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我不是聰明女生·終結版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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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1) 百無聊賴,我看笨笨的新作。上次打仗時和一個身在美帝的大叔結了仇,現在我們見一次單挑一次。 我一點不怕丫的,出國久的人連罵人話都不會說了,網上拍磚咱也得算一把好手,每次丫都被我拍得嗝兒屁著涼姹紫嫣紅大海棠。 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到底誰怕誰? 我對美帝印象並不好,丫們忒霸道,見天兒地全世界瞎跑,跟薩大叔和拉大叔起膩。唯一能加點印象分的是咱們的姚明哥哥還在那兒幹力氣活兒,現在這個理由又多了一個,笨笨在那裡。 你要是一定問我為什麼喜歡笨笨,我真沒啥理由可講。 也許因為他是我見過的最有幽默感的流氓的緣故。 孫午飯姐姐教育我說,一個能讓你笑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任何男生講的葷笑話我都能在第一時間說出結尾,冰雪聰明至此,能讓我笑的人少而又少。 我聽說每天大笑幾次對身體好,於是努力堅持,若沒人給我講笑話,就看《蠟筆小新》。 《邊走邊愛》面世以後,我總算告別了小流氓小新。我剛對很多網友推薦完《邊走邊愛》,網上就冒出一群人,狂喊笨笨是2004年度中文BBS十大流氓之首。 我是個低級趣味的人,《英雄》看了好幾遍都看不懂,只能欣賞梁帥哥幽怨的眼神——他死前的樣子是真好看,而且翻來覆去地死了好幾遍,一次比一次死得好看。惡俗至此,我想我也就配看看流氓文學了。 不過說他是流氓實在有點沽名釣譽——就那點遮遮掩掩的床戲也好意思自稱流氓?真正的流氓知道了一定很傷心。 我在網路上混了多年,一直都很清白並認為網戀是件荒唐到極點的事兒,但是現在又不同。笨笨於我,更像一個可望不可及的符號,我永遠得不到。永遠得不到,也就永遠不會失去。 我開始堅持在他的博客裡留言,話不多,但是細水長流每天都寫,早請示晚彙報,比基督徒對上帝都虔誠。想想也有點臉紅,當年我迷梁朝偉都沒這麼肉麻過。 頻繁的馬屁帖也不是毫無收穫,經過一系列捏著鼻子的肉麻吹捧後,我成功地獲取了笨笨的MSN。學生用MSN的不多,我的名單上只有他一個人。他的名字經常隨心情變化,一看到「溫柔的民工」、「我愛北京天安門」、「明月照無聲起坐獨鳴琴」登陸時,我便忍不住揚起嘴角微笑。 然而笨笨此刻已被網戀折騰得如驚弓之鳥,為了不背上勾引無知少女的名聲,他一見到我就虛偽地「呵呵」兩聲,說幾句新華字典上的話,然後掉頭就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不,我寧願相信他在為一笑姐姐守節。 他說:「無關愛情總是最明智的事情了。 也許從來都沒有和什麼人愛到死去活來,我們都是聰明的孩子,我們只想淺嘗回憶,同時可以不去追究傷心。」 可是說歸說,他在作品裡對一笑姐姐軟語溫存,「我們可以一起種花寫字,我會盡力做個你喜歡的男人,我還會幫你洗碗,聽你的話。下雨的時候,我哪裡也不去,看你安靜地寫字,好嗎?」 我恨不得替一笑姐姐大喊一聲:「好!」 他曾一度失蹤了很久,但當一笑在他帖子中現身時,桀驁的笨笨,依然忘情低喊,「阿笑,阿笑……」 眾女文青目睹此景,均默默無語,黯然離去。 待思量,不思量,怎不思量?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楊過可以等小龍女十八年,從青絲到白頭,終於痛極跳崖。