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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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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她今年……" "只有十七歲，法語就說得這麼好了。"韓永基的眉梢染上一抹會心的笑，"真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總是會不斷給人想不到的驚喜，讓人不能不喜歡……" "今天是韓爺爺七十歲大壽，我有一件特別的禮物送給爺爺和每一位在場的人，希望大家喜歡。"華麗的中心舞臺，藍微涼笑吟吟地站著，靈秀精緻的臉上，如瑪瑙般烏黑的眼眸亮晶晶地閃動著光芒。 四周靜悄悄的，所有人屏息看著她。 一身水藍色的精緻小洋裝，輕盈地走向舞臺正中那台名貴的三角鋼琴。 韓聖煜微怔，在他的印象裡，她從未像樣地學過鋼琴，只是學過一些小小的曲段，作為一個初學者，如果說上臺演出的話，未免有些牽強了。尤其是…… 今天這麼大型的場合…… 心裡隱隱地一陣擔憂，難道，這就是她剛才說的，特別的禮物嗎…… 光滑白皙的手指輕輕放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純黑色的名貴琴面倒映出她靈秀的面龐。 "叮咚--"鋼琴發出簡單而清脆的聲響。 韓聖煜的眼眸猛然縮緊，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心裡一急，險些大跨步走上前去替她解圍！ 而那琴上的手指卻突然變得靈動起來，纖細的手指在黑白琴鍵間跳躍，像在旋律中舞動的白色小精靈。優美歡快的旋律輕輕從指尖流淌出來，像花香一樣迅速彌漫了整個大廳，那旋律並不複雜，卻輕靈生動，仿佛一股清冽的泉水沖進了每個人的心田。 在座的賓客無不驚歎，見識過無數鋼琴大師的演奏，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把這麼簡單明快的旋律詮釋得如此動人心弦。 窗外樹葉折射出檸黃色的光芒，照在水藍色的長長的發帶上，薄如蟬翼的發帶閃爍著點點亮光。 她專心地彈著琴，嘴角漸漸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小涼真是聰明伶俐啊！"這次換到韓家瑋先行感歎了。 韓永基不住地頷首："我從小疼愛這個孩子，起初是因為你與她父親是故交的緣故，所以對這個孩子的栽培多費了一些心，也常常讓她到我們家來，後來才慢慢地發現她有一股天生的伶俐和懂事。原來我總以為，我們韓家的孩子才是最聰明的，可是見到涼兒之後，我也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煜兒遇到敵手了。"他輕輕把目光轉向站在身旁的韓聖煜，微笑問道，"是不是，煜兒？" "……" "嗯？煜兒？" "……" 韓聖煜出神地注視著鋼琴旁的藍微涼，呼吸很輕很輕。她靈動的手指和顧盼生輝的神采，讓整個人如像一朵最清涼可人的花朵，散發著讓人著迷的魔力，讓他的心裡升起一種未明的霧氣。從他認識她開始，她就一直像個可愛的孩子，讓他不自覺地去疼惜和寵愛，以至於在他毫無覺察中，她已經悄然變成了一個伶俐聰慧的姑娘，而唇角勾勒出的微甜卻自信的弧度，仿佛一種蠱，讓他不自覺地一直一直地想看下去。 在這種毫無知覺的"一直一直"中，他也全然未知，有一種感覺，正悄悄地挪動了位置。 "煜，爺爺叫……"韓家瑋看著出神的韓聖煜，輕輕喚了他一句，卻被韓永基輕輕攔住。似乎是看出了一個小小的秘密，韓永基會心地微微笑著，仿佛已經做好了一個決定。 美好的旋律輕輕回蕩在大廳上空，仿佛精靈降臨的聲音。 手指漸漸不屬於自己，而變成了琴鍵的一部分，只要互相接觸，就能發出最好的聲音。 藍微涼輕輕眯起眼睛，呼吸這一秒奇妙的氣息。 恍惚中，空氣中仿佛流淌過一陣奇妙的花香，悄悄地，渾然不覺地沁入了整個人的心脾。伴隨著那股花香，似乎能看到空氣中翩躚飛舞的細密的花粉，彩色的晶瑩的花粉，仿佛夜空裡綻放的一枚枚小小的星辰，又像是奇妙的國度裡生動的精靈。 香氣持續地在空中繚繞著，那香氣奇異，卻又熟悉，隱隱蕩漾在琴聲搖曳的半空，讓她的心在不經意間牽動了回憶裡的一抹留香。 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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