上飛機前，崔慧英像是長輩一樣反復告誡我要好好對待善美。沒想到短短的兩天時間，崔慧英和善美成了親密的朋友。性格相近，惺惺相惜，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開學第一周，我和善美準備訂婚的事情很快在學校裡傳開，但也僅限於學生之間流傳而已。訂婚和結婚的概念是不同的，即便老師知道，也無法干預。

　　當善美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彩妮試探性地問我：「是鬧著玩的吧？其實善美很貪玩。」

　　類似的問題，秦琴也問過我。

　　「不，我們是認真的。因為有結婚的決心，所以才要舉行訂婚典禮。」

　　對於秦琴，我也是這麼回答的。

　　彩妮和秦琴聽完我的話，都沒有再說話。

　　事先舉行一個訂婚典禮，能起到一個緩衝的作用，一絲絲地抽走她們的希望，要比殘忍地一下子撲滅她們的希望要好的多。善美也許就是這麼想的。

　　星期六晚上，班裡的同學們為我舉行了一個酒會，美其名日：「告別單身宴會」，說穿了就是讓我花錢請客他們喝酒。

　　「告別單身宴會」在一個小飯館舉行，全班的男生都來了，整個宴席上，清一色全是男生，各各都洋溢著幸福的表情，似乎明天訂婚的是他們。

　　「你小子，霸佔這麼多女孩，總算決定把她們讓出來了！罰一杯！」小黑把酒杯放到我的嘴邊，逼我喝下滿滿的一杯酒。

　　「騙走校花，這是第二條罪狀，再罰一杯¨校花？我還沒緩過神，他們又把斟滿啤酒的酒杯遞到我面前。

　　「還有，還有，他是我們之中第一個訂婚的，照理還要罰一杯！」「公雞」也跟著大家起哄，沒辦法，我只能再喝一杯。

　　「他已經當了爸爸，也要罰一杯！」這是什麼理由……無奈，又喝一杯。

　　如此你來我往，轉眼五六瓶啤酒下肚，稍稍有些發暈。只是訂婚就被他們這樣折磨，要是結婚，還不得給他們活活弄死……

　　「你小子幸福啊，就要告別單身生活了，有家庭的人，就是不一樣……」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胡亂說著話。

　　「你們才幸福呢，單身多好，多自由，我從明天開始，就要被老婆約束了……」

　　「有這麼好的老婆來約束我，死了也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時間不早，各自散了，從明天開始，我就是這個群體中最獨特的一員了……

　　今天和明天，並沒有什麼大的不同，自己還是自己，善美還是善美。不過替善美戴上訂婚戒指之後，意義就不同了。這是一種許諾：我要真正擔負起對善美的責任，每一件事都要考慮她的想法，細心呵護她、保護她……

　　「女朋友」和「未婚妻」，這兩個詞的分量是不同的。說到底，只要相互喜歡，就可以成為男女朋友，而「未婚妻」，則代表著一種沉甸甸的責任。因為這種非同一般的責任，很少人敢輕易嘗試。

　　如同兒戲卻非兒戲，如同夢境卻非夢境……

　　「善美，你來學校門口接我吧，我喝醉了，不能開車。」打完電話，我找了一個石階，靜靜地坐著等她。

　　可惜傑士和阿虎不在身邊，如果他們能親眼看到我替善美帶上訂婚戒指的那一刻有多好……

　　酒精刺激著我的大腦，隨著脈搏的跳動，我的頭也跟著一漲一漲的。想要抽支煙，忽然想起善美讓我少吸煙，趕緊把香煙放回口袋。有人關心自己，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怎麼突然會胡思亂想？難道這類似於別人所說的「婚前綜合症」？

　　一束刺眼的燈光從黑暗中直射而來。一輛計程車停到我身前，善美從車子裡走了出來。

　　計程車開走了，我和善美都站在昏黃的路燈下。

　　「怎麼坐在外面等？著涼怎麼辦？」善美關心地拉起我，從我口袋裡搜出車鑰匙，「車停在哪裡？」

　　我伸出雙手，把善美攬入懷裡，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

　　善美愣了一下，隨即也伸手抱住我，什麼都沒說。

　　就這樣抱著她，默默地過一輩子，也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事情。

　　我撩開她擋住耳朵的頭髮：「對不起，以前做了那麼多讓你傷心的事情。」

　　今天金賢俊出現的時候，我的不安和緊張迅速膨脹，當時我再一次體會到：我絕不能失去善美。

　　「傻瓜，誰都不要說對不起。」善美向後退了一步，深情地看著我。

　　我微微側著頭，緩緩靠近她。

　　作為男朋友，我給她最後一個印證愛的吻——從明天開始，我就是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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