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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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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保鏢說,你這些天總是在夜總會裡醉生夢死的……我們申家怎麼能……"老人終於涉及到正題,情緒激動不已。 "哼!醉生夢死?"申麒淵順手打飛門口的一個中國明代花瓶,兇狠、忌恨地目光震懾得老人也是一身寒氣,"您有什麼權利指責我?嗯?因為您的干涉,我跟我今生唯一的摯愛擦肩而過!" "你……"老人結巴地挪了挪身子,緊張地睜圓眼睛--這是第一個這樣對他大不敬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愛的孫子。 "我……我這裡疼!我這裡疼得喘不過氣!"申麒淵咚咚有聲地敲打著自己的心房,一層水霧蒙上來,"您……就當我……死了吧!我……已經死了……" "咣!"申麒淵決絕地摔門而去,架著飛車隆隆開遠。 "這、這個孩子……"老人兀自被關門的轟鳴聲震呆著,半天緩不過來。他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用皴粗的老手按壓著自己銀白的頭髮,陷入了深思。 "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 沒有人回答,只有一個個打掃的傭人按部就班地悄聲走過。 富麗堂皇的偌大的別墅竟然死一般靜寂。 申麒淵在一家夜總會停下車,放蕩不羈地向門口走去。他緊身的黑色羊皮茄克隨著燈光散發出豹子般兇狠、冷漠的氣質,修長結實的牛仔褲處處暴露著主人的超然絕俗。 門口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看到這個暴富的帥哥走來,爭先恐後地搶過去抱起男人的胳膊,把自己一身的嫩肉都緊緊貼著這個散發著狂野男人味的身軀上。這個男人的眼睛幽深、難測,有一股攝人的邪惡,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憂愁藏在他深邃黯淡的眼光中。 "申少爺,今天讓我陪您吧?"一個長髮的大眼睛撒著嬌,聲音聽上去悅耳動聽,宛如潺潺流水。 "嗯!"申麒淵不置可否地徑直入內,一眼也沒有看他今晚答應下的那個興奮不已的幸運兒。 "申老大來啦!"幾個小子們趕緊低頭鞠躬,惶恐不安地偷看老大的神態。這些天,首爾各校的幫派人物都紛紛遭受重創,拜這位老大的所賜,一個個住院治療休息。聽說申老大情緒極為不穩定,大家都提著一顆心繞遠再繞遠。 申麒淵連點頭都吝嗇得不點一下,穿過花紅柳綠的勁舞人群,順手推開擋路的阻礙,朝著最裡面的包房邁進。 "先來二十瓶燒酒!"申麒淵剛剛坐定沙發,就朝服務生點酒。"其他的菜按照老樣子上就行!" "是!"服務生趕緊飛跑出去,絲毫不敢有一刻的怠慢。 "申少爺,您看看我嘛。"大眼睛自信自己的美貌足夠吸引所有的男人,主動軟綿綿地靠近申麒淵,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 "嗯……"申麒淵不為所動地抽回自己的手,向後一仰癱在沙發靠背上,眼睛卻迷蒙不已地看著某一個未知的地方。 "我叫纓子。"纓子不甘地湊過去,窩在男人的懷裡,"申少爺,我很會按摩的,我幫你按摩按摩,好嗎?"女人兩手柔軟地觸摸著男人的大腿,竭盡全能地勾引著這個全韓國首富。 "出去。"男人閉上眼睛疲憊得下令。 "什麼?"女人難以置信地撮起小嘴,手下依然動作著。 "滾!"男人豎眉眥目,烈火燃燒。 女人嚇得一個屁股蹲在地上,慌張地拾鞋而逃。 待到李錫函他們幾個趕到包房時,看到的是一個醉醺醺的申老大,和一個不知所措的服務生。 桌子上歪歪斜斜的酒瓶子觸目皆是,連地上也滿是空瓶子!申老大自己喝掉多少酒精啊? "這……這位先生……已經不停地喝光二十瓶燒酒了……"不是害怕他喝多喝醉,嚇壞服務生的是他一言不發地灌酒架勢和他眼中猜不透的怵目驚心的兇殘、狠毒、蕭瑟。 "天哪!"錫函打發掉服務生,示意幾個弟兄分散坐在老大的四周。 "麒淵大哥,今天還要我們相陪嗎?"最近都是這樣,錫函他們都跟著老大練出酒精抗敏度了。 "嗯?"申麒淵已經有些恍惚,搖著頭打量著問話的人,"哦!是錫函啊……喝!" "大家都陪著大哥喝酒吧!"錫函下著命令,也拿起一瓶燒酒咕咚咕咚灌起來。 第二批二十瓶又報銷了。在座的男人們都有些醉態了,電視的嚶嚶嗡嗡聲加上男人們嘻嘻哈哈聲,顯得氣氛不再冷淡、僵凍了。只有申麒淵越喝越煩悶,越喝越清醒!是對傷痛意識的清醒,對傷口記憶的清晰!原來不是一醉解千愁啊,身體是醉倒了,語言是醉傻了,行為是醉誇張了,可是……想要忘記的一切反而更加明晰地在眼前擴大。 "嘻嘻……"申老大硬扯著可怕的笑容傻笑著。 "麒淵大哥,您笑什麼?"錫函聰明的只喝到三分醉,猜測著老大的情緒。 "錫函,不要對女人癡狂。"申麒淵直著眼珠子噴著酒氣,一掌猛拍在錫函的肩膀上。 "哦!"錫函趕緊扶好申麒淵的身子,避免他溜下沙發。 "不要愛……"申麒淵閉上眼睛吞吞吐吐著,腦中全是一個傻姑娘的笑意。 "嗯?"錫函聽不懂他的話了。不要愛?不要愛什麼? "不要去愛!愛了……就收不回了!"申麒淵終於說完他的話,氣息不穩地歪在沙發上,仍舊回想著那個女孩嬌羞、膽怯、傻冒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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