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誰與爭瘋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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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就沒想過,姚寅當初連夜離開琉陽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帶上你嗎?他不是對你最好嗎?況且,當初你又不在姚家,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你連夜出城,不是難事吧?」 「我當時在太子府,他根本找不到我。」她不信,仍舊想盡辦法替四哥找藉口。 「別傻了,姚家四爺是什麼人,在琉陽城他就算找只媽蟻,說不定都能找到。留正像,我哥會心 軟,就算父皇再堅持,他也總有辦法幫姚家鋪條活路出來。反之,一旦發觀你被帶走了,我哥會發瘋, 他瘋起來會做出什麼事,連我都猜不到。」 ——好個屁!你該不會是還在想只要姚寅沒事,就會回來救你?得了吧,他就算有這個能耐,救的 也是姚家不是你。 ——有什麼不同,我也是姚家人啊。 ——你還真不愛計較。即便是被利用,你也無所謂? ——什麼意思? ——沒什麼,隨便感歎下不行啊。 姚蕩猛然記起了臨出琉陽時,和又旦之間的交談。 其實不是什麼隨便感歎,他是意有所指,似乎所有人都看穿了姚寅的意圖,只有她,還在天真地以 為四哥仍日是一心對她好。 如今,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怎樣,她有資格恨嗎?即便他真的是打馬而過順手把她一塊兒救了,她也 無話可說。旁人眼裡,看得姚家的揮煌榮耀,看不到姚家的罪孽深重,都以為是她一場錯愛害得自己家 破人亡。 無論四哥怎麼做,她似乎理應配合,想來,當時的情境下,那或許是唯一能保證全家都平安的辦法,相比之下她被嚴刑逼供受點皮肉傷,又算得了什麼? 這是三歲孩童都會計轉的得失,即使是最珍貴的金枝玉葉之軀,也比不過上百條人命。 而她,不是四哥的血親,又憑什麼奢望他不計回報地付出? 所以姚蕩選擇一如既往地裝傻,沒有人提,她也不去問,真相如何早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將軍府突然將蘇步高列入拒絕往來戶,她沒有發言權,只能認了。 可是他們對她的要求越來越不切實際,形同軟禁。要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排了一堆課程,閒暇 時間就只准待在園子裡練練字,繡繡花。講話要輕聲細語,走路不能帶風,坐個位子只能沾半張凳子, 讀書再也不能抛頭露面去學堂,還要玩什麼一對一教學,簡直去他娘的! 哦,對,「去他娘的」這種粗鄙髒話,也是堅決不准說的,據說在均國講髒話已經上升成為不知廉 恥的罪行。 「去他娘的!」突然,這一聲與良好涵養完令不搭調的咒駡,還是從姚蕩腹腔中醞釀而出。 她受夠了,為什麼非要過這種日子? 想著,她把頂在頭上的碗拿下,用力摔在地上,任它碎了一地,請脆聲響驚醒了一旁手握戒尺正在 打瞌膳的嬤嬤。 打了個驚戰後,富態的嬤嬤猛地站起身,還沒搞明白狀況,眨著腥松的睡眼茫然地看了姚蕩一會 兒,中終於夥然大悟。頂碰上活像懷胎六月的肚子朝著姚蕩走去,還沒等她站穩,手裡的那柄戒尺已經 狠狠地揮向了姚蕩的手肘。 「痛痛痛!啊,我,我我我我警告你哦,我其實沒那麼好欺負,你再打,我就翻臉了!」 「將軍大人和姚四爺都說了,你如果不服管教,我就能打。剛才我說什麼來著,不就是讓你項著碗 站兩個時辰嗎?你還耍性子摔碗了?摔給推看哪。兩個時辰算什麼,想當年我待嫁崇禮仗的時候,一站 就是一整天……」 「誰有空陪你想當年啊,你愛站那你來站啊!」這些天的經歷讓姚蕩明白,只要這嬤嬤一想當年, 那就真的可以一整天不停休,必須趕緊幫她打住。 「呸!你這是什麼話,我還需要站嗎?你瞧瞧我這身毆,這舉手投足間的姿態,連將軍大人都誇我 仗態萬千。你要是不想讓將軍夫人她們看笑話,就給我好好學著點。將軍大人已經幫你辦好戶籍了,你 就是真真正正的均國人了,過些天還要辦個認祖歸宗的慶典,到時候你要是丟了臉,那可怎麼行。」 「我不要學了。將軍夫人關我什麼事,被她們笑話我又不會少塊肉。還有那個什麼莫名其妙的認祖歸宗,誰想認誰認去,姑奶奶不玩了!!」姚蕩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多一批祖宗對她來說有多大的好處?犯得著把自己逼成這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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