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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你不要再有負擔了,只不過六千塊而已,用不著掛在嘴上念叨著,你缺錢,而我恰恰最不缺的就是這個東西,本是想替你減輕壓力的,這樣算什麼?造成你另外的不安嗎?」

  「齊澤,你……在生氣嗎?對不起。」

  「沒有!」他把手圍上了我的脖子(他總是用這種幾近乎霸道的姿勢摟著我),「走,請你吃飯去,不許再糊思亂想……」

  「什麼?這個給我?」我有些吃驚地盯著桌子上的白色直板手機。

  「對,拿著吧!」他悠閒地啜了口果汁。

  「為什麼要送這個給我?」

  「想把你捆在身邊不可以嗎?」

  「我不要……」

  「哎喲!真是的!」他火大的打斷我的話,「你一定以為又欠下我什麼債什麼情的!這部手機我不知放了多少天,從那天到大排檔找你就一直捂在懷裡,就是怕你再糊思亂想才一直沒有給你!拿著吧!你是我女朋友,送你一部手機難道不可以嗎?」

  猶豫最終,我拿起手機,不可否認很漂亮的,而且還吊了一個機器貓的小掛件,「手機是你選的嗎?」

  「嗯!」

  「機器貓呢?也是你選的?」

  「那是舊的,不知壓在櫃子裡多久了,我翻出來的。」

  「哦!很可愛。沒想到你還收藏女孩子玩意的習慣啊!」

  「……」他不說話。

  突然他手機響了,「喂!」

  「……什麼?在哪?……窗外?」這時我們才向窗外望去?天!—O—他們在這呆了多久了?崔翰林、齊玉還有那個冷冰冰的金珠,他們在窗外盯著我們多久了?……怎麼會這麼巧?這麼巧啊?

  「真他媽的黴運!」齊澤低聲咒駡了一聲,向窗外招了招手。

  不下一分鐘,他們已和我們坐在了一起,更讓我痛苦不堪的是那個金珠就坐在我的身邊,天!—O—他挨我那麼近幹嘛?

  「齊澤真不夠意思!和婆娘約會竟不通知我!」不用猜是崔翰林的聲音。

  「你們三個怎麼遇一塊了?」齊澤問。

  「上次我過生日要哥送我的生日禮物你沒送,我今天心情好索性就自己約了金珠姐出來買……」她耍寶似的亮了亮脖子上的項鍊和手上的手鏈:「漂亮吧?是金珠姐幫我選的,眼光不錯吧?」

  「你又不是狗,幹嘛戴那麼多的鏈子!」齊澤擺著一張臭臉,說出的話也不是什麼好話!

  「齊澤……」齊玉生氣地嘟著嘴,不滿地喊著他的名字,「你的眼光一定出了什麼毛病,大毛病!」接著她傾身向齊澤伸去了安碌之爪,「你幹什麼?」齊澤的聲音——壓抑的、無奈的!

  從他懷裡搶出皮夾子,她抽出一遝錢,再把幾乎空了的錢包丟給他,「這就當哥哥對我賠禮道歉吧!」

  「你錢都拿走了,我怎麼買單?」

  「我幫你買單,真是的,幹嘛這麼小氣啊?」她不顧形象地把錢收入自己的腰包,嘴裡還說,「嫂子還在一旁看著呢!你總要展示你的紳士風度吧!真小氣。」

  「哎呀!」齊澤無可奈何地撇過頭,嘴裡不知咕噥著什麼。

  「我還買了些衣服呢!還給爺爺買了一套!喂!崔翰林!」她沖著充當勞力的崔翰林喊:「把我的帶子拿過來,我給哥哥看看……」

  「我不看。」齊澤說,「只要爺爺喜歡就行了,我看有什麼用?」

  「你是齊澤的女朋友嗎?」這時候那個金珠突然問我。

  「嗯?」什麼?我沒聽清楚。

  「齊澤,她是你女朋友嗎?」她轉而問齊澤。

  「嗯!怎麼?你有意見嗎?」

  「我明天去美容院,想帶她一起去體驗體驗,女孩子總得打扮漂亮一點!她臉上好像不太……乾淨。」

  —_—^不太乾淨?我摸著光滑白淨的皮膚,怎麼會不乾淨?我雖不太出眾,但皮膚一直是我引以為傲的……

  「這用不著麻煩你,我就喜歡土裡土氣的她,她哪天要是變成你這樣了,我也許還不喜歡了。」

  —O— —O—

  「齊澤……你……」金珠的臉都氣得扭曲了。

  很明顯我成了戰爭的導火線,為了躲避戰亂,我站起身,「我想去洗手間!」匆忙地我按著指示牌走進了洗手間。

  哎——我想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對自己樹立了敵人——金珠!就拿她剛才瞅我的眼神來說,她就已經恨我入骨了,不禁我有點害怕那麼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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