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我不是聰明女生·終結版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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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補償吧,應猴子要求,留下個QQ號以備不時之需,我特別熱情地對猴子說,大哥你千萬別想不開,老婆這玩意兒,大家都覺得不好,但是細想想,還是有其可愛之處的,起碼老婆不收你錢啊。兄弟,實在扛不住了就散夥,千萬別奔了張國榮哥哥那條路,一個想不開全國人民都陪你難過,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男子漢大丈夫,沒有翻不過的山沒有越不過的坎兒……其實要我說最好也別散夥,女人都差不多,關了燈不都一樣麼?怎麼不說話了啊?你想換?你想換你就說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換?來來來我QQ上面上百個妹妹憋著勁想尋摸一有錢人呐,就盼著沒事能帶著老婆到星巴克兩眼無神望著窗外的細雨念叨兩句李清照的主兒,你要是有經濟能力帶她們出去玩一趟——唔,也不用往遠走,去泰國看看人妖她們就樂得嘴都合不上了,哪怕你愛看劉老根她們都覺得你的審美意識獨特。你…… 猴子後來特別溫柔地問了我一句,「小蓓,你真是個女孩嗎?」 我紅著臉說,我比較熱心,容易過火,但我可以發毒誓,真是女的,原裝的,如假包換。國家重點大學本科三年紀在讀生,前天剛向組織遞交了入黨申請書。 回頭看看談話記錄,靠,自己都覺得不去拉皮條實在浪費資源。也不能全怨我,我不也是被那群沒傍上大小中款的姐們兒逼的嗎?誰不是像SAMMI姐姐似的見天兒心裡發急:我這麼齊全一美女,怎麼就嫁不上一有錢人呢? 千里馬雖有,而伯樂不常有,「鄧文迪」多而默克多少,也難怪大家踏實不下來。老互相托著找物件。掘地三尺尋摸有錢老頭。 (十二)(1) 第二天起來仍舊是複習,我想我是個好孩子。這幾天我不在圖書館,就在去圖書館的路上。寢室裡整風運動強烈,大家一湊到一起就八卦,老馬和李明雨兩個傳聲筒在男女寢室間來回傳播各種小道消息。上次蔡林突然問我:「聽說你睡覺愛踢被子?」 我大驚,我這隱私除了我媽沒人知道?誰他媽的嘴這麼長?這麼惡劣的習慣都大白於天下,我以後還嫁得出去麼? 不管怎樣先挽回面子,我惡狠狠問蔡林:「誰聽說的?聽誰說的?我踢被子踢枕頭關你們什麼事?我睡覺規矩著呢!」 蔡林大為得意,「嘿!你們屋老四是不是特愛和人打架?」 我正色道:「蔡林同學,好歹你也是個爺們兒,能不能別跟個家庭婦女一樣啊。誰告訴你這些誰就是真愛踢被子打架,說長道短的!啊,以後有時間幹點兒正事。北賤!」 蔡林大怒。 呵呵,沒想到吧,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聽說我們班男生有東淫西蕩南奸北賤四大高人。 我最喜歡圖書館的自習室,清淨。沒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哥們兒忽然遞過一張「光明眼睛店開業大酬賓」或者「四六級不過退款重修」 之類的單子。而且這裡教室小,不至於像大教室那樣坐滿無聊青年,一有美眉進來就狂扶眼睛腿開始觀賞,來這兒的都是正經八百學習的。 但是今天例外,很不幸,下午我旁邊來了一對兒情侶,果然是「有說有笑啊,有打有鬧啊」,我哼了一句《大學生自習室》:「根本沒把我這電燈泡放進眼裡去!」 眼前的公式仿佛都在飛舞不止。媽的,強烈要求增開情侶自習室。 以前許磊經常在自習室輕吻我,蜻蜓點水一般,當時只覺得浪漫溫馨,並不知道這種行為多麼擾亂人心。旁邊那一對兒情不自禁,表演漸入限制級,我在旁邊面紅耳赤。平時高談闊論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真正身臨其境,只恨不得一板斧劈將過去,「姦夫淫婦拿命來!」 終於知道黑旋風為啥一見狗男女就二話不說大卸八塊,原來是性壓抑的結果。 靠,你們狠,我打不起我、我還躲不起麼我? 看看周圍座位,已經黑壓壓一片,一到期末,阿貓阿狗都來上自習,教室裡到處是舊報紙、瓜子皮。想想學期開始的黃金時間,一個三百人的大教室裡有時只有三四十人,多麼美好。 已經近中午了,回寢室洗衣服吃飯好了。 水房裡陽光明媚,我對著一盆泡沫邊洗邊唱歌。 時常有人安慰我,「生活是美好的,要往前看。」可是他們只是說,並不肯做出什麼實際行動來讓我感受生活的美好。 我當然知道生活美好,尤其是一個人洗衣服的時候。看髒衣物重新變得清新乾淨,好有成就感。 直到我發現所有衣架都被老六這個敗類占著。 她老人家最怕洗衣服,我記得剛開學時她打電話問她媽媽一缸衣服要放多少洗衣粉。圖省事把內衣外衣一起放在洗衣機裡——虧她有耐性,不攢夠一大桶絕不開工。 現在寢室裡全晾著她大大小小的衣物,外套,牛仔褲,襪子……咦?等等。性感內衣? 這妮子太禽獸了,居然開始用黛安芬! 我摸了摸,把已經幹透的衣物都取了下來。收完衣服,我順手摸了摸手機,今天它很異常地沉默了一天,讓我多少有些擔心,估計是又欠費了。現在大家一天到晚不見面,全靠短信聯繫,沒它還真不行。 我是一條被栓在手機鏈子上的狗。 交完欠費後我很沮喪,才半個月就打超支,他們還自作主張加了移動秘書什麼的,打著方便用戶的旗號搜刮民脂民膏,我又不是大老闆,要秘書作甚? 我恨中國移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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