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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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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窄的通道連接著舞池,五光十色的彩燈下到處是穿著暴露扭動腰肢的年輕男女。音樂震耳欲聾,空氣裡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健一和我選了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吧台後面的調酒師首先注意到了我們,向一旁穿著短裙的女招待使了一個眼色,隨即便有人過來招呼我們。 也許是健一英俊的相貌太過招搖,惹得周圍好多女孩子都朝這邊望過來。還有的對著健一跳起了熱辣的舞蹈,邊跳邊做出飛吻的手勢。 「軒轅健一!」我低吼一聲,瞪著眼睛生氣地問道,「你看夠了沒有?」 健一被我沒頭沒腦的話弄糊塗了,放下手裡的杯子一臉無辜地望著我:「我又怎麼惹到你了?」 「我們是來找奚然的,不是來讓你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眉來眼去的!」 「是她們對我眉來眼去,我可是看都沒看一眼。」健一突然得意起來,故意靠近我,「原來你也會吃醋啊?『飯桶』也會吃醋嗎?『飯桶』不是只會吃飯嗎?」 「我……我吃醋?!別……別笑死人了!在學校裡有那麼多女生喜歡你,我吃過醋嗎?你少自作多情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我還是忍不住心虛地低下頭。 對了!現在可不是和健一打情罵俏吵嘴的時候吧?差點忘了我們倆來這兒的目的了。 想到這我趕緊四下張望起來,可是卻不見奚然的影子。 「歐俊彥不會搞錯了吧?」我有些擔心地問,「奚然是不是沒有來這間酒吧打工啊?」 健一的眼睛也沒有閑著,他邊看邊說:「不會的。『討厭鬼』那個傢伙給的資料絕對不會錯。這點我很有信心。」 「可是到處都不見奚然的影子,她到底去哪了?我真是急死了!」我在沙發上坐立難安,偏偏周圍的音樂吵得厲害,我的心情變得更糟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我的視線,那個人……那個人…… 我趕緊搖著健一的胳膊緊張地喊著:「快看啊!是他!就是他!」 Vol.05 舞池裡的燈光不停閃爍著,瘋狂的人群舞動著水蛇一樣的腰身。煙草的味道、酒精的味道、汗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就在我焦急尋找奚然的時候,一個穿著藍色上衣的中年男子正穿過舞池向吧台的方向走過去。 「健一,就是他!我們昨天看到的人就是他!」我驚喜地叫出來。 健一瞪了我一眼,從他嚴肅的表情裡我就知道自己又犯錯誤了。 這樣大喊大叫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像我們這種喬裝打扮掩蓋年齡進來的人本來就該低調再低調。 我可真是糊塗蟲,腦袋一熱就什麼都不顧了。 「奇怪……怎麼只有他一個人?為什麼不見奚然的影子?」 「奚然好像在裡面。」健一指了指走廊裡面的包間。 「你怎麼知道?」 「猜的。」 「什麼嘛!一點根據都沒有!」我在他的背上輕輕捶了一下,抱怨地說道。 這時,兩個打扮妖豔的女孩子突然走到了我們的座位邊,不由分說坐了下來。 看她們的年齡也就剛滿二十歲的樣子,其中一個化了很濃的妝,她眯起那雙小眼睛對健一說:「小帥哥,可以請我們喝一杯嗎?」 我的心裡頓時燃起了一小簇火苗! 什麼嘛!身為女孩子居然打扮成這樣跑到這種地方來勾三搭四,真是不知羞恥! 「這裡已經有人了!我們的朋友馬上就會來,請你讓開!」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對那個妖豔女下了逐客令。 健一似乎也吃了一驚,有些意外地望著我。 妖豔女不屑地打量了我幾眼,然後從嘴巴裡發出「嘖嘖」聲,揚著下巴問道:「他是你男朋友?」 「關……關你什麼事?」我不服氣地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坐在旁邊始終沒開口的女孩也加入到談話中來,她白了我一眼說道:「不如這樣,我們拼酒吧,如果你贏了的話,我們立刻離開。如果你輸了,不管他是不是你男朋友,今晚都要讓給我們。」 說完她沖著站在遠處的女招待一揮手,要了一瓶我連聽都沒聽說過的酒。 「等一下!」健一終於看不過去了,輕輕抬起下巴露出迷人的微笑對那兩個女孩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可不會隨便任人擺佈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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