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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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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笑!」他眯起眸子,氣紅了臉。 「哈哈、哈、哈哈哈……」可姚蕩仍是不受控制。她也知道這樣嘲笑當今太子爺,于理不合,說不定還會讓自己遭罪,但她還是忍不住。面前那顆油亮亮光禿禿的腦袋,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她的笑點。 他成功了——光頭!這是多麼具有自娛自嘲精神的髮型啊! 「他娘的。」他垂下眼簾,怒瞪著眼前這個笑得直不起身的女人,她居然還好意思抓著他的衣袖來維持平衡!眼看著甬道盡頭的棉簾子再次被撩開,幾個陌生人走了進來,禮數,教養,全被太子拋開了,他爆出髒話,大手緊捂她的唇,用力把她拖到了一旁。 姚蕩的笑聲被控制住了,但他的怒氣仍在沸騰。他側過身子,等那幾個陌生人走遠後,才尷尬地壓低聲音,問道:「這髮型當真很潮?」 「唔……唔唔,唔……」她被捂著嘴,發表不了意見,只覺得快要窒息了,憋紅著臉頻頻點頭。 「那你笑什麼?!」他還不至於蠢到辨認不清她笑容中的成分,那是嘲笑! 姚蕩無力地指了指他那只落在自己唇上的手,等到他會意挪開後,她貪婪地大口呼吸了幾下,在臉色逐漸回復正常的過程中,她做了決定,打死不能說實話,「我這是為百姓高興,瞧見咱們的太子爺如此敢作敢為、身先士卒地引領流行趨勢,這絕對是種常人具備不了的膽量啊!又猛然發現,太子爺不管弄什麼髮型,都那麼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實乃萬民之福也!」 「好說好說,爺底子好而已。」這些溢美之詞聽起來很假?不重要,太子關心的只是面子能不能保住,即便是奉承,他聽著舒爽就好。 「話說回來,您這頭髮哪剪的?」一定得問清楚,往後她打死都不去那兒剪頭髮。 「剪?開玩笑!你當爺腦子便秘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頭髮是能隨便碰的嗎?睡了一覺就成這樣了!我也想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給剪的,給爺逮到,非剪到他斷子絕孫不可。」 「那你昨兒還不是燒了我的頭髮。」啐,他居然還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理。 這不經意的抱怨,讓太子驀地一震,警惕地轉眸打量她,「爺懂了!就是你剪的,你想復仇!」 「……太子爺,您就這麼點分析能力嗎?你的頭髮是睡覺睡沒的呀,也不想想你在哪睡,皇宮啊,那地方是我能隨便進的嗎?我有這能耐悄無聲息地跑到你寢宮剪了你的頭髮?再說了,你瞧瞧這頭剔得多光滑,我的手工有那麼精緻嗎?」嗯,真是很光滑,摸著手感極佳。 「娘的,說歸說,誰准你摸的!」他惡狠狠地拍掉姚蕩的爪子,警告道,「不准說出去,聽見沒?」 「知啦知啦,我是那麼嘴碎的人嗎?」 「是。」有哪個女人嘴不碎的? 「你!」這是求人守口如瓶該有的姿態嗎?! 「不過,你要是肯把爺視作特例,乖乖把嘴封緊了,爺不會虧待你的。」 「嗯,比如呢?」有利誘驅使才能繼續談下去嘛。 「比如陪爺賭錢去,不管輸贏算爺的,一會兒請你逍遙快活去,這附近知名的粉樓爺都有貴客卡,要什麼服務隨你挑……」 姚蕩自詡心胸豁達,即便昨兒太子爺把她刁難得夠徹底,她也可以不帶隔夜仇。重點是,耍著她玩也該有個度! 從自稱抓非法聚賭到拉著她去賭,她不介意,反正大家舒爽。 完全無視她的真實性別,放話說要領著她逛盡知名粉樓,她也不介意,了不起屆時他爽他的,她看直播。 可是!他來賭坊不帶夠賭本,那憑什麼說「輸贏算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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