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高中生(12)_龜心似賤

十二

　　蔡小嫵可以不顧眾人觀看兌現「承諾」，但是……也許從此以後都要消失在這個地方了。

　　手指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伸到了外衣的拉鍊，用力一扯，便把拉鍊扯斷，零碎的鏈牙在內力的震懾下齊刷刷地掉落下來，再一甩手，我的草綠色小外套馬上掉在球桌上。

　　許東洋很贊許地拍了拍手，示意我繼續。COLOUR店裡的人們也被這場景攪得情緒沸騰，紛紛湊在一起呐喊歡呼，齊聲喊著：「加油、加油……」暈，以為是在看世界盃還是舉重比賽啊，竟然喊加油！

　　可是，該死，裡面還有個小襯衫。然後就……難道真要眾目睽睽地像在浴室一樣嗎？我無計可施，周圍的呼喊聲越來越大，只好咬著嘴唇硬著頭皮打算再次伸手……

　　「STOP！」

　　真是詫異的阻止！一直跟其他人一樣充當觀眾的尉遲步走了過來，一邊說著，一邊做出「停止」的手勢。

　　英雄救美嗎？我提著心望著他，希望這傢伙接下來的舉動會對我的處境有幫助。

　　「我可不想把我的地盤演變成色情場所，今天到此為止！」尉遲步看著許東洋：「覺得損失的話，今天所有人的消費就全部為零好了！」

　　「這個交換真划算！」許東洋沒多為難，痛快地接受交換，然後跟他的兄弟們閃到一邊去喝酒K歌，連看我一眼都沒有。

　　真是氣憤！難道……這個交換真的讓他覺得大賺一筆嗎？我怎麼有一種自己還沒有幾瓶酒值錢的感覺？

　　氣憤ING，卻感覺尉遲步的目光正望著我。我迎上去，想知道他要幹什麼。

　　「你會功夫？」尉遲步轉過頭，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真不知道是先該謝謝他還是先回答問題。我看著他，選擇回答問題：「嗯，會一點點皮毛。」

　　當然要謙虛點，現在氣勢大減，總不能說自己很厲害……話說回來，即使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尉遲步聽了我的回答，很滿意地開口：「好的，就是你了！」

　　什麼？他老人家之前有說什麼了嗎？我怎麼感覺沒聽見？什麼就是我了？

　　COLOUR店裡的歡呼聲越來越強烈，免費的狂歡更讓人放肆。但我的心，卻輕鬆不起來，反而覺得有點提不起精神。那個許東洋，一直端著酒杯在舞池裡跟他的男伴們跳舞，輕佻的模樣沾染了很多我不願看到的頹廢氣息。

　　還有，這個突然出現說話莫名其妙的尉遲步，好像很讓人摸不清頭腦。

　　我的意思是，他說完那句話就轉身，跟著他那幫同夥——或者說跟班更合適。離開了。

　　就這麼走了？哪怕給我半句解釋也好嘛！

　　回家的路上，我依然感覺自己像沉浸在夢境中一樣，一切都是漂浮而且不真實的。看著孔雀，好像跟往常沒什麼不同，嘻嘻哈哈地回味著COLOUR裡的某某帥哥。難道，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嗎？還是，兩年之間，我的思維跟孔雀多少有了些差距？

　　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覺是掌握在自己手裡。可是現在，好像世界變得越來越大，我甚至漸漸感覺到，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師父慈祥的笑臉出現在我的夢境裡……這個老先生，肯定是太想念我了，所以才到我的夢裡來騷擾我！那麼好吧，誰叫你是我最親愛的師父呢，我決定要早點睡了，咱們師徒二人在夢裡切磋一番好了！

　　唉，好淩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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