小東邪郭襄冰雪聰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等的人。於是追隨他跳下,把最後一根金針還給楊過,「我來叫你保重身子,不可自尋短見。」 楊過走時,對眾人道:「今番良晤,豪興不淺,他日江湖相逢,再當杯酒言歡。咱們就此別過。」 可不就是笨笨在帖子結尾說的話? 看笨笨這癡心勁兒,怕是一笑嫁人後他也得立志不娶,耐心等一笑姐夫死了候補。 我對笨笨說:「老頭,我準備比學趕幫超,今後我不寫黃色小說了,一心一意整一個三十萬字的長篇來臊著你——你怎麼想起用這麼費勁的辦法泡妞兒啊?」 笨笨說:「我是受電影《肖生克的救贖》裡面一個情節的啟發:一個罪犯想擴建監獄的圖書館,於是每週給參議員寫一封信,寫了整整六年,那個參議員給他寄了一張支票,說這些錢足夠你買一堆書了,求你別再給我寫信了。他收了錢,然後每週開始寫兩封信,寫了整整五年後,州政府撥了鉅款擴建監獄圖書館。這種泣血泡妞兒的方式雖然很有效但是也很無恥,嚴肅懇請廣大青少年不要模仿,會出人命的——你是準備先泡我再寫還是先寫再泡?」 我覺得有門了,「邊泡邊寫啊,你覺得呢?」 他很嚴肅地說:「我一直拿你當小妹妹看啊。」 我徹底絕望了,對猴子哭訴,「丫非說我是他妹!我都有你這麼一哥了我拿他幹嘛使啊!」 猴子很難過,「我那麼差麼?」 「不是你無能,而是笨笨太狡猾了,猴子,你的,不行的。」 (十三)(2) 《倚天屠龍記》的第一章便是《天涯思君不可忘》。小東邪騎驢掛劍在雨中獨行,鬱鬱寡歡,心有掛念。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唯子之故,沉吟至今。 唉,此天涯並非彼天涯,然而我已泥足深陷。這得算我的網路初戀吧? 笨笨,你害人不淺。 (十四)(1) 「你這不是閑出來的嗎?」孫午飯姐姐一點不被我純潔的柏拉圖式暗戀感動,「怎麼你就非得看著老頭子才順眼?圖財?咱自己家也不困難吧!還是圖安全感?我告訴你哈!別想!有我在你就別想!」 我不出聲,稍等片刻,孫午飯同學喝了口水又繼續挽救我的靈魂,「妹子,別聽丫們胡說八道,你看過《一樹梨花壓海棠》嗎?一小丫頭讓自己後爸盯上了,我靠!開始也是打著 關心她愛護她的旗號,結果老流氓沒完沒了的最後硬是逼出人命了——你還敢跟這幫東西們混?」 「別看他們裝得挺滄桑挺有安全感的,其實丫們壞著呢!咱說偏激點兒,三十多歲老爺們兒還沒娶上媳婦,能是什麼好東西?都老同志了什麼沒經歷過啊?哄你還不就跟玩兒似的?別拎不清啊,人家蒙的就是你!」 我該怎麼說她啊,這姐姐平時裝傻充愣,其實心裡明鏡兒一樣。這麼火樹銀花的一個女子真還不是凡人消受得起的。 蒼天啊,要是我真和笨笨有一腿,讓她罵我也就認了。 外面下起冰雹來。 六月飛雪,我是冤枉的。 短信來了,我打開一看,「你還好麼?寶貝,好想你。」 我不耐煩道,「老大你誰呀?」 這幾天老是這個號,發一些莫名其妙的「想你」,「你還好麼?」什麼的,我問了至少十遍「你是誰」了,對方就是死活不說。 那邊停了一下,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蓓,我是楊瓊……」 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愣了一刻之後運指如飛:「馬豔你肥肉吃多了沒消化是吧?」 馬豔「噗嗤」一聲在對面鋪上笑了出來,「你怎麼知道是我啊?哈哈,還行,挺忠貞,沒給你家老許戴綠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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