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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現在我吃飯的樣子,大概就像傳說中的饕餮吧,一種怪獸。喂喂喂,那邊的同學,上課要聽講,你不看老師我,你怎麼能知道饕餮長什麼樣子?吃著開心,我自得其樂地拿自己開起了玩笑。

  「江江啊,別只給自己夾菜啊,幫小美夾點!」見小和尚一個人吃得開心,毫不理會我,身邊的爺爺按耐不住了,非拉著小和尚坐到我身邊,還教導他說,「男生凡事都要主動,以後你可是要好好照顧保護小美的!」

  「是,爺爺。」小和尚糊糊塗塗嘴上答應了,但是行動上還是沒有做出表率。這倒沒有急著我,把一邊的外公跟爺爺急壞了。

  算了,等這個木頭疙瘩開始行動,那兩個老人早就等睡著了。我伸手在涼菜盤子裡面夾了塊兒蒜泥白肉給小和尚,不過我故意地操作失誤,只夾過去了蒜泥,白肉到了我的碗裡。 「來,我以後要做賢妻嘛,還是我幫你夾菜好了!」

  「……」看到我這麼體貼,醉酒的小和尚先是一愣,低頭一看自己碗裡的蒜泥,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只有蒜,肉呢?」

  「我碗裡呢!」

  「你光吃肉嗎?」

  「當然!我不是把蒜都讓給你了麼?要知道啊,蒜可是個寶!它裡面還有的大蒜素,有稀釋血液,降低血脂的作用,常吃大蒜有預防和改善動脈硬化,防治心臟病的功效。」

  「那你怎麼不吃?還有啊,沒有聽說過嗎?吃蒜不吃肉,營養減一半。」

  汗,是吃肉不吃蒜吧!看來小和尚在我來之前跟外公和爺爺喝了不少的酒。不過,醉酒的人不會引起我的同情心。

  「是啊,所以作為以後要共患難的人,我只要一半營養就好了,剩下的一半給你!」我果汁分你一半~我大蒜分你一半!

  「那還真要謝謝你了!」說著,小和尚在鍋子裡面東撈西撈,給我撈出了兩塊生薑,還冠冕堂皇地說,「天冷了,去去寒,去去寒。」

  呵,這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趁著酒勁打擊報復!

  在夾菜上我沒有取勝,於是我又開始倒酒,不管啤酒還是白酒,我摸起來就往小和尚杯子裡倒,他也毫不示弱,死命地往我杯子裡倒酒,就這樣,我們倒著倒著,把本來應該敬給兩個老人的酒都給喝光了。真沒看出來,李江尚這個傢伙酒量挺海的。

  從耳朵邊上響著外公和爺爺的勸阻聲,到兩耳終落清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喝掉最後的一杯酒,我以一杯之差險勝小和尚,真是好得意咧,多吃三年的大米飯,效果就是不一樣!

  「哎,不行了?」我學習領導體恤百姓的模樣拍拍他的肩膀。

  「搞錯了吧,是沒有酒了而已!」醉酒以後依舊愛面子的小和尚,死活不承認酒量不如我。

  「好好好,看你小我幾歲,讓著你就是!」

  「別整天把比別人大掛在嘴上,就怕別人不知道你老!」

  我老?這個小和尚他說我老?伸手要擰他耳朵,卻因為自己喝多了,伸出去的手偏離了軌道,沒有陰謀得逞。

  「哈哈,沒有擰到!」李江尚幸災樂禍地拍了兩下手,一個不小心,中心不穩從椅子上掉到了桌子下面。

  「這下該笑的是我了吧!」話音未落,我那能跟魔音媲美的笑聲就響徹大廳了。

  雖然李江尚掉到桌子下面了,但是看他那樣子倒是挺舒坦的啊,有舒服不享受,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則。像泥鰍一樣,我一溜,也跟著到了桌子下面。

  昏暗暗的,一個桌子好像把我們倆跟整個世界都隔絕開來,這樣還挺有意境的。我挪挪身子,把自己的後背不客氣地靠在李江尚的後背上,這個動作可是我們倆認識以來最親密的動作了。

  「哎,你們學校的伙食怎麼樣?」雖然喝多了,但是我還挺明白,後天就要去德美報導了,打探下那裡的民生。

  「為什麼要告訴你?」

  「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不喜歡。」

  「不喜歡也不行,就要告訴我!我後天就是你們學校的老師了!」

  「切……鬼才相信!」背後的小和尚噗地笑了,因為背靠著背,他輕顫,碰得我也打晃起來。

  「不相信是不是?那要是我真的去你們學校了,我就贏了,你就輸給我,跟我來玩『國王遊戲』!」

  「好!不過國王遊戲?怎麼玩?」

  怎麼玩?現在我的眼皮沉得要命,改天再教給你遊戲規則好了……現在,我要睡覺……睡覺了……

  「嗯?說,說話啊,怎麼,怎麼玩……嗯?睡著了嗎……哎——真的睡著了?會著涼的,白癡……」

  3 極品組合的低調生活

  昨天,歐家軍進駐李家的第一晚上,就那樣被無情的我醉酒之後拋到了桌子底下。當我再睜眼的時候,某個不仁不義的小禿驢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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