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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我討厭我靈敏的耳朵。

  跟著羅俊偉走了幾步,把手給狠狠抽出來,瞪了羅俊偉一眼。

  「羅俊偉,你這是什麼意思,談個早戀,你就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是不?這事多光榮了不成?」

  「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知道了又會怎樣?」羅俊偉口裡說著,把腳步停下,站在我身邊。

  「靠。」我咒駡,卻不知道是在罵誰,「剛才那人看我的眼光活像我是一特務似的,那眼神差點沒把我給鑿開個洞。」

  「呵。」羅俊偉輕笑,「他是我爸的戰友,是個海軍軍官,平時眼神嚴厲慣了難免有點犀利。」

  「切。」我朝天翻白眼,「有這麼瞧人的嗎?」

  「他是我堂姐夫的哥。」羅俊偉見我的火氣焉了點,伸過手要拉她。

  我甩開,自行往前走,「吃頓飯至於這樣嗎?成家長見面會似的。」

  在口裡輕輕地嘟囔著,羅俊偉裝作沒聽見,見我沒回頭走掉,淺笑著在前頭帶路,我在後面一個盡地翻白眼,想著現在跑掉會不會被人嘲笑?

  一到後頭,羅俊偉就把我放一明顯是休息室的地方,去找他姐去了。

  我坐在皮制沙發上,心想這怎麼回事,這羅俊偉搞什麼?他可別忘了我們只有十六歲?

  門響了,走進來一美女,薄紗裹住窈窕的身體,我琢磨著看她那跟羅俊偉有點相似的眉眼,心想這可能就是他那堂姐了,可是,天啦,這樣漂亮的女人哪像個廚師的老婆了?

  羅俊偉在後頭也跟著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盤子,上面散發著清香。

  我站了起來,美女一進門就走到她面前,笑得那個叫燦爛:「小雅吧?瞧這名字別致,人也精緻,真是個漂亮姑娘。」

  我暗地裡發嚎,表面倒是挺正經地露出害羞的笑意,羅俊偉看我這模樣笑著搖頭,暗地裡嘲諷過我不知多少次「變臉兒」了。

  「姐,我們吃點飯就去學校,有事你就去忙吧。」羅俊偉把菜擺茶几上,清新細嫩的菜肴,看得我稍微地吞了吞口水。

  羅俊偉的堂姐左打量右打量的把我看了個通通透透,不過那眼睛裡可沒表露多少意思出來,我想,這家子一個比一個深沉,深沉得跟只狐狸似的。

  「小雅啊,以後你就叫我姐好了,有時間了就來姐這吃個飯,跟姐聊個天什麼的。」美女熱情有加。

  「嗯。」我蚊子似的答應著。

  羅俊偉笑了,俊美的臉上笑得迷得他姐直問他還想吃什麼,馬上叫他姐夫給做來。

  羅俊偉說了:「姐,我們吃完就去學校,你還是忙你的去。」

  「那好,你們慢慢吃著,走時跟姐打個招呼,我先忙著去。」他姐估計忙著,也不嚕嗦地扔下話就走了。

  人一走,我慢條斯理地端著碗吃了起來,沒有了剛才的羞怯,只是告訴羅俊偉以後如果有之類的事情發生的話先跟我打聲招呼,我不想把自己當猴子一樣讓人從頭到足的評估。

  羅俊偉淡笑著:「行。」

  回去的時候,羅俊偉他姐跟姐夫出來了,我倒不詫異了,他那姐夫,長得那個叫標準,我只能想,當廚師,太暴殄天物了。

  又被塞了幾張鈔票,我在車上的時候跟羅俊偉說:「你家是不是用鈔票鋪的地磚?是的話下次一定先告訴我一聲,我好準備幾個麻袋。」

  羅俊偉笑了,把拉著我的手送到唇間,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撇過臉,掩飾有點紅的臉蛋。

  到了學校才七點,羅俊偉送我回公寓的時候,寢室裡沒有人,我打了李薇的手機,說她們一夥人在圖書館看書。

  耳邊還傳來一個男孩子的聲音,「這本書挺好看的,你看看」,有些耳熟,是下午那夥羅俊偉哥們中的其中一個。

  我了然於心,笑笑,就把手機掛了。

  洗完澡,我沒有初次約會的激動,從萬人掌聲中走過來的我神經對激動興奮之類的感情已經被培養得粗得不行了。現在,我比較迷惘的是我對羅俊偉的感情,似乎,我好像挺喜歡他的,那種朦朧間的情感讓我有點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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