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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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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是家裡的事,我自己可以搞定!」我在騙自己同時也在騙他,事實上隨著開學日子的臨近,我已被這筆錢搞得頭昏腦脹了。 「對我說吧!我可幫你的忙。」 「……」 「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你可以當借我的,以後還我就可以了!」 他的眼睛真摯得讓我有些不忍拒絕。哎!算了,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今後還他不就可以了嗎?「六千塊!」我一咬牙說出了數字! 「六千塊?」他眯著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我! 「怎麼?」很多嗎?看他的樣子一定很多! 「沒怎麼了?告訴我你爸媽的帳號,我明兒就把錢匯給他們!」 我現在才明白,他認為這錢少,認為這麼少的錢不應該困住我。內心的深處隱隱約約感覺到我和他之間的距離,頭一次,我意識到自己成熟了一分! 「你不能匯,你匯給他們,他們若是發現是一個陌生男人幫我匯錢一定會飛奔來這兒扁我的!」 「你家人蠻暴力的啊?」 「哎!注意你的言辭,不是暴力,是家教!」 「家教?」又是那種不以為然的笑,這個齊澤總是讓自己給人的感覺那麼的高不可測。 「對,是家教!」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承認我的家庭有暴力傾向。 「在家你應該是個乖乖女吧?」 「那當然。」 「是啊!在拳頭的教育下,很難找到一個不聽話叛逆的兒女。」 —O—什麼?他的意思是我的父母依舊是暴力的?「臭齊澤。」我用盡全身力氣在他身上捶打。「我說我的父母不暴力,不許你再這麼說他們,你要我說幾次才明白?」 「你一定遺傳了你父母的基因!」他十分肯定地說。 「嗯?」我聽不明白! 「有其父必有其女,看到你的潑辣樣,我也想得出令尊大人的樣子了。」 「齊澤——」我真是氣瘋了,他盡和我玩著文字間的花花繞! 「……」他僥興趣地在笑,仿佛在笑我的愚蠢。 「你根本什麼都不瞭解,什麼都不瞭解!」我沖著他喊道:「我爸爸並不暴力,他只是嚴厲而已,他……基本很少打我的。」 「那他罵過你嘍!」 「那……那是我的錯,我傷了他的心!」 ┰_┰不禁地我想起好久以前的事,那個非常時間、非常生氣的他也只是狠狠地罵了我,卻也沒打我。 「因為……什麼事?他……嗯……伯父因為什麼罵你?」 「因為……上學的事,你知道我……我的學歷很低,我連高中都沒有考!」 「他不讓你上嘛!」 「不。」我大聲地反駁。「你不要冤枉我爸爸,他是好人,是我自己的問題。」 「……」 「我的成績很差,就算讀了高中,將來也不一定考得上大學,讀書對於我來說是白白的浪費金錢和時間,所以我就騙了我父母,沒有參加中考!記得那時候爸爸很生氣,如果……同桌吃飯,他會把飯碗一摔不吃,我若是站在他的面前,他會說,死,死去吧!」 「他對你那麼凶,你還為他說話?」 「不管他對我凶不凶,他都是我爸爸,他對我也是恨鐵不成鋼。我知道我真的很傷他的心。」 「……」 「我從沒那樣的反逆過他,他一定很傷心!」 輕輕地,齊澤溫柔地拭去我臉頰上的淚珠兒,語句卻十分霸道且傷人,「不許哭,真是的!本來人長的就醜,再哭的話我都不敢帶你出去見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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