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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嗯。」

  小和尚「嗯」了一聲之後,就再沒說話,我本來想一直嘟嘟囔囔的,但是看到小和尚難受得眉頭鎖著,臉色不正,我也安靜了起來,只是偶爾督促司機幾句,快開。

  回家以後,某位小朋友很自覺,沒用我說,自己就乖乖地躺回了床上,還把被子蓋嚴實了。看來小和尚身體不是一般的不舒服,既然這麼難受,幹嘛非要去學校找我,真是的,老是搞煽情的東西!難道他就那麼想成為「世界第一煽」?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弄的我都欠他人情了。

  「唉,你不吃飯就要睡覺啊?」換掉濕衣服,我提著梅菜扣肉堡飯鑽進了李江尚的房間。

  「我不餓。」他聲音很微弱的回答我,然後欠欠身子翻身背沖我。

  「啊,這個很好吃的,你不吃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打開一份飯,誘人的香氣立刻沖漲了整個房間,輕輕吸一下香氣,肚子裡面的饞蟲立馬就萬分激動起來。

  可是躺在床上的李江尚還是沒有反應。

  「不吃就不吃吧,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的,那我先給你唱歌哄你睡覺得了。」這種換人情債的方法最實惠,既不用勞神又不用耗力,還能練習歌喉。說唱就唱啦,我一清嗓子,「是你讓我明白愛情這東西,四個字,冷酷到底,我寧願你冷酷到底,也不願再傷心一次。你應該在車底,我應該在車裡,讓我開車壓死你……」這個串燒可是我在網上看到的最解恨的一個,本大仙對它寵愛有嘉,作為還債物,應該很有價值的吧。

  「……」果然,我的歌聲讓李江尚扭過頭來了,他眉頭一皺,毫不客氣地給了我一槍鐳射。雖然用的武器是挺厲害的,不過他現在虛弱著呢,殺傷力的沒有!

  「成,我不給你唱了,給你講故事吧!」

  「……」他懷疑的目光投向我,好像在說,你能有什麼好故事?

  呵,小看我了不是?我把椅子往床邊挪挪,身子斜靠到李江尚的寫字臺上,擺好舒服的姿勢,開始講故事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老爺子跟她的老太婆住在鄉下的一個小村莊裡,他們是一對善良,單純,虔誠的老夫妻。有一天,宙斯和赫耳墨斯裝扮成人來到人間,他們要測試一下人們的善心,他們向地上的人們索要食物,跟住所,但是人們都拒絕幫助他們,當然除了我們善良的老爺子和老太婆!這對老夫婦很熱情地款待了宙斯和赫耳墨斯。宙斯和赫耳墨斯對老夫婦的表現很滿意,他們問老夫婦想要什麼,老夫婦沒有要求什麼榮華富貴,而是希望他們能同一時間死去。結果後來,他們真的在同一時間死去了,老爺子變成了一顆菩提樹,而老太婆變成了一顆橡樹生長在他身邊……」我向床上躺著睜著兩個大眼睛看著我的李江尚挑挑眉毛,「怎麼樣?講的很好吧!」

  「一點兒都不細緻。」不滿地表情。

  不細緻?這個小子聽過這個希臘神話?我還以為他沒有聽過呢,這麼說爺爺的學前教育做得不錯嘛!

  「嗯,我承認,我講得不細緻,記得有點模糊,但是!記憶因為模糊而美麗!這個故事因為被我記不全才更加感人!」

  「噗——」李江尚虛弱的臉上綻開了笑顏。

  「嘲笑我是不是?!」眉毛一擰,我凶巴巴地沖李江尚吼到,「哼,兩份飯我都吃了,一個米粒都不留給你!」斂起桌子上的兩份飯,我扭著屁股就開門出去了。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好像聽到一個很輕的聲音在說,「橡樹?」

  到廚房拿來湯碗,我把兩份飯合到一起,便開始看著電視享受起來,很快就把樓上的病號忘記了。

  「哇!哇!是超級美男組合東方崛起的演唱會耶!噢耶耶!」其實我不是他們的歌迷,我只是看到帥哥,本能反應而已。

  就在我興致勃勃站到沙發上,手上拎著靠背墊亂甩的時候,身側的樓梯口上出現了一個人,沒錯,就是小和尚。

  「……」依然紅撲撲的臉,小和尚眉頭擰著麻花看著我,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我從沙發上跳下來,把手上的靠背墊一扔,穿好鞋子,「怎麼了?才睡那麼一會兒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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