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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動手吧!今晚大夥的一切花銷我全包了。」

  「金珠……你這個魔鬼!」我大聲咒駡著她,「你這個惡毒心腸的臭女人!」

  她不理會我,「還不打嗎?」她對那幫人說。

  接著那一群人便圍了上來,大約有八個,或者是七個,他們踢我,我全身痛得已無法思考,我只有護著我的頭避免最大的傷害!

  「你們到底有沒有用力?這個臭丫頭怎麼哼都不哼一聲?用力打,我要聽她哭!」是金珠的聲音。

  於是,有人來拉我的頭髮,有人用力地拍打我的臉,有人在踢我的肚子,我不知是誰,用力踩著我的腿,用力地跺著。天!好痛啊!

  「金珠,放開我,放開我!天!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齊澤不會放過你的!」

  「你還敢在我面前提齊澤?哼!打!狠狠的!」

  除了哭,我不知還能做什麼減少疼痛……

  我不知道他們打了我多少,反正好長好長的時間,長的讓我對他們的拳頭幾近麻痹,終於,他們停手了。

  「今天就饒了你,下次我見你一次打一次!」說著,金珠和那幫人結伴而去!

  我全身的骨頭像要散架似的,腿也疼的發顫,努力地,我站了起來,扶起那輛腳踏車,還好,車子沒壞,但我全身難受得已無法騎上腳踏車,於是我一瘸一拐地推著車子走回家,也不知道臉上傷成什麼鬼樣子了,希望齊澤不要發現我的傷才好啊!我勸慰自己,「這個時候齊澤連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能注意到我……」

  但我想錯了,當我回家一個勁地往洗手間鑽的時候,齊澤就看見了,「怎麼回事?臉上怎麼這樣子?」

  「沒……騎車摔的!」

  「騎車會摔到臉嗎?」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就摔到臉了!」他能不能不要再問了。

  「沒騙我?」他盯著我的眼睛,那眼神讓我在他面前無所遁形!「怎麼哭了?到底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沒人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眼淚就一直在流,怎麼……怎麼擦也擦不幹……」 齊澤煩心的事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讓他為我憂心,「你的燒退了嗎?」我轉移話題,把手探向他的額頭。

  他拉過我的手,語氣堅決,「告訴我,怎麼了?」

  我心頭一酸,哭著撲進他的懷裡!

  「到底怎麼了?」他急了。

  「……嗚嗚……」

  「你不能一直哭,告訴我,怎麼回事?」

  「是……金珠。」

  「她帶人打你嗎?」

  「……嗯!」

  「他媽的!」他憤怒地咒駡著,走進客廳,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機。

  「齊澤,你要幹嘛?」

  「……」

  「你不用跟他們爭什麼,我沒關係,過過就好了……」我不想他在這個時候替我出頭。

  他不睬我撥通了電話,「金珠,你他媽的接電話!」

  「……」

  「喂!」電話通了,「金珠嘛?你這個賤女人,你現在哪個鬼地方?……什麼?不告訴我嗎?……你一定是皮癢癢,我想去給你揭層皮。」他的表情可以用可怕形容,「……那好,我倒想和你身邊那群專會打女人的窩囊廢比比,同時也教訓教訓你這個老虎嘴裡拔牙的臭娘們……我不敢?那你倒試試我敢不敢!」

  掛了電話,他又迅速地撥了另一個電話,「喂!崔翰林,幫我查一下金珠現在在哪裡逍遙……沒什麼大事,找她喝杯茶、聊聊天,順便再看看她有沒有發燒!」他的說話方式還真是有點……另類!「……哎喲!真的沒什麼事,趕快查一下吧,馬上給我回話!限你三十秒鐘給我回話!」掛了電話,他走近我,審視著我臉上的傷,「還有哪兒受傷了?」

  「沒了!」

  「真的嗎?他們怎麼打你了?」他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看你傷的,臉都這樣了。」

  「他們只打了我的臉,所以才會看上去比較嚴重,實際上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要去找她了,我以後看到她躲遠一點就好了。」

  「你走兩步給我瞧瞧!」他突然這麼說。

  「……—_—……」

  「走兩步!」他又說。

  無奈,我在客廳走了兩圈,那步伐卻因為腿上的傷而顯的踉蹌不齊。

  他氣衝衝地說,「都這樣子了,我還能放過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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