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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不知怎麼,我感覺你不是那個你了。」他突然又說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話。

  「什麼?」我乾笑了兩聲,「我還是我——陳成惠!要笑的時候笑,要哭的時候哭,不是和以前一樣嗎?」

  他搖搖頭,「不一樣。」

  「……」我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還是那個土氣得掉渣的陳成惠!沒變啊!

  「雖然還是和我剛見你時一樣純真,但那份快樂卻不再多見了,雖然笑,卻是很牽強,與其看到你這樣的笑,還不如看到你痛快地哭!」

  「齊澤……」

  「不想笑的時候就不要笑,不可以勉強自己。」

  「那……那你喜歡現在這樣的我嗎?」

  「你說呢?」他露出一個『你是白癡』的表情。

  我靦腆地撓撓頭!

  「只是現在對你我又加了點心疼的情緒在裡邊!」他突然板著面孔,霸道地說,「下次除了我,你不可以在乎任何人,不許讓任何人成為你的困擾!」

  「齊澤,我每次的困擾都是你……^O^」

  他緊緊地盯著我,突然撲哧地笑出聲來。

  「你笑的真好看!」我癡迷地看著他說。

  他笑著罵我,「白癡!」

  「^O^ 我進去了。」

  「嗯!」

  告別了齊澤,我一打開門,便聽見我屋裡有嘩啦啦地水聲,慌慌忙忙地我沖到自己的房間,天!—O—怎麼都濕了?

  「薛菲!」我哀怨地望著罪魁禍首。

  「這屋子一股晦氣,我給它清清涼!」她說得語直氣壯。

  「薛菲……拜託不要這樣……」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怎麼?」她冷笑,「在求我嗎?你不是有依靠了嗎?求我幹嘛?」

  「我們是朋友啊!」

  「我和你是朋友嗎?哪輩子的事?啊?」

  「薛菲,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

  「以前?我以前把你當做人,現在在我眼裡你不是了。」

  「你不要污辱人好不好?我並沒有對不起你!」

  「走吧!我要清掃屋子呢!」她說著把我推向一邊,提起一桶水往我放在地上的箱子撲去!

  「不!」我上前拉住她,誰知她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把我推倒在地,那桶水也把我從頭到尾淋了個徹底!

  嗚嗚……

  「你以為我不敢潑你嗎?以為我不敢嗎?」邊喊她折了出去,又拎了一桶進來!

  「薛菲……」 ┰_┰……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才能原諒我。

  「你以為我不敢潑你嗎?不敢嗎?」她幾近瘋狂地反復地說著這句話,接著把那滿滿的一桶水又潑向我了!

  「薛菲!」我大聲地喊著她的名字,奮力地睜開眼,那水珠卻順著我的頭髮往下流,流進我的眼眶。好狼狽的自己的啊!

  「你留著你這副可憐相去見齊澤吧!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你這種朋友我不要了。」

  「薛菲……」 ┰_┰……

  「咚!」甩上門的聲音,她回了自己的房間了。

  我擦乾臉上的水,或者應該是淚。

  看來我真的呆不下去了,這房子是薛菲租的,既然她下了逐客令,我是一定要走的了!我扶起已經被濕透的箱子來到了她的房門,「薛菲,我……走了!謝謝你這幾個月對我的照顧!這幾個月我欠了你很多的人情,我一直在心裡記著呢!」吸了吸鼻子,我繼續說,「我在我那屋的櫃子上放了一千塊錢,算是還你的錢債,欠你的人情債,等……等哪天我還得起的時候……再還你吧!」

  就這樣子,我拎著那個濕箱子,渾身濕濕地走了出來!

  齊澤應該走了吧?幸好他沒看到我這個糟樣子,否則他不知會對薛菲怎麼樣?

  就當我為還有一件值得慶倖的事而高興時,突然一個聲音在我的背後出現,「你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濕了?」是齊澤的聲音,他怎麼還沒有走?

  「齊澤……」看到他,我的淚水不禁地滑落!

  「你怎麼這樣了?上去只不過十來分鐘,怎麼全身就濕噠噠的?」

  「嗚嗚……」

  「是薛菲是不是?他媽的,她潑了你一身是不是?」他大聲地咒駡著就要往社區裡沖。

  「齊澤!」我慌張地拉著他,怕他真若這樣怒氣衝衝地上去,薛菲就真的不可能原諒我了。

  他生氣地罵我,「你這個傻瓜,她潑你,你就站著給她潑嗎?你就任她這麼潑你?」

  「她只是生氣而已!她以前不會對我這樣子的!」

  「你這個白癡!你不會躲!她潑你你就給他潑,她要是拿刀砍你,你是不是就要挨她的刀啊!」他雖怒不可遏,但我可以感覺出他是出於對我的關心。

  「齊澤,算了,不要說了,大不了以後我再也不和她來往了,這樣她就傷害不了我了。」

  他定定地看著淚水盈盈的我,幾秒鐘後,他一手接過我的行李,一手摟著全身濕噠噠的我,「走吧!」

  「……」我任他摟著我,緊緊地靠著他,吸取他讓我心安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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