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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搖頭搖頭使勁地搖頭!啊!我頭都搖昏了……

  「無所謂,那件事你不用在意,反正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女朋友了!」

  —O— 啊?什麼?什麼?我都無法思考了,「我不是你女朋友!」我在陳述一件事實,至少我認為我本不該和他有多大交情。

  從車子的後視鏡中,我看見他正拿他的眼神凶凶地瞅著我。—O—好可怕!他難道不知道他眉毛一挑真的很可怕嗎?還好(我慶倖)我不和他坐在一起,否則光那低壓的氣氛我就受不了,但顯然我高興得太早——

  —O—「天!幹嘛?你幹嘛?」車子還在行駛?他怎麼可以不顧一切地把我從後坐拖到前座,更何況他是司機,他正在駕駛行駛中的車輛呢!「放開我!放開我!」

  我會死嗎?和他在一起好像這個可能性蠻大的,從沒聽過無人駕駛的車子還可以不出問題的。

  他可聽不見我的大喊大叫,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聽!直到把我從座位上方拖到副駕,他才又把心思放回開車上,好似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似的。

  我喋喋不休生氣地說,「喂!剛剛多危險你知不知道?車子還在開呢!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突然他側過身在我臉上吻了一口,雖是淺淺一啄,但—O—……他吻了我!—O—這是什麼狀況?

  「從現在開始是你是我女朋友了,不許說不!」

  ……┰_┰……這是什麼邏輯?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然而然地親我的嘴?親……我的嘴? 想到這我的臉不由地緋紅一片。

  「不要再擺出花癡的樣子了!真是的,只不過親了你一下,看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突然我不經大腦地紅著臉問了一句。

  他瞅了我一眼,咒駡道:「白癡!」

  —O—什麼?他怎麼能在這麼有氣氛的時候罵我是白癡?┰_┰我不是白癡!

  「下車吧!」

  不知何時,車子已停在了路邊的停車場!我悻悻地下車,才發現……「這是哪?我們不是要去上班嗎?」

  「我已經給你請了假!」

  「你為什麼為我請假?請假可是要扣工資的,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為我請假呢!」

  「扣多少工資?我讓他們發給你還不行嗎?真是的,幹什麼這麼小家子氣。」

  「小家子氣?」我不服氣地嚷道:「是啊!你多崇高,不知道生活艱辛的傢伙永遠都會認為小家子氣是污濁,是不堪!但我告訴你小家子氣是美德,中華傳統節約的美德。沒進化好的傢伙,回家讓你媽媽教教你吧!」

  他也有點火大,「我只是想把你帶出來買一輛自行車還給你!」

  「那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給我請假,自行車什麼時候不可以買。」

  「你煩不煩!我只是要送輛自行車給你,讓你請一天假,又沒割你的頭!愛買不買,不買拉倒!」他火大地扭過頭,打開車門,開著車揚長而去,┰_┰把我……就這麼丟在了這裡!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子,我突然真的好想哭,於是我真的哭了!

  為什麼前一刻還說要我做他女朋友的人,下一刻卻對我這樣?我又沒說不要腳踏車,我只是捨不得被扣的工資嘛?這個人……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還是去上班了,我一刻也不會忘記我六千塊的負擔,所以我仍得努力工作!至於那個齊澤——那個可惡、脾氣暴戾的自以為是的傢伙,我……我才懶的理他!對,不理他,也不要想他了。

  但那個齊澤卻在我當天下班的時候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手推著一輛嶄新的漂亮的腳踏車,在我去公交月臺的路上劫住了我。

  哼……我生氣地瞅著他!

  「賠給你的。」他毫無表情地把自行車放進我手裡!

  「昨天賠過我五十塊了,夠了,不需要再賠。」我把車子丟給了他!

  「拿著!我——送給你的!」

  「我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麼拿你給的東西。」

  「你……」他咬牙切齒地小聲咒駡。

  「你又要罵我的是不是?」我按我的思維理解!

  「我在罵我自己!」他無奈地自語,「真是的,我竟犯了神經似的來對你這個女人道歉!」

  —O—「你……在向我道歉?」好驚奇!

  「對!對不起!小肚子雞腸的女人。」

  哈哈……我心裡已樂開了花,才不管他怎麼形容,只要他道歉就好,「那自……行車?」

  他撇過頭淡淡地回答:「道歉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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