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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這段時間,李宇航給司馬芊芊打了無數個電話,她一概不接,最後被吵煩了,她索性把手機的電池取出來。李宇航沒辦法,只好托趙小燕幫他帶信給司馬芊芊,可是她每次收到信都是看也不看便扔進櫃子裡。李宇航聯繫不上司馬芊芊,心裡焦急,就學司馬芊芊想要溜進女生宿舍。可惜他沒有司馬芊芊的好運氣,還沒溜上樓梯就讓宿舍管理員逮住了。最後無計可施的李宇航知道司馬芊芊一直待在宿舍裡後,每天一下課就拼命地往司馬芊芊的宿舍打電話,可是,每次都是要麼沒人接,要麼接的人是趙小燕。簡單點兒說就是,自從那天後,李宇航就沒能和司馬芊芊說上一句話。不過,他也不氣餒,每天的電話依然沒有斷過。

  這天,趙小燕一打開門走進宿舍,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電話鈴聲響個沒完沒了。司馬芊芊病懨懨地躺在床上,沒有接電話的意思。於是她連拖鞋也顧不上換,就急忙沖進去接電話。

  「你好,我是趙小燕。」說完,迅速地捂住話筒,微微地喘著氣。這樣可以避免對方聽到她的喘氣聲,以防失禮。

  對方聽到她的聲音後,習慣性地沉默了片刻,繼而難掩失望地問:「芊芊還是不願意聽我的電話嗎?」

  一聽到這個聲音,趙小燕立刻便知道是李宇航。她下意識地看了司馬芊芊一眼,見她閉著眼睛,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只得歎著氣對話筒那頭的李宇航說:「她的精神還不太好,不太想聽電話。」

  「是這樣嗎?」聽筒那邊傳來了一聲淺淺的歎息,隨即傳來的是他低沉的聲音,「那芊芊就拜託你照顧了。小燕,謝謝你這段日子對芊芊的照顧。」

  「你別這麼說,芊芊也是我的朋友,她生病了,我照顧她是很應該的。」

  「嗯,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好的,再見。」

  趙小燕掛斷電話後,走到司馬芊芊的床邊坐下,看著她似乎已經入睡的平靜面容,她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說:「是李宇航,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疲累,他讓我好好照顧你。芊芊,你打算躲李宇航躲到什麼事後呢?這件事情總是要面對的。」

  「我沒有逃避,我打算把他徹底忘記。」司馬芊芊緩緩地睜開眼睛,往日如水晶辦閃亮的墨瞳此刻暗淡無光,看著真叫人心疼。

  趙小燕輕歎著。扶著她的肩膀。鼓勵道「芊芊。你別這樣。以前的你可不是這麼脆弱的。拿出你以前的爽朗勇敢來。把這件事情徹底的解決」

  司馬芊芊虛弱的搖頭。悲傷的說「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便能解決的。畢竟心裡受的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癒的、」

  「芊芊、告訴我。你是在害怕嗎。你是在害怕李宇航如宋子言所說的。接近你是因為你擁有他妹妹的眼角膜嗎?」

  「嗯。自從發現這件事情後。我一直在害怕、」司馬芊芊疲憊的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我腦子中總是浮現出宋子言說的那句話——如果芬子的眼角膜是移植到朱落霞身上。他是不是也會喜歡喜歡朱落霞?我很怕答案是肯定的。這就代表李宇航接近我。為我做的那麼多事。都是因為芬子的眼角膜、而不是因為我這個人。」

  「看來。你還是喜歡李宇航」

  「嗯。我心裡確實還喜歡他」司馬芊芊自嘲的笑。「即使我心裡很清楚他接近我也許是為了芬子的眼角膜。可是我心裡還是喜歡他。」

  「這麼說來。你自始至終最擔心的只不過是一個問題。那就是李宇航是因為愛你這個人而愛你。還是因為珍惜芬子的眼角膜而接近你」趙小燕憐惜的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幫她掖好被子。溫柔的勸道:「我覺得你應該聽聽李宇航的解釋。畢竟他才是當事人。他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宋子言說的、也不過是他的猜測而已、那根本不代表李宇航的觀點。我覺得你與其一直逃避他。還不如和他談談來的實際。說不定你會從這次談話中對事情得到新的瞭解。不過。這件事情剛發生沒多久。帶給你的震撼還沒有完全退去、再加上你在生病。要你這麼快去接受這件事情也確實又些為難你。不如你先休息幾天。在這幾天裡好好瀝青自己的頭緒。然後再找李宇航說清楚?」

  對於他的建議。司馬芊芊大略的考慮了一下。覺得他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浴室最後決定按趙小燕的提議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